她大脑甚至产生幻觉,那句“你是我的”像魔咒一样在脑海肆意滋生,盘旋膨胀。
如同被彻底洗脑,嘴巴跟着重复“我是你的”……
“少爷,我乖乖的。”女人的声音很细软,她贴在司徒宇身边,时不时警惕地环顾四周,保持高度戒备。
“继续骗我?”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露着他的不信任。
乐之瑶攒了几个月的勇气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她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她心里想什么似乎都能被察觉。
“不骗了。”
哪里还敢,担惊受怕的一天24小时都粘在男人身上。
“少爷。”她夹杂着期待,往他怀里抱紧,“你会腻味我吗?”
等他对她的身体不再有兴趣,大概会杀了她,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最可靠。
司徒宇看着吓炸毛的女人,乖顺文静,他笑了笑,“想上班?”
“不想。”
“想我放你走?”
女人忙握紧他的手,惊慌地摇头,“不走,不要赶我走。”
很好!
男人满意她的表现,眼底淌出宽容,“好好上班,爷等你的礼物。”
允许她继续上班?
“不要,我不上班。我要回观澜山庄,再也不出来。”乐之瑶眼巴巴地祈求男人。
开玩笑,她有几条命被人惦记,万一被抓,想好死,做梦吧!
思来想去,还是观澜山庄最安全。
“晚了,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实现个人价值,爷还没看到成果,不许退缩。”男人半合眼,逗弄吓破胆的小雪豹。
乐之瑶连忙摆手,“我的价值就是做你的女人,时刻讨你欢心,其它的不重要。”
“是吗?爷可从没感受到。”
司徒宇忍住发笑,小丫头平时阳奉阴违,稍微给她几分好脸色就敢跟他对着干,虽然每次都是一败涂地。
夜不归宿,不给他碰,这不乖乖求他。
女人满腹委屈。
没感受到……
他居然说没感受到……
渣男,把她的清白毁了,每次都过度索取,几乎快死在她身上,却恬不知耻地全盘否认,提了裤子就不认账。
事已至此,她敢说啥,像被干冷的风吹过的菠菜,又蔫又塌。
见她怂着头,沉默良久,司徒宇终是心软,他面色稍缓,轻咳一声,“也不是没办法。”
女人身体一震,猛的抬起头,脸上欣喜与不可置信交叠,明眸焕彩,就差把“什么办法”问出口。
他用食指轻点眉心,弯起唇角,“给爷生孩子。”
犹如当头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乐之瑶脸上的笑容逐渐龟裂。
她的变化男人全看在眼里,整颗心瞬间冰封,阴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她。
“乐之瑶,你不愿意?”
她有选择余地?孩子是她唯一不肯接受的,她可以堕落消沉,但唯独不想给他生孩子。
另一点,怀不上,他们从未做过预防措施,她也没有私下吃药,但就是没动静。或许是身体缘故,两人也没明说什么关系,她更不好意思去检查,所以就拖到现在。
女人抿抿嘴,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你的孩子应该由你的妻子生。”
非法生的都是私生子,十月怀胎,哪个母亲忍心!
尽管他说她会是他的妻子,不过是男人床上的戏言。退一万步,就算他肯娶,他背后的家族也不会允许。
却不料,她的话落在男人耳里,反而让他转怒为喜。
“瑶瑶是在催我早点娶你?”
???
她不是这个意思,突然顿了顿,懊悔地想抽自己的嘴,她刚刚的话侧面理解就是抱怨自己没名分。
“不、不、不,我是说私生子不好。”
哎呀,不是……
怎么说怎么错。
男人眼底含笑,把她拢紧,捧住她的脸,狂热地吻着她,与她娇软的舌头缠绕交接。
乐之瑶脸烫的厉害,心跳加速,她的身体先有了反应。
本能地动手去解男人的衣服,却被男人的大掌钳住。
“想要?爷才不给。”男人首次找回主场,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呜呜……你欺负我……你挑的……呜呜……”
“出息点。”
“没出息。”
“长点骨气。”
“不要骨气。”
“还打爷。”
乐之瑶忍着难受,擦了擦眼睛,把男人的手握紧,“要不你打回来?”
闭上眼睛,做好挨打的准备。
可想想她的目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爷要的时候你哪次不是贞洁烈妇,就不允许爷坐怀不乱?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熬吧。”
乐之瑶眼眶的泪水打转,举起小爪子捶打男人,“不公平,哪次我没满足你,就知道欺负我,生理反应是我能控制的?大不了互不相干,以后你也别想碰我。”
说完,气嘟嘟起身往小房间跑去,边跑边哭。
男人在外面大声奚落。
“躲起来自己解决?”
“爷才不上你的当,你的话比天气还不可信。”
“想爷帮你也不是不可以,签协议按规矩办事,免得你下次又不认账。”
乐之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突然想跟他亲热,而且是欲望战胜一切理智的冲动。
五分钟后,她想跟司徒宇同归于尽。
男人拿着拟好的协议走进来,足足三页纸,白纸黑字写的分明。
“甲方有需求乙方不能拒绝。”
“从声音、表情无条件配合双方的行为。”
“日常生活提供必要的关心支持。”
“乙方的权益得到保障。”
……
乐之瑶抢过他的合同,撕了个粉碎。
“你害我被追杀,还想把我变成你的奴隶,做梦吧。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死,我要永远离开你。”
“离开我?”男人让出一条路,做了个请的姿势,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乐之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话算话,别再抓我回来。山高路远,江湖不见。”乐之瑶赶忙把衣服换好,又把男人逼她戴的手镯取下还他,“你的东西我都还你,这身衣服虽然是你的钱买的,但被你睡了这么久,就当报酬。你放心,你的秘密,死我也不会跟别人透露一个字。”
生怕男人反悔,乐之瑶比兔子还快,闪身逃走。
男人扫了眼孤孤单单留在桌上的手镯,脸色阴沉至极。
死女人,果然时刻想离开他。
连死都不怕,走,不,跑地毫不犹豫,前几分钟还跟他求欢。正要给她点甜头,冷不防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