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爸爸拍桌子的这一下,把正要喝果汁的游离都给惊了。
这激动的……
董爸爸因为有点胖,长的又憨厚踏实,又自带一点喜感,就很讨人喜欢。
尤其是他说话,每次都是一本正经的说,却又让人想笑。
对于董爸爸这么上道,还这么直接,傅怀楼都笑了,笑的很大声。
也学着董爸爸拍了桌子,“就这意思!”
董爸爸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捧着酒杯喝了酒。
也不知道是刚才拍桌子拍的震到手抖,还是后知后觉的吓到了手抖。
“你家董子科,我现在是越看越顺眼,不丑。”傅怀楼又看着给傅潇潇夹菜的董子科,说道。
董子科抬头看过来,脸上还带着伤,怎么看怎么丑。
“脸怎么弄的?打架了?”傅怀楼这才看到他脸上带了伤。
“啊,是,打输了,最后还是离爷救的场。”董子科实话实说道。
“傅潇潇你怎么没去救?”傅怀楼问正要吃鸡腿的傅潇潇。
“啊,我那时在宿舍睡觉呢。”傅潇潇咬着鸡腿说。
其实那个时候,她被汤承御拦住,堵在了教学楼的后墙那里。
傅潇潇轻抿了一下唇,忽地就笑了,那笑带着些许的自嘲。
什么是爱情,最后不过是一场笑话。
“天天睡,猪么。”傅怀楼嫌弃道。
傅潇潇咬着鸡腿没说话,都被骂习惯了,要是哪天她小叔不骂她了,她还得不习惯。
这边,薄夜靠近游离,低声问了一句,“你又去打架了?”
“嗯,一个嘴贱欠收拾的傻|逼。”游离轻声回了句。
薄夜要不是在医院陪着,估计,昨天就知道了。
薄夜眸色微沉,这事小狼并没有和他汇报。
小东西收人心的本事,他得服气,小狼跟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也是知情不报了。
“我现在打架你还不放心么?放眼帝都,谁能打得过我?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不跟玩似的。”
“你也别怪小狼不和你说,这么点小事,是我没让他说。”
话游离说的语气很轻,但字字都透着那么一点嚣张。
薄夜削薄的唇紧抿着没说话,他怎么就忘了,身边的这个小东西,早就不用他护着了。
游离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薄夜的手,轻轻捏了捏。
薄夜反手扣住,握紧,游离就用了点力气挠他的手心。
“别闹。”薄夜低声说道。
“没闹啊!”游离笑着说,但还在挠着薄夜的手心,就很调皮。
“木木都没你这么皮。”薄夜握着游离手的力道松了几分,好让她挠的不能么费劲。
毕竟手臂还受着伤,也不能让小东西一直使着劲儿挠。
嘴上说着别闹,行为里却全是纵容。
“汤叔这么喝,得多。”游离看着和别人喝酒的汤承御说了一句。
“操心,大人的事,少管,喝汤。”薄夜给游离盛了汤。
“那你把孩子的手松开啊!”游离的右手是被薄夜的左手握着的。
这大人和孩子的玩笑话,倒也添了几分乐趣。
薄夜唇角带着笑意,说了句,“用左手。”
游离拿起汤匙,故意弄掉,说了句,“用左手孩子不会啊!”
“要我喂?”此时的薄夜,眼里都含着宠溺的笑意。
“别,这么多大人在呢,孩子怕羞。”游离不闹了,拿起汤匙乖乖的喝汤。
薄夜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要不是人多,这一下肯定是要亲在嘴上,再深入的。
游离看了汤叔一眼,也挺可怜的,依着他和傅叔的关系,这样的场合他不能不来。
但是,看着傅潇潇和董子科订婚,心里肯定也很难受。
虽然这个订婚就是吃个饭,可来的人也不少。
之所以没搞什么仪式,是傅怀楼嫌麻烦,做样子给外人看,遭罪的还是台上的人。
他特么的才不伺候!
董爸爸的酒量也不错,傅怀楼的酒量更是好,两人喝的都很开心。
董爸爸喝高兴了,对着傅潇潇说了句,“潇潇,来爸爸这。”
“来了,爸爸。”傅潇潇自然的应了一声。
这一声“爸爸”叫出来,只有游离不惊讶,就连薄夜都觉得这爸叫的有些快了。
汤承御手里的酒杯本来拿的挺稳的,但是在听到傅潇潇的这声“爸爸”时。
手一抖,酒杯就掉在了桌子上。
但是,在惊讶中的大家都没注意到,但傅怀楼却看到了。
董爸爸给傅潇潇戴上了一个手镯,是玉的,很漂亮,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想说的都说了。
傅潇潇很早就失去父母了,傅怀楼虽然疼她,但终归是带的糙了些。
董爸爸是个好爸爸,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总会有些意外的惊喜给你,或大或小。
董爸爸说婚明年结,傅怀楼也痛快的答应了。
一场订婚宴,在愉快中就这么完事了。
吃过了饭后,游离又和薄夜去了医院,看了邵承毅病危的母亲。
老人现在瘦的厉害,靠着氧气维持着,薄夜没让她多待,毕竟在他心里,游离就真的是个孩子。
即便是密训营出来的,见惯了生生死死,生不如死。
但是,平常人的病危,还是第一次见,总会不适应。
薄夜得留在这里,他不单是邵承毅的老大,他们也是兄弟。
这个时候,陪着最重要,身份不重要。
薄夜送游离上车时,说了一句,“周六和我去一趟t市。”
“啊,我周六约出去了……”游离没想到薄夜还要带着她,要命。
“不能推?”薄夜微微蹙眉。
“不能,归落会哭。”游离仰着头看薄夜。
“嗯,回去早点睡。”薄夜揉了揉游离的头发,避开了卿舟。
游离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
游离一想到周六要和薄夜碰面,她就头疼,但又不能不去,都答应季星野了。
——
周六
游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天,她自己看着都陌生,这还是她么?
“老大?”季星野推门进来时,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当着你爷爷的面,你要是再叫老大,就自己割了舌头吧!”游离蹙眉,有点不习惯这造型。
“那我叫你什么?老婆?”季星野靠在门框上,痞坏的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