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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庞兄弟,此行可有收获?”

其实张枫早已发觉庞万春那汉的异常,只是一直同着沈文华,张枫也不好详细询问,只等沈文华,李云两人下得堂去,张枫望向林冲,庞万春,笑了笑,问道。

“嘿嘿,哥哥你看……”

听了张枫的话,早有些急不可耐的庞万春,立马跳将起来,献宝一般的抢上几步,抢到张枫书案前面,将手中一物,放到书案之上。

张枫定睛望去,但见正是一颗满是狼狈的人头,这颗人头满脸血污,右眼上还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狼牙箭,颈部刀口处,尚有血污渗出,看样子是才被人割下头来。

“这个……这是那洞仙侍郎的人头?”

虽然这颗人头,面容扭曲,满是血污,不过依稀还能认出容貌,张枫看了半晌,抬头望着庞万春,一脸笑意,道。

“嘿嘿,哥哥好眼力!小弟回城时,已经问过辽军降兵,这厮正是那涿州守将洞仙侍郎!”

听了庞万春肯定的答复,张枫大喜。要知道,虽然如今这涿州城已破,这涿州的守将洞仙侍郎,便似乎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其实不然,洞仙侍郎这颗人头,对于提升己方士气,打击辽军军心,都有不错的作用。甚至对涿州境内,那些有异心的番邦辽人,也是不错的震慑。

“兄弟好样的!当记一功!”

张枫大喜,对着庞万春挑了挑大指,赞道。

谁知,刚刚还激动不已的庞万春,听了张枫的夸奖,却好似扭捏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道。

“当不得哥哥夸赞,只是小弟运气好,这厮正从北门逃脱,正被小弟与林教头撞着。”

“那也全赖兄弟神射,否则不定便被这厮逃了。”

张枫不傻,只看洞仙侍郎右眼上的那支狼牙箭,八成便能想到当时的情景,抬头望着庞万春,笑道。

听了张枫的话,庞万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不好意思的傻笑两声。

当然,这种记功之事,自有山寨的军政司负责,用不得张枫单独吩咐。众头领借着这个事,说笑几句后。张枫摆了摆手,大堂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望着大堂下,除了在外整备军马的,基本都已到齐的山寨马步水三军头领,张枫转头,对着一旁的军师闻焕章笑了笑。

闻焕章乃是梁山元老,四大军师中的首席军师,早与张枫配合默契,见到张枫递来的目光,抚须一笑,清了清嗓子,道。

“如今涿州已破,兄弟们的功劳,标写在册,只待打破幽州城,论功行赏!……”

“好!哈哈……”

“哈哈……”

听了闻焕章的话,堂下顿时一震,不少头领神色振奋,哈哈大笑。

毕竟,涿州城的被破,预示着梁山泊收复燕云,初步的成功。预示着中原王朝几代人的梦想,有望在自己这些人手中实现。能够成为这次壮举的亲身经历者,亲手实施者,这些梁山好汉,自然兴奋无比。

“嘿嘿,哥哥,军师,哪还鸟等个甚?给俺铁牛一彪人马,俺与鲍旭,项充,李衮兄弟,这便打进幽州城,擒住那辽国皇帝老儿,交与哥哥发落!”

李逵这厮原本以为是自己打破了涿州城,正在得意洋洋,突然被庞万春夺了风头。这厮虽然不是什么争功好利之辈,不过李逵却是最好热闹,最是爱出风头。

见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被庞万春这汉夺去大半,刚巧听到闻焕章的话,这厮便迫不及待的跳将了出来。

好在,这黑厮此次与项充,李衮,鲍旭三人一番配合,总算晓得了这三人的好处,便是要攻打幽州,也不忘拉上自己这三位好兄弟。

“黑哥说的对啊!这便叫作,乘……乘……”

听了李逵的话,其他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坐在李逵身边的‘丧门神’鲍旭,却忽地一拍大腿,满脸兴奋的叫道。

要说这‘丧门神’鲍旭,绝对是与李逵一般,都是胆大包天的粗鲁之辈。自从经过这次涿州城之战,李逵,鲍旭这两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那更是‘一见钟情’,真有说不完的话,只差斩鸡头,烧黄纸,冲北结拜了。

此时听了李逵的话,鲍旭眼前一亮,急声附和,只是太过兴奋,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

“乘胜追击……,乘虚而入……”

看到兄弟投来的求救目光,李逵不禁有些心虚,小声的,试探性的回道。

“哎啊!不错!就是乘胜追击!……黑哥端的文武双全!”

