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主人何必和他们废话这么多,若是他们不同意,直接鱼死网破,毁了就是,反正我家主人是散修出身,之所以留下我看守秘境就是不想让他的心血落入某些宗门手里,相信他不会怪罪的”。
叶舒白斜了眼这个又话痨又腹黑的家伙,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现在的趁虚别说毁灭这个空间了,移动这个空间都做不到,顶多就是当个看门的。
柳明月尴尬一笑,如果这个秘境真的是一位散修前辈留下的,那对他们这些宗门有意见就正常了。
但话又说回来,修仙界的资源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他们明月宫有能力吃下这一份机缘,就算叶舒白做出了剑斩大乘期大妖的壮举又如何,他们明月宫也是有渡劫期长老坐镇的。
叶舒白叹了口气,在这儿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能做主的人不在,而且就他一个小小分神,说的话又有谁会在意呢。
“算了算了,我现在没那个能力,也确实管不着,这次出去之后我会封印秘境入口,你们只要有本事打开就随缘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尊重一下陈宁前辈的苦心,也给那些修行不易的道友们一些机会”。
柳明月点了点头,神道宗的百里卓然微微抱拳,“大恩不言谢,叶道友”若是有事相求,百里卓然定不推辞。
叶舒白点头,笑道:“还别说,真有一件事恳请百里道友帮忙”。
百里卓然微微一笑:“叶道友请说”。
“可否劳烦百里道友引荐一下九炉峰的火龙前辈?”
百里卓然洒然一笑:“若在半刻钟前叶道友如此说,我可不敢轻易给我那位脾气古怪的火龙师伯引荐客人,现在吗,自然是乐意至极”。
说着,百里卓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叶思思刚刚收起大妖尸体的空间戒指。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
叶舒白笑着抱拳表示感谢,如今有了一头大妖尸体,又找到了各种天材地宝,本命剑是时候提个品了。
刚好神道宗的火龙真君是灵界排名第二的炼器师,一般人可别想让他老人家亲自出手。
叶思思笑眯了眼,悄咪咪的和无痕说:“怎么样,痕痕,有没有一种要被幸福感砸晕的感觉”。
无痕虽然心中雀跃但还是没搭话,否则他怕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又说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
叶舒白环顾了一圈,心念微动,所有人都被送出了这个无名秘境中。
所有人身影消失之前都冲叶舒白抱拳致谢,无论叶舒白出手的初衷为何,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
叶舒白点头致意,他是不怎么在意的,毕竟他出手也是为了自己和师兄师姐师妹。
不过被自己救过的人有这份感恩之心他也是很高兴的,总比救一群白眼狼让人舒心。
而他也像自己说的那样,封印了秘境的入口,之后只要他们有本事打开就随缘了,整个修真界的风气如此,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他要不是出身天灵宗,如果一开始就在大宗门里长大,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毕竟天灵宗和其他宗门不同,与其说是宗门,不如说是孟天元这个厉害点儿的散修,一点点带着一群不那么厉害的弟子在修真界讨生活。
当然,他这个厉害点儿的散修一开始也不是那么厉害,都是九死一生拼过来的,所以他们才知道外边修士的生存不易。
后入门的小师弟和小师妹还好点儿,那时候天灵宗已经不怎么缺钱了,他们小时候一块灵石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所以钱和机缘真的很重要。
出了秘境,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不仅活下来了,还收获不菲,虽然凶险,但很值得了。
百里卓然道:“叶道友,我明日正好返回神道宗,几位不妨一起,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位百里道友确实是很客气了,但这份客气肯定不止有叶舒白的救命之恩,还有那十阶大妖尸骸的巨大利益。
妖兽对于修士来说浑身都是宝,尤其是这种本身就接近大道圆满的妖兽更是如此。
不仅血肉对于修士而言是大补之物,长期食用修士的肉身能大受裨益,比那些专门增强肉身的天材地宝也不差了。
而这种级别的妖兽血更是顶级的画符材料,这么说吧,一个只能画出七阶下品符篆的符师,若是用了十阶大妖的血来绘制符篆,那符篆的品质至少得是七阶极品。
至于妖兽的骨骼鳞片等物更是炼气的绝佳材料,如今人妖两族形势如此,修士不宜把形势闹得太僵,所以联手猎杀大妖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毕竟哪方的顶级战力都是宝贝,都是未来对付魔族的戾器,就算那些炼器入魔的炼器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两方的霉头。
而这头还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妖则不同,它和秘境叫板把自己困在秘境中万年之久,和那场除魔之战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就算打杀了又如何,况且你死我活的,死了也只能是技不如人。
所以百里卓然才有之前那番话,叶思思等人相当于是拿十阶大妖的尸体做的敲门砖,只要是个炼器师都不会拒绝的。
正好有如此机会,那就先走一趟神道宗,等各自的本命剑都升个级,再去天剑渊,收获只会更大,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很在理。
叶舒白笑着对百里卓然道:“那就叨扰了”。
百里卓然摇头一笑,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柳明月张了张嘴,本来想邀请叶思思几人去附近的城池中休息,想了想还是算了,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就别勉强了。
最后叶思思四人和百里卓然等人在一座别院中落脚,不花钱的那种,因为这里是神道宗的私产。
百里卓然给四人安排了个独立的小院儿,叶思思很满意,关起门来正好处理一些不太美妙的私事。
叶思思笑眯眯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托腮,柔声细语道“趁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