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害怕的站了起来,“安悦,你没事吧?”
安悦皱着眉往魏昭怀里靠,“老夫人,好疼……”
“快去叫大夫啊!”老夫人急的跳脚,“昭儿,她还怀着孩子,你对她这么严厉干什么。”
魏昭皱着眉不说话,用手接住安悦。
周围乱成了一团。
这时,有人睁大了眼睛,“血,有血!”
“啊?”老夫人心脏一跳,往安悦身下看过去,确确实实是血。
顿时呼吸一滞,差点晕过去。
还好容容及时接住了她。
“有血?”安悦睁大眼睛,也感受到了身下的暖流。
苏缈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笑意,随后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
“你们两个把十九夫人抱去后面,切莫让血沾染了将军。”
苏缈指了两个看起来力气大的婢女。
随后安慰老夫人道:“娘,别多想。大夫马上就来了。”
老夫人抓着她的手,“绾绾,你一定要保住昭儿的孩子。”
“娘,您放心。”
老夫人突然中气十足道:“你们谁都不许走!要是你们谁敢害安悦,老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是对着妾室们说的,妾室们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呜,将军,咱们的孩子……呜呜呜……”安悦不停的哭。
魏昭紧抿着唇,安悦被人拉开,血染红了座垫,他看着,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似乎在为他还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悲伤。
现在的场面,老夫人受打击了差点晕倒,将军呆滞着不言不语,唯有苏缈是主心骨。
她镇定自若的安排着,安抚着大家。
很快,大夫来了。匆匆被请进了安悦下榻的屋子。
安悦还在哭,捂着肚子一个劲喊疼。
老夫人守在一旁,双手合十,祈祷老祖宗保佑魏昭来之不易的子嗣。
魏昭被安悦叫来了床边,死死拉着他不让他走。
“大夫,快来看看。”苏缈说着,走到床边,“将军,大夫来了。”
魏昭点头,抽出自己的手,安悦还想抓他,但男女力量悬殊。
“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安悦见大夫来了,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大夫拿出手帕搭在她的手腕上,“十九夫人,您放松。”
“将军,奴婢对不起您……”安悦哭着。
“呸呸呸。”老夫人赶忙道:“说什么胡话。”
妾室都在外头等着,心里期盼着她的孩子流掉。
同时又在心里佩服,是谁这么狠,能让安悦的孩子流掉。
屋里十分安静,只有安悦低低的啜泣声。
“大夫,怎么样了?”见大夫迟迟未说话,老夫人忍不住问道。
大夫凝神,神情更加认真。
这副样子,老夫人也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大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然后迅速拿开手。
“怎么样了?”老夫人连忙走过来,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孙儿出事。
大夫擦了擦头顶的汗,“老夫人,十九夫人这是……这是……”
“怎么样了,你倒说啊。”老夫人着急。
就连魏昭也上前了两步。
见大夫迟迟不说,安悦祈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大夫叹了口气,“老夫人,将军,十九夫人……并未怀孕……”
“什么!”老夫人不敢相信,“那流血是怎么回事?”
“是……月事来了。”
闻言,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又倒下去。
安悦一脸难以置信,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诊错了,你这个庸医,我要换人!”
“十九夫人,草民行医数十载,您就是换个大夫,结果还是一样。”
安悦摇着头,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盼头,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岁。
她摆了摆手,“把安悦送回去。”
说着,走了出去。
“老夫人!”安悦哭着大叫,“一定是他诊错了!求您换个人来为奴婢诊治。”
“老夫人,您知道的,奴婢就是怀了将军的孩子。”
老夫人的背影缓缓弓下,脚步没停。
“容容,好好照顾娘。”苏缈出声嘱咐。
安悦见老夫人不理她,心里一阵绝望,转而看向魏昭,“将军,您救救咱们的孩子,换个大夫过来好不好。”
苏缈看过去,男人的身影十分落寞,他应该也十分期待有一个孩子吧。
魏昭沉默良久,也转身离开。
“将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