却不想,听了李逵的话,鲍旭却眼睛瞪的溜圆,抚掌大笑,对着李逵大赞不停。愣是把李逵这个,从不知羞臊为何物的粗汉,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了。

当然,李逵,鲍旭这两个都是粗汉,自然没有人把这两人的话当作真了。只不过,经过这两个活宝的起哄,堂下不少梁山头领,对于继续北进,直取幽州的信心大增。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辽国与宋朝对立百十多年,可以说,自宋朝建立,便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来自北方辽国的威胁,这也导致了,辽军强悍,已经成了普遍大宋百姓的共识。

这一点,梁山好汉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此次征讨辽境,大破涿州辽军,却叫梁山众人见到,以往认为坚不可摧的辽军,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分明便是只纸老虎,与那些大宋禁军,没有什么不同,同样不堪一击,一触即溃。

因此,涿州城一场大胜,给了这些头领极大的信心。虽不至于像李逵,鲍旭这两个莽汉,去做那想以一彪人马,便要攻破幽州城的荒唐事。不过,对于直捣黄龙,一举拿下幽州城,却不少人表现的跃跃欲试。

‘金毛犬’段景住,因为此前便是在北地盗马为生,入伙梁山泊后,又是负责往来辽宋,为山寨筹备战马。因此,对辽国环境最是熟悉。

此时听得堂下不少兄弟,纷纷出言,大有辽军不堪一击,只要山寨出手,幽州轻易便可拿下之意,不由神色焦急。

几次想要开口,不过想到自己以前不过一个盗马贼,便是在江湖上,也是最为不入流的存在。如今虽说上了梁山,不过寸功未立,地位低微,又怕冒然出口,引得众兄弟不悦。

因此,几次都被段景住强行忍住了。不过,在听到众人越说越离谱,段景住又怕堂上的哥哥与军师,听得这些人的意见,冒然行动,以至于急于求成,坏了山寨大计,忍不住心下更加焦急,不自觉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就在段景住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开口时,突然瞥到,堂上的张枫,忽然朝自己一笑。也正是这一笑,笑得段景住莫名的安心。

“哥哥,军师,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望着自己一脸笑意的张枫,‘金毛犬’段景住面色平静,突然起身,对着堂上抱了抱拳,道。

“段景住兄弟北地最熟,便是你不开口,我等还要问你取经。兄弟想说甚,但说无妨。”

其实张枫早就发现了段景住的异样,此番攻辽,对于辽国最是熟悉的段景住,意见自是重要。所以,张枫也有心询问,此刻段景住自己站了起来,张枫自然高兴。

听了张枫的话,堂下众头领也安静了下来,纷纷转头,将目光投向了段景住。

从来没有被众人如此关注的段景住,见这么多目光望向自己,不由的有些紧张。不过,想到自己的话,可能关系到山寨攻辽的成败,这汉便也顾不得紧张不安了,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小弟常年在这北地游荡,对于辽国,比诸位哥哥了解的多了一些。哥哥们不知,这幽州被辽人称为燕京,乃是辽国五京之一的南京,可以算作辽国都城。而这幽州南京,正是辽国抵抗中原北伐的咽喉之地,历来都是辽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辽国历代皇帝,都派遣重兵把守,其守军力量,绝非一个小小涿州城可以比拟的……”

段景住说到这里,刻意的停了下来,见众兄弟听了自己的话,不少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深吸了两口气后,段景住继续道。

“而且据小弟所知,这幽州南京东面的蓟州,是个大郡,钱粮极广,米麦丰盈,乃是辽国库藏。以小弟拙见,不如先取他蓟州,打了蓟州,不仅诸处可取,又可防止他东西合围之势。”

“嗯,小生也以为,段景住兄弟所言不错!先取他蓟州,实为上策!”

