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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政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萧锦烨封王,而何慧滢就是他给萧锦烨封王的理由。

有了何慧滢这一出,不论有没有证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锦烨意图挑起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矛盾。

再加上君七在背后不断的给他“造势”,让他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壮举”传遍了大街小巷。

六皇子这种做法放在普通人家只能算是挑拨离间兄弟关系,可放在皇家,那就是祸乱皇室,窥伺皇位,挑拨兄弟自相残杀。

渊政帝给他个王爷当,众人还觉得是渊政帝仁慈了呢。

不仅如此,渊政帝还给萧锦烨赐了封地,这就意味着立储之后萧锦烨就要离开京城,去自己的封地生活。

萧锦烨,作为他们这一辈第一个封王的皇子,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众皇子无不警惕起来,他们若不想落到萧锦烨这样的下场,做事之前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惠妃得知自己的儿子是被萧锦烨算计的,愤怒之下冲到萧锦烨的生母月贵人处好一顿发作。

月贵人心里愤恨,却也只能忍着。

闲王这个称号足以说明了渊政帝的意思,他们母子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谋算,在这个封号下来之后几乎全部化为了泡影。

喝的烂醉连随侍都拉不住的萧锦明被“沉冤得雪”出来庆祝的三皇子捡回了家。

三皇子萧锦盛跟萧锦明和萧锦烨不同,他没有萧锦明那么蠢,也没有萧锦烨那么阴险。

看到这个蠢弟弟如此颓废,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这个蠢弟弟重情重义,也没什么杀伤力,自己把他带回去还能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他何乐而不为呢?

可带回去萧锦盛就后悔了,因为萧锦明又哭又闹的耍酒疯不说,还打砸东西,把他的三皇子府闹的天翻地覆的。

六皇子倒了,曲阳侯府这些六皇子党派自然如浮萍般不知该何去何从。

君七觉得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就想着找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个虐待了原主十多年的李姨娘被六皇子府的人丢出了门,如今只能拖着半瘫的身子苟延残喘的在大街上乞讨度日。

何少康也有连贞看顾,也算有了着落。

如今就剩曲阳侯府这一家子了,他们下线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想到即将要奔赴的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君七脚下的步伐越发轻快。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君七哼着欢快的曲子往前走,迎面撞上刚回府的郁墨之。

“墨大王爷,你这是杀人放火刚回来呀?”君七又开始不正经。

“彼此彼此,看样子你心情不错,不知又有谁倒霉了?”这家伙心情不好就去祸害别人,心情好了指定是有人受害了。

“哼,本姑娘那是为民除害,你那是滥杀无辜,咱们能相提并论?”

“你倒是不牙疼。”居然还能如此美化自己。

“今日无事,要不要一起去郊外骑马?”郁墨之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刷刷存在感,这丫头可能就把他忘了。

“你今日怎么突然有这雅兴了?”君七奇怪的看着他。

“去不去?”郁墨之也不再跟她废话,反正甭管自己做什么,这丫头都能脑补出十个八个的阴谋诡计。

“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什么阴谋阳谋的,先去玩儿了再说。

艳阳高照,空气清新,两个人骑在马上策马而行。

玩儿累了,郁墨之把君七带到自己的别庄歇息。

他这处别庄也是渊政帝赐给他的,只不过他从没来过。

别庄占地面积很大,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修建的甚是精致,值得一提的是在别庄里还有一处温泉。

这庄子倒不是渊政帝给修建的,而是曾经被抄家的一个贪官留下的,渊政帝顺手赐给了郁墨之。

君七泡在温泉里,哼着小曲儿,吃着旁边侍女端来的水果,真是享受的不得了。

突然,她的头眩晕了一下,君七扶了扶额头。

难道是被温泉的水热的?

不对!

君七警惕的站了起来,她伸出右手,摆在岸边衣服上的一枚铜钱自动的飞到了她的手上。

闭上眼睛,默念咒语,铜钱落于半空发出刺眼的血红色。

坏了,这要出大事呀!

君七忙套上衣服离开温泉。

“郁墨之……郁墨之……”君七一边喊一边朝郁墨之的所在地奔。

看着她头发都滴着水,身上的衣服也凌乱的不行,郁墨之皱紧眉头走过去给她整理衣服,拿毛巾擦拭她头上的水。

“何事如此慌张?”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若不是有棘手的事,她不会如此……正经。

“那什么……”君七吞了吞口水道:“可能有毁天灭地的大事要发生。”

郁墨之挑眉,君七看着他,眼里带上一丝的沉重:“我可能没告诉你,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何君七。”

郁墨之的表情并不意外,原来的何君七在宋家受尽欺辱。性格懦弱,连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如今的君七一身本事,半点儿委屈不受,这南辕北辙的性格和能力,并不是一句得了奇遇就能解释的通的。

“这么说吧。”君七道:“原来的何君七因为死的太冤,用灵魂献祭,与地府做了交易,我就是那个来消除她怨念的任务者。”

“所以你是只鬼?”郁墨之对她怎么来的不感兴趣,他只对原本的她比较感兴趣。

“也能这么说吧。”君七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呸,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鬼,因为她不入轮回,也好像不属于地府。

“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郁墨之问。

“君七。”君七老实回答道:“君是我的姓氏。”

她执行任务的每一世都叫这个名字,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她不想换名字,所以判官笔修改了原身的名字。

判官笔下,修改一个人的名字小菜一碟。

“等会儿……”被郁墨之问了两句,君七慢半拍的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即将要发生的大事吗?”

为什么这家伙能这么平淡的接受自己不是个“人”的事实,还一个劲儿的问?

“你说。”郁墨之万分淡定。

君七……整得好像她大惊小怪一样的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