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宗。
水云阁,宗主玄姬的别院。
这里,传来了一阵阵又哭又叫的‘嘤嘤’声。
“师父……痛……嘤嘤……痒,好痒……”
君娴儿的双手,已被师父玄姬给绑着,脖子上的痒意让她浑身难受,直想撞床。
“不是让你们带娴儿去买东西么?怎么搞成这样回来?”
玄姬一身白衣,眉目甚美,四十几岁的脸上,只有少许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看到君娴儿那脖子上被扣得血迹斑斑,皮破肉烂,瞬间蛾眉挑起,眼里的锋芒如利刃般,割在那几名随从弟子的身上。
“文玥,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玄姬看着爱徒难受的样子,十分的心疼。
已经给她擦了最好的药膏了,却没见半分效果。
“宗主,我们几个就在街上走着,师姐突然就痒起来了。”
文玥几个都是两位护法的徒弟,但她说的确是实话,就怕宗主不信。
君娴儿脖子上的那个水泡,是突然冒出来的,到现在她们还有些懵逼。
“叫你们办点事都办不好,赶紧看下医官来了没有?”
玄姬也没见过这种状况,只知道徒儿说痒,便给她擦止痒的药膏。
一会又说痛,又给她擦了止痛的药膏……如此反复,把左护法拿来的药膏,都霍霍得差不多完了。
更奇怪的是,娴儿回来之时,脖子上的水泡明明只有两个,现在却又多了一个。
难不成,这东西还会传染?
想到这里,玄姬不自觉得往后拉开了一些距离。
君娴儿可不能有事,她身附着灵根,是玄阴宗的未来,是接任她衣钵的继承人。
“姬……宗主,医官来了。”
左护法雷山从外面飞奔而至,手中抓着的一个‘东西’,毫不怜悯地往地上一扔。
“……”
那个‘东西’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雷山……算了,丁医官,麻烦赶紧帮本宗徒儿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玄姬为丁医官心疼了一把,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满眼宠溺,又嬉皮笑脸看着她的男人。
她和雷山、雷奎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自她十六岁进入玄阴宗之时,这两个男人便一直守在宗门口,不愿离去。
最后宗主看在他们有炼丹、炼器的天赋上,这才破例收进宗门,还各分了一个外院给他们。
自那之后,雷山雷奎两兄弟便发誓,要一生追随玄姬,保护她,帮助她,还为她终生不娶。
这份情意,玄姬却无法回馈,只能在她登位之后,命他们为宗门的左右护法,受人尊重,为宗门做贡献。
而他们两个,也是玄阴宗仅有的两位男人。
思绪过千,也是转瞬之间。
“是是是……”
只见被摔在地上步入知命之年的丁医官,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玄姬让两名弟子把动来动去,想抓痒的君娴儿给按住。
丁医官这才能走上前来,认真把脉。
雷山之前看过了,就是查不出病症,被玄姬给骂走,这才去街上抓了个医官回来。
半柱香之后,医官还是在摇头晃脑,君娴儿还在嘤嘤吵闹。
一柱香过去了,丁医官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与此同时,君娴儿的脖子上又多出了一个红色水泡。
这可把旁边的玄姬和雷山给急得,想吼又不敢吼,只能静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