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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贾家出来后,李战全程铁青着脸,精气神很差,贾东旭病体支离的模样让他如鲠在喉,那贾东旭双目圆睁,眼白瘆人的往外翻着,饶是李战鸡皮疙瘩都止不住。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结果一回屋又碰到李立国为吃鸡蛋大闹,那还再纵容着宠溺惯了的儿子。

“妈……”

李立国呆滞片刻,肥胖臃肿的身体颤了一下,惊恐有,不解也有,更多的是惶恐。

他这么多年泡在蜜罐里被捧的惯了,冷不丁被摔在地上,那种无所适从感简直让他抓狂。

然而赵冬梅也无视了李立国的求助,她觉得这个儿子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幼稚,说来也是自惭,整天拿着戒尺教书育人,自己的儿子反而忽视了。

“从今天始,你中午在厂里爱怎么吃怎么吃,但你的夜宵断了,早晚在家各两个窝窝头,一碗玉米糊糊,多吃一点李家便没你这个不孝子。”

李战独自抽着闷烟,语气复杂的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任凭李立国怎样求饶喊冤都无动于衷。

赵冬梅眼角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不忍,但看着无动于衷的许小霞,终究还是没说出求情的话。

中院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到前院,气氛凝重压抑,李立国低垂着头愤恨的看着李登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玉米糊糊比往常更喇嗓子。

而李登云却无动于衷,吃完饭后洗漱完毕,正准备早早睡个养生觉,却见李立军神秘兮兮的掏出两张票:“二哥舞剧看不看?”

“舞剧?”

李登云瞅眼李立军手里的票据,发现是这个年代好评如潮的宝莲灯,红星轧钢厂附属剧院,

下午13:30,上面还戳着模糊的钢印。

“哪来的舞剧票?”

李立军目光躲闪,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舞剧院里有认识的人……”

李登云想了一下,前世他俗人一个没什么舞蹈审美能力,对舞剧这种表演形式向来不感冒。

但票都摆在面前了,恰巧明天无事,索性陪着李立军去欣赏欣赏这个时代独有的魅力,顺便看看李立军口中这个认识的人究竟披着什么神秘面纱。

见李登云应了下来,李立军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自从知道昨夜打鼾害的李登云一夜无眠之后,李立军便下定决心晚睡。

李登云没有料到李立军的小心思,而是打开了治愈系游戏面板。

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积攒,治愈值居然有了点,而三天一次的兑换商店也迎来了刷新。

(秘籍:泰拳精通,兑换点数4000点,真正的格斗术,一力破10会,拳是武器亦是凶器!)

(物品:宫廷上品银针,兑换点数600点,细如发丝,见缝插针,附带中药养针液一盒)

(物品:崭新毛瑟98k栓动步枪,兑换点数2000点,使用7.92x57mm步枪弹,附dialytan 4x瞄准镜,一个基数的子弹)

(特殊物品:猛禽蛋一颗,兑换点数点,凶狠飞禽的卵,孵化而出的猛禽似乎有点小不同,孵化温度无要求,孵化时间三天,附带禽兽培养液一打。)

看着刷新出来的这些物品,李登云没有迟疑,这些物品除了猛禽蛋有些模糊之外,剩下的物品都是不可或缺的。

泰拳作为防身术比军体拳更加适合格斗对敌,而且没有花里胡哨的假把戏,讲究一个稳准狠,自身安全更有保障。

至于上品银针这个更不用讲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针灸术没有针那不就成了摆设,更别提还是这种纯银纤细的针了。

李登云前世做保健的时候,用的都是一次性的钢针,每次扎完之后浑身酥麻。

而98k加4倍镜,上山狩猎的时候堪称大杀器,再也不用三点一线机瞄了。

消费完点数后,李登云把那科朴实无华的猛禽蛋和培养液拿了出来。

猛禽蛋的大小有成人一个半拳头那么大,通体呈玄色,抚摸上去温润如玉,似乎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跳动声。

将猛禽蛋塞到被窝里放好后,李登云有把禽兽培养液拿出一剂,总共一打12剂。

“这玩意儿我应该、或许、可能、似乎能喝吧?”

思索片刻后,李登云还是遏制住了自己喝下去的冲动,介绍上就已经详细陈述了是猛禽走兽培养强化身体用的。

人万一喝出个问题,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踢了踢碎在鞋上睡眼惺忪的狗蛋,李登云把这一记培养液倒进了狗蛋的嘴里。

“呜……”

最初这只小田园犬还有些抗拒,可是当舌头接触到培养液之后,便开始疯狂的吮起来,一剂试管的培养液很快被喝得一干二净。

“别瞪大眼睛望着,光了!”

搓了搓狗头,李登云又无聊的翻了一下治愈事件簿,直到眼皮撑不住才沉沉睡去。

听到李登云均匀的呼吸声,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李立军长舒口气,习惯性的用被子蒙着头开始睡觉。

翌日,李登云是被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吵醒的,揉揉眼睛,打开窗户往外探望,发现天尚未亮,但已经有许多人喘着出气儿往院子里抬什么东西。

“二哥谁呀?这么早就……”

李立军同样被惊醒,用手电朝外探视了一番,发现原来是秦淮茹领着一群壮劳力正往院子里抬厚重的棺椁。

通体乌漆,在手电照射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润。

通常情况下棺椁,都是提前找相识的木匠打制好的,像贾东旭这种突发情况能这么快整来,想来跑了不少地方。

但这费用是轧钢出,自然不会顾虑这么多。

灯光下秦淮茹憔悴的脸更显苍白,冷不丁被强光照射只觉得刺眼,正准备放开嗓子好好出这口怨气骂上一顿。

却瞧是前院李家的方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立军你干什么呢,拿手电筒往那个地方照什么照,让左邻右舍街坊邻居们传闲话?”

李登云眉头紧皱,觉得李立军未免有些不懂规矩,穿戴好衣物鞋子后,瞧见这群人抬棺椁力量薄弱,走几步歇几步。

三大爷阎埠贵披着衣服拉开了灯,他这人虽然抠门吝啬,但心肠还是善的。

“嫂子,天黑我没摸清情况,用灯照了下,没顾虑这么多……”

李立军被这一提醒意识到用手电筒照人的不妥,跟秦淮茹歉意的道了个歉。

“没事立君,嫂子不怨你,倒是你东旭哥给大家添麻烦了……”

秦淮茹声音嘶哑,一双杏眼哭的肿胀,显然昨夜流干的泪水。

这让李登云有些侧目,但是觉得又正常,秦淮茹和贾东旭相濡以沫那么多年,日久生情,感情自然深厚,否则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贾东旭抚养这几个孩子?

这年代,抛弃儿女再嫁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说脑补出贾东旭恶意虐待秦淮茹,三天两头拳脚伺候纯属荒谬绝伦。

至于贾张氏有没有虐待,那便无需质疑了,冷暴力、软刀子,道德绑架刺的一个比一个狠。

中院,一夜未眠的贾方来瞧见棺椁被一群人浩浩荡荡抬过来,打起精神,招呼着大家把穿好特制衣服的贾东旭放进去。

李登云再次看到了贾东旭的模样,瞬间明白为何李战昨天阴沉着脸。

只见脸色苍白的可怕的贾东旭躺在那里,连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帅气的脸上不甘的瞪大双眼,仅是看上一眼便觉的一股凉气直冲后脑。

贾方来阖了一夜,都没能耐把这双睁着的眼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