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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侯府子科举 > 第77章 金陵城里试举业 今次不成来年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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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金陵城里试举业 今次不成来年试(12)

秦风气急反笑,心想我还释义个毛线啊,随即大声道:“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然,有人身受皇恩,不思报效,唯知营私,以己身附势,甘心为鹰为犬,致天地所存正气消亡。

更是不惜福,自作自受,怕是拔袍去帽,家业飘零,骨肉离散,最后落得身首异处,填于沟壑,葬于犬腹,更是将父母遗体弄的七零八落,岂不可惜”。

秦风这话当真是气极了,前面引用孔子的话还好,无非就是说,圣人说过,富贵人人喜欢,走正道得到的才好,贫贱人人厌恶,但是要是靠不道德的手段丢弃,譬如吃绝户啊,帮人徇私舞弊啊甩掉贫贱的帽子,最后得到富贵,那么这样的事最好别做,容易遭雷劈。

后面这段话就是咒人了,意思是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投靠他人,甘愿给人当狗来给我找麻烦。

那你是咬错人了,做到七品官不错了,如果不惜福,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祖坟怕是都会被人刨了。

陈县丞几人听得目瞪口呆,直抽冷气。李县令气的面色通红,将堂木摔在桌上,起身怒声道,“给某叉出去,某定要废了你的考卷,定要参奏与你,胆敢藐视朝廷命官”。

几名衙役回过神,忙都上前推搡秦风,只是不敢用力,这小爷当真牛逼啊,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能把堂上的几位老爷惊得面无人色,惹得知县老爷参奏,估计大发了。

秦风轻笑几声,“某等你,若你不参,某自会去京城告御状”。

秦风此言一落,二堂之中,众人都是无声无息,几个衙役也是缩然不敢动。

堂内落针可闻,李县令被怒火烧坏的脑袋也清醒几分,他怎么忘了圣上御赐“少年第一流”。

一下瘫坐在官椅之上,失了神气。

秦风也不理他,几步便是出了正堂,穿过仪门,出了县衙。

李俊等人忙是上前,笑问道,“孙山之前乎?”

秦凤笑道,“孙山之后也”。

“嗯?”李俊和张明轩对视一眼,这是罢落了。

李俊登时变了脸色,招呼小厮就要冲进县衙,秦风忙是拉住他,“先去你家酒楼”。

“这贼官胆敢罢落你?敢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李俊满脸怒色。

“内有隐情?”张明轩跟着问道。

秦风笑而不答,拉着二人去了春福胡同。

鸿福楼的雅间里,坐了六七位少年人,都是衣冠华贵,镶金穿银,言语之间豪气十足。

秦风安排人回去报信,晌午不回,宴客于鸿福楼。

众人坐定,都是纷纷相问,知秦风罢落,都是义愤填膺,俱是要去寻那狗官不是。

秦风起身作揖拱手,笑道:“蒙诸位兄弟看重,要替弟寻个公道,某先谢过”。

见众人都是息声不语,静待他言,继续说道,“我勋贵子弟世受皇恩,贵胄之身,何以至于违犯法纪?置自身于漩涡之中?”

秦风先是捧一波,意思大家都是贵重人,干什么动不动就想着打打杀杀,没必要。

众人都是点头,一少年人见众人如此,急道,“秦郎君,那便受了那狗官的委屈不成?”

这少年姓赵,也是侯门中人,秦风笑道,“赵兄勿急,我辈父祖登马提枪,杀敌于疆场之上,为我等换得富贵如意,先辈豪勇万千,我辈岂能落于先人?”

众人都是轰然叫好,老子英雄儿好汉,秦风这也是暗捧在座勋贵子弟。

“我等先辈军户出身,当时天下不平,今朝百年,皇上圣明,盛世气象十足,我辈之人既然不能落先辈荣光,那便参武举又或参文举,不求留名于后世,亦当求得当世闻名”。

众人都是起身,脸色激动,大声呼喝。

少年人的情绪最是容易挑动,秦风不曾想众人情绪如此高涨,更有人喊道,“秦郎君传当世盛名,圣上夸赞,定是青史留名”,大家纷纷响应。

秦风有些哭笑不得,又是作揖施礼,让大家都坐下,继续说道,“承蒙诸位兄弟看重,实不敢当。某不过是一孺子,习文练武不就,哪敢提什么盛世留名。”

自贬一番,又是说道,“习文练武都是报效朝廷,护国安民,而后史有留名,我辈既有此心,更需以理,依律行事”。

坐着几人听得秦风如此一说,倒也没有多大反感,有人问道。“那有依何律?”

“大夏律法,大夏诰”,秦风回道。

要是让在座几位说说哪里好玩,哪里好吃,估计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可要是说律法,估计也就张明轩知道的最多。

“可是依大夏律勋贵卷?”张明轩有些明白秦风的意思。

秦风点头,笑着将勋贵卷讲与众人听,等听到,“若是委屈,自有圣裁”,都是纷纷高呼圣上万岁。

一顿晌食,在座几人都是吃的心满意足,其余几位勋贵子弟自觉帮了秦风大忙,秦风也是有意相交,宾主俱欢,更是约定过几日相聚,一时间倒是加深了感情。

秦风拜别几位勋贵子弟先是去了农庄,等进了书房,就听张瀚之喝道,“面墙而立”。

秦风吓了一跳,不敢反抗,对墙立正,静待先生发言。

“可知错?”张瀚之沉声问道。

别看秦风在县衙说的爽快,在鸿福楼更是义气十足,却是深知自己错了,不该意气行事。

“学生知错”,秦风回道。

“何错之有?”张瀚之问道。

“以武犯文,以势凌弱”,秦风想了想,好像这是根本性的原因。

张瀚之点点头,说道,“你既已知错,当自反省,此事你也不必参与,自有为师与你父行事”。

秦风应是,不敢相争。

县衙的后堂里,张大笑道,“大老爷甚是威武,罢了这秦风”。

李县令满脸都是苦色,像是吃了黄连,只是摆手,不曾言语一声。

张大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小人回去定会告知老爷,大老爷居功甚伟”。

说话不过一刻,李县令强作笑颜送了张大离开,等张大离开后便瘫坐在椅上。

亲随见了,忙是上前给李县令揉肩搓背,李县令挥挥手止了亲随举动,叹口气道,“人道官好做,实难也”。

“老爷,不是罢了那小侯爷吗?难道真敢去告御状?”亲随小声问道。

李县令苦笑几声,心想若是告御状还好了,朝中大臣本就对勋贵子弟参加科举,颇有意见,百年来一直嚷着废止,若是敢告,那正好抓个典型,大佬们还不把秦风喷死。

若说李县令也是不敢参奏秦风,一是丢不开脸面,二是怕督学官下来查勘。

现如今李县令只能被动的等着安远侯爷磨刀霍霍,心中更是盼着张府尹将自己调去京城,最好能得皇子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