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小姐日后可是会离开曲阳侯府?”南瑾年问道。
“嗯”君七点头然后奇怪的问道:“跟你有啥关系吗,咋滴,怕我流落街头呀?”
“不,在下是想跟何大小姐做个交易。”南瑾年不疾不徐道:“在下已过婚配之年,很多人都盯着南家主母的位置。”
“在下需要一个能自保的主母坐镇南家。”
“何大小姐也可以趁机摆脱曲阳侯府,并且以后南家的资源任由何大小姐使用。”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最主要的是最后一条,南家的人脉资源,那是无法估量的巨大财富。
君七盯着他片刻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个假主母,我给你挡那些居心不良窥伺南家主母位置的人,为此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南家任何的钱财和人脉?”
这套路怎么这么熟,好像那位墨大王爷给她的条件跟这位差不多。
只不过那位提供的是权,这位提供的是钱。
不过自古钱权不分家,所以也差不离。
“也可以这么说。”南瑾年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这条件的确很让人心动。”君七的话让南瑾年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不过……”君七接着道:“你说晚了一步,本姑娘已经跟墨大王爷做好了约定。”
她都答应那大魔王了,不是君七有多君子,而是她有种直觉,如果自己敢说话不算话,那大魔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她还是别作妖的好。
再说郁墨之的条件比南瑾年也不差,她跟郁墨之相处的时间也比较长,与南瑾年相比,她更愿意跟郁墨之合作。
南瑾年唇微扯,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复又掩藏下去。
“话说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想拿我当挡箭牌?”君七不满的道:“本姑娘怎么也是小仙女一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翻得了围墙,打得过流氓。”
“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适合挡灾?”
“你说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会被那种流于表面的东西吸引,肤浅……”
君七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最后居然把自己气着了。
“哼,跟你这种眼瞎心盲的臭男人多说都是浪费我的口水,我先走了。”君七站起来还不忘提醒南瑾年道:“别忘了我的报酬哈。”
君七走后,南瑾年坐在原地沉默良久,南兴和竹枫也不敢打扰。
只能说这种事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他们就是有心也无力。
君七回了曲阳侯府,罗浅韵派人来告知她,她请了何慧滢回府小聚,也邀请君七参加。
君七知道她这是要动手了,心情很是美好。
果然还是虐渣更能让人心情愉悦。
一大早,曲阳侯府内就忙活了起来,何慧滢现在虽然是六皇子的妾,但在别人眼中她现在怀有龙嗣,六皇子又宠她,曲阳侯府的人又看重她,这些都是她能立足的资本。
“去盯着点儿大小姐。”罗浅韵给了蔡嬷嬷一个眼神。
蔡嬷嬷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蔡嬷嬷脸色不好看的回来道:“大少夫人,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说她一大早就出了府。”
“什么?!”罗浅韵气急败坏的道:“她难道不知道今日何慧滢要来?”
蔡嬷嬷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担忧的道:“现在大小姐不在府里,那待会儿……”
“计划照常进行。”罗浅韵阴沉着一张脸道:“就算那小贱人不在,本夫人也照样能让她当这个替罪羊。”
本来她以为君七知道何慧滢来,会跑过来跟上次一样再次羞辱何慧滢,这样等她把何慧滢肚子里的孽种弄掉,就能顺理成章的栽赃给君七,结果谁想到君七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跑了出去。
今日有大热闹,君七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她一大早就出去安排重头戏了。
何慧滢下了马车,被曲阳侯府众人簇拥着进了大门。
“妹妹一路辛苦,快快坐下。”罗浅韵一副很热络的样子小心的扶着何慧滢坐下。
“大嫂不必如此紧张,小妹可没那么娇气。”何慧滢笑的满意,她对罗浅韵的讨好很是受用。
“妹妹这可不叫娇气,你这肚子里可是皇子龙孙,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罗浅韵说这话的时候低垂着头,眸子落在何慧滢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上,她的眼里蕴含着无尽的鄙夷与憎恶。
再抬头,她又恢复了热络的模样。
“大嫂您怎么跟六皇子一样,难不成你们都只看重我的肚子,不在乎我这个人?”何慧滢开玩笑似的板起脸,只是她带笑的眼角泄露了她的得意。
“怎么会呢?”罗浅韵跟她虚以蛇尾:“你们呀,都重要……呵呵,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也不怕别人笑话……”
罗浅韵内心恨毒了何慧滢的无耻,在她看来,何慧滢这是怀着她男人的孩子在她面前炫耀,她岂能不恨。
其实罗浅韵还真冤枉何慧滢了,何慧滢至今都以为当初跟她有肌肤之亲的是六皇子,自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六皇子的了。
“就是……”宋倩茹也插话笑着道:“你跟了六皇子以后怎么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为娘看,都是六皇子惯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到院子里看戏听曲儿。
罗浅韵也是下了血本了,她不仅请了有名的戏班子,还请了杂耍一类的街头艺人,此外还有名厨精心准备的吃食。
倒是把何慧滢哄的很是高兴。
“啊……”本来心情正好的何慧滢肚子一痛,小声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众人都紧张的围了上去。
“肚子……”何慧滢的肚子越来越痛,只片刻就受不了的弯下了腰。
“快……快找大夫……”一阵兵荒马乱后,她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保住了。
看着端出来的血水,听着屋子里传出的一声一声的惨叫声,罗浅韵表面慌张又焦急,心里却恨不能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