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离开山洞后，决定往苍蓝深渊的东面去。
既然西面有狼兽王，那就往东面走。
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无法同三无阶抗衡，越级两个阶已经是他的极限。
一路往东面，所幸樊云并没有遇到强大的暗兽，而只有一些低阶暗兽。
时不时有几头高阶的，但都已经被斩杀，收起暗兽内丹，待足够多时，樊云想一举突破。
两天后。
樊云来到了一片树林，这里遍布形似蛇类的暗兽，不过没有之前樊云所杀的狼型暗兽厉害，大多都只是气阶。
“怎么都是低阶暗兽，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樊云并没有继续屠杀，而是用灵力威慑这些暗兽，使它们不敢靠近。
“看来，得去南面与北面碰碰运气。”
正当樊云离开时，他听到了不远处隐隐约约有谈话声。
樊云便向声源处走去，来到一处树林边扒开树叶。
“哎呀！”
“阿弥陀佛！”
“我不是有意的！”
此刻的樊云不知看到了什么？
面若桃红。
树林那边，一个上半身是人型，下半身似蛇型的少女躺在地上，十七八岁左右。
地上的女子上半身还是全裸，衣不蔽体，上半身的春光一览无遗。
“是谁？出来！”一旁的蛇女听到声响，向樊云所在处吼道。
樊云哪敢回头，拔腿就跑：“这要是被逮住，那还不被打死。”
“你们看着她，我去把那人抓回来，小小人类，也敢闯我蛇林！”
破坏了她的好事，蛇女愤然，快速向樊云逃离的方向追去。
“呵……龙女，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时你龙族百般欺辱我蛟族，丝毫不把我蛟族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杀人如草芥，真是恶魔！”
一蛟女眼里充满愤恨。
另一位蛟女也开口：“今天我们要在你的身上留下奴印，让你生生世世做我们蛟族的奴隶！”
她踩住龙女的双手，看向另一名蛟女：“素玲，你去她腹部画上奴印。”
地上的龙女看着素玲向她走来，苦苦哀求：“不要，明霜我并不知道我父王会这么对待蛟族，你们放了我，我会向他求情的。”
“哼，龙锦韵，你父皇犯下的错就由你来偿还。”
说完，便将手伸向龙锦韵的腹部。
“不要！素玲不要啊！”
此刻的龙锦韵苦苦哀求着，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衣襟，掩盖了脸庞。
然而素玲却没有在龙锦韵腹部画符，而是解开了龙锦韵手上的捆龙绳。
龙锦韵看到素玲替她解开了捆龙绳，心中一惊：“素玲，你……”
“明霜说的对，你父亲嗜血残暴，视生灵如草芥，但那不是你做的，我没有必要杀害你，不然我们同你父亲有什么区别！”
素玲强忍着泪水。
“素玲！”
一旁的明霜看到素玲帮龙锦韵解开了捆龙绳，大怒：“素玲你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杀了她。”
明霜恼怒，一掌向龙锦韵打去。
素玲一个踏步，挡在了龙锦韵面前：“姐，你不能杀她，锦韵是无辜的。”
见状，明霜道怒吼：“她无辜？那我族的人就不无辜吗？”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被无情屠杀，妇孺孩童无一幸存。”
“他们就不无辜吗？”
“对不起明霜，我不知道这些事。”龙女泪眼婆娑，充满愧疚。
“你不知就不代表你无罪，就用你的命，向我族的冤魂赔罪吧！”
明霜又是一掌向龙锦韵打去。
素玲再次挡在了龙锦韵面前，明霜彻底愤怒，两人很快便交手起来。
明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明白素玲为什么要救龙女，毫无保留的全部发泄到素玲身上。
“姐姐，停手吧。”
素玲哀求的话语点醒了疯魔的明霜，看着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的素玲，自责怒吼：“啊……为什么？”
素玲哭诉道：“姐，你不要执迷不悟了，锦韵她是无辜的，你忘记了吗？”
“若不是她，我们也早就被龙天杀了，我们的仇人是龙天，不是她！”
“我们是蛟族最后的希望了，血海深仇，我不会忘记。”
这时，一旁的龙锦韵也哽咽开口：“明霜，我发誓我回去以后会让父王给你们蛟族一个交代。”
明霜惨笑：“交代？你能给我们什么交代，我要龙天死，你能吗？”
龙锦韵咬牙：“可以！如果我父亲真的做出来这种事，我会亲手杀了他。”
“哈哈……龙锦韵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明霜笑着离去，但却是那么伤神。
“素玲我的父亲真的那么做了吗？”
龙锦韵看着素玲问道。
素玲咬着牙：“没错，当时我蛟族，突然接到妖帝的命令，立马前往边界，说是人族大举来犯，所以我蛟族就将全部的强者派了出去。”
“只有我、族长、明霜还有大长老留守蛟族。”
“十天后，妖帝和带领一批强者突然来到我蛟族，说是蛟族与人族勾结，就将我蛟族全族屠戮殆尽！”
“老老小小整整二十多万人，无一幸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龙锦韵听完之后满脸震惊，她无法想象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她当时还以为是如父亲所说，蛟族遭受人族偷袭，全族惨遭屠杀。
“这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做的。”
“不！不……这不是真的，对吧？素玲！”龙锦韵哭着看向素玲，她多么希望素玲所说的都是假的。
此时，素玲双眼泛红，已经控制不住内心：“这就是事实，我蛟族就是你父亲所屠！”
“龙锦韵我告诉你，从今日起，我素玲与你断绝关系，念你是我从小的玩伴，你走吧，我不杀你。”
龙锦韵苦苦哀求：“素玲，你是骗我的，我们从今以后还是好姐妹，对吗？”
“走，你走啊！从此以后只有明霜一个姐姐，已再无龙锦韵。”
闻言，龙锦韵瞬间失神，瘫坐在地上，似笑非笑，泪流满面，目光呆滞。
素玲看了龙锦韵一眼，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她也流下了眼泪。
素玲，明霜，龙锦韵三人虽然不是一个种族，但龙锦韵身为龙族却丝毫没有龙族的傲气。
她从小就与蛟族的素玲与明霜是好朋友。
她们还一起约定，等明霜和素玲渡过蛟劫羽化成龙后要去人界看一看，看那大好河山，看那烟火人间。
“哪管种族分歧，抛下龙的傲气，修炼三千载，只为儿时言！”
“小蛟啊！小蛟！”
“历风雨，渡雷劫！”
“化而为龙时，有我在等你！”
……
歌谣依然在，其中的承诺，却再也不能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