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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点来了。”君七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你们猜我是怎么发现陈余氏的?”

众人……说就说呗,整的什么神秘?

“是她抚摸肚子的一个动作。”君七道“那个动作几乎所有怀孕的女人都会做。”

“你是说她怀有身孕?”孟祥忙问道。

“没错”君七肯定道:“她虽然一直注意着不被发现,但有些孕妇在早期是会有反应的。”

“比如说他们胡同的一位大爷钓了鱼,跟她走个碰头,大爷还好心的想送她一条,结果她别过了头去,一脸的不适。”

“大爷以为她嫌弃,还跟我叨叨了她两句。”

“再比如她有时候会下意识的护住腹部。”

“刚我到大牢里趁她不注意,摸了一下她的脉门。”

“她那肚子,最少两个月了。”

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孩子是哪儿来的?

指定有奸夫呀。

“奸夫是陈辉?”孟祥立刻猜出了关键。

“大人机智。”君七还夸了一句。

“陈余氏整日里深居简出的,周围也没人反应她跟什么男人有来往。”

“而且你们想想陈余氏在大堂上的挨着谁比较近?”

陈辉先上的堂,紧接着是陈林氏跪到了他的右侧,陈余氏紧随其后,分明陈林氏旁边的位置也不小,她却挨着陈辉跪在了他的左侧,甚至比陈林氏离陈辉的距离还近。

“人本能的会靠近自己亲近之人,就好像大家一起去喝酒游玩的时候,你会不自觉的跟与自己关系好的人往一起凑一样。”

“而且,陈辉对于陈余氏的靠近仿佛没察觉一般,并没有跟一般的男女那样不自然的避嫌。”

在现代社会,男女在一起还要避嫌呢,更何况是封建严重的古代了。

陈辉的表现倒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大堂上,当怀疑陈余氏是杀人凶手的时候,陈辉只是要求严惩,连对着陈余氏说一句重话都没有,可轮到自己妻子之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给了她一巴掌。”

看来是积怨颇深呀。

“我到陈辉做工的地方去跟那里的伙计聊了一会儿,据他说,陈辉这段时间看着比以前随和了不少,好像有什么心事不见了一样。”

一个人若有反常,往往他整日接触却不设防的人最容易察觉。

“陈辉是一家布庄的掌柜,挣的钱将将够养活一大家子人。”

掌柜是受雇于人管理铺子的,所以他也只是给人打工的。

“他家也没什么喜事,有什么值得他高兴这么长时间的呢?”

“伙计还说了一句话,让我确定了他跟自己母亲的死有关。”

“伙计说,前段时间布庄进货的时候,陈辉还让供货的商家留了一卷孝布。”

“孝布这东西大多数人都嫌晦气,也只有在卖丧葬用品的店铺里才有,并且价格还不便宜。”

“可他从供货商那里拿,价钱能低一倍不止。”

“我到那家布庄的供货商那里问了东家。”

“东家证实确有此事,那个东家当时还奇怪的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人过世了。”

“陈辉给出的理由是朋友家有长辈要不行了,因此想提前准备一下。”

“这种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因此东家也没在意。”

“可是那卷孝布至今都在布庄的库房里放着。”

就像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一样,随时准备拿出来用。

“综上所述,我基本断定,死者是被陈辉和陈余氏合谋杀死的。”最后君七总结。

“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负担太大,也可能是两个人想一箭双雕的除去累赘娘和总压着他们的陈林氏好双宿双栖,也给孩子一个见光的身份。”

“总之吧,他们绝对是共犯。”

众人看着她是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脑子他妈是怎么长的?

转的贼快,还观察入微的,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就好像是为断案而生的一样,简直了。

他们其实不知道,君七最喜欢的就是烧脑的侦探悬疑一类的影视剧小说什么的,一层扣一层的让人特别兴奋。

也因此,她对刑侦一类的案子特别感兴趣。

“可咱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该如何让凶手伏法?”孟祥赞同君七的说法,但没证据也白搭。

“找什么证据呀。”

君七挥挥手道:“孟大人,咱们办案还是要讲究点儿技巧滴。”

孟祥???

“陈余氏不是怀了身孕吗,她那肚子可是与人通奸的铁证。”

“咱大越律法,通奸就是打死都不为过,把她放猪笼里,我就不相信她不说。”

陈余氏那种人,会装也怕死,君七可不相信她死到临头了还会为别人考虑。

孟祥……所以是他不懂变通了。

“对了”君七最后提醒了一句:“我觉得那个陈辉的儿子可能知道点儿什么,大人您审的时候别忘了他。”

“他也是合谋?”孟祥又惊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今日我到他家,看他盯着陈林氏的东西的神情隐隐透着愧疚。”

“我怀疑他知道自己母亲是被冤枉的,可能出于某种自身的利益,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陈仁杰毕竟年轻,也没经过大风大浪,所以还不太会隐藏情绪。

孟祥……突然觉得这小子有些可怕呀,自己没在他面前露出什么不妥的表情吧?

“大人你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事?”看着孟祥有些飘忽的眼神儿,君七不由自主的问出声。

孟祥僵了一下,这他妈的有点儿邪乎呀,留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

“大人,陈蝶求见,说有重要的线索。”有衙差来报。

孟祥跟君七对视一眼道:“让她进来。”

陈蝶怯生生的跟着衙差进来,她低着头紧张的掐着自己的手。

“你有何要和本官说的?”面对一个还及笄的小丫头,孟祥放柔了语气。

“大……人,我……民女知道大伯母是冤枉的。”陈蝶像是鼓足了勇气道:“我今天看到……看到娘她……她撕扯了大伯母那件花罗裙。”

“哦?”孟祥似乎惊讶于她的实诚:“你可知你这话会有什么后果?”

陈蝶眼泪漱漱往下落,可她还是咬着牙道:“娘她做错了事情,不能让大伯母替她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