听了段景住的话,闻焕章,萧嘉穗,朱武三位军师低语几句,很快达成一致,闻焕章抬头,对着张枫点点头道。

张枫听到闻焕章的话,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

“时迁!”

“在呢!……”

几乎就是同时,张枫话音不落,原本坐在交椅上,左顾右盼没个正形的‘鼓上蚤’时迁,好似条件反射一般,‘噌’的一声,起身应是道。

看到堂下众兄弟都向自己望来,相比于谨小慎微的段景住,同样出身不高的时迁,却没有一丝怯意。

得意洋洋的挺起瘦骨嶙峋的胸膛,尖嘴猴腮的脸上,少了些贼眉鼠眼,竟莫名的多了一层光辉。

这‘鼓上蚤’时迁,掌管梁山泊情报多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为了银钱,偷坟盗墓,抛人祖坟的蟊贼了。听了张枫的话,瞬间便知其意,起身后,也不等张枫再说些什么,直接开口禀道。

“段兄弟说得不错!这蓟州却是辽国库藏,辽国国主对这蓟州也是极为重视。这蓟州守将,乃是辽国郎主的嫡亲弟弟,御弟大王耶律得重。部领着他的四个孩儿:长子宗云,次子宗电,三子宗雷,四子宗霖。手下十数员战将,一个总兵大将,唤作宝密圣,一个副兵,唤作天山勇,守住着蓟州城池。”

时迁一口气将蓟州的情况说完后,见到张枫对自己投来满意的目光,不禁得意一笑。

时迁如何不知,张枫素来注重情报工作。所以,早在山寨有意收复燕云时,时迁便派遣手下探子,混入辽国,将这燕云地区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因此,张枫发问,时迁随口便能说出张枫想要的信息。

还不止如此,时迁介绍完了蓟州守将的基本信息后,并没有落座,而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由这涿州城,进军蓟州,有两条路线可走。一路是经平峪县,一路是玉田县。另外,这蓟州城,小弟也曾亲自踩过点,知晓那城中有一座大寺,唤作宝严寺,廊下有法轮宝藏,中间是大雄宝殿,前有一座宝塔,直耸云霄。小弟是个惯飞檐走壁的,哪里躲不了身子?所以,小弟便想,趁机先混入他那蓟州城中,躲在那宝塔顶上,只等哥哥军马攻打得紧急时,然后却就宝严寺塔上,放起火来为号,一来为山寨军马指点方向,二者也能扰他守军视线,与哥哥里应外合。”

“哥哥,军师,时迁哥哥此计可行!……”

时迁话音才落,身边同为情报头领的‘神驹子’马灵,便同样起身,对着张枫,闻焕章几人,抱拳拱手道。

“小弟也曾在那蓟州城中住过一阵。马灵虽不似时迁哥哥那般厉害,不过也是跑跳惯了,与那宝严寺地形十分熟悉。时迁哥哥去宝塔顶上躲着,每日饭食,小弟自会对付来与他吃。”

很显然,情报营的这两位头领,先前已经商量过了这个法子,此刻说来,众人听得点头不已。

张枫转头望向闻焕章,萧嘉穗三人,见三人对自己点了点头。心下大定,扭头望向堂下,一锤定音道。

“如此,便依时迁兄弟所言,兵分两路,直取蓟州城!”

“是!……”

张枫将令出口,大堂中众头领顿时起身应是,声音响彻云霄。

梁山泊现在就是这点好,众兄弟一心,没有外心。张枫便是梁山泊的唯一寨主,张枫的命令便是军令,梁山众头领,没有质疑的权利,只有领命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