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的响彻大殿。
“什么?”
“之前的药方并不能治疗瘟疫?”
“那可误了大事了!”
“百姓还等着朝廷救他们呢。”
大臣们震惊了,这下百姓怕是要对朝廷失望了。
薛霁寒勾唇,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三人的反应。
太子错愕的睁大眼睛,在此次事件中,他只用咬死药方是苏知浅研制的就行。
但是没想到,苏知浅的那张药方居然是假的。
如今还有什么胜算,苏知浅那个蠢货,到头来药方都没搞清楚。
光是抢功劳就算了,关键这件事还关乎着百姓的性命啊。
苏知浅看着那张药方,眼里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她还未开口,皇上倒是护上了。
“霁寒,你可不要胡说,户部侍郎前日还上了折子,说瘟疫明显控制下来了。”
户部侍郎,是派去赈灾的官员。
“是控制住了,但也没好吧。”薛霁寒道。
皇上也心虚了起来,确实如此。
服药三日之内应该有所缓解,但是户部侍郎上书,瘟疫病人服药之后只是病情没有加重,但却并未缓解。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现在心里说的都不是皇上偏袒太子,而是皇上无能。
药方是真是假都不能分辨,随意分发下去给老百姓服用。
苏知浅也着急了起来,苏缈给她的药方难道是假的?
皇上咬了咬牙,继续嘴硬道:“病人只是服药天数过少……”
“皇兄,你今日所作所为,还真叫臣弟失望啊。”
薛霁寒把皇上的话又还给了他。
接着,拍了拍手,大殿外又进来一个人。
“这是……户部侍郎!”
“他怎么回来了。”
皇上皱起眉,薛霁寒怎么把户部侍郎也叫回来了。
“爱卿怎么回来了?”
户部侍郎行了个礼。
“皇上,之前的药方有误,百姓们用药五天后照常不治身亡。”
户部侍郎的话,像一声惊雷,从大臣中炸开。
皇上简直是昏君,助纣为虐,包庇太子,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急功近利的想为太子邀功,却连药方有没有用都不知道。
“为何会这样!”
皇上站起来,眼珠子在太子和苏知浅身上乱看。
苏知浅手掌都抠出了血,她也不知道会这样。
“因为,药方差了一味药。苏侧妃急功近利,盗取了别人劳动成果,还愚蠢的弄错了。”
薛霁寒解答了他假模假样的疑惑。
皇上捏紧龙椅,着急的想着对策。
现在大臣们都认为他不顾百姓生死,一味偏袒太子,是非不分。
半晌,皇上指着薛霁寒贼喊捉贼道:“你既然知晓药方是错的,为何不把药方送去南方,反而在这里大闹朝堂!”
薛霁寒冷笑,看来皇上是想今日同他撕破脸皮了。
不过也好,终于不用维持那虚假的兄弟情了。
“皇上,摄政王昨日就派人把药方送去了南方。下人来报,病情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
户部侍郎的话啪啪打脸,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皇上僵住了,一股冷汗从他额前滑落。
大臣们的目光越来越怪异。
皇上僵硬的站在原地,这群大臣本就不服他,要不是本国立嫡,皇位早就落到了薛霁寒头上。
如今出了这件事,怕是他今后更难收权了。
薛霁寒勾唇,看着他们这幅丑态,“皇兄,如今这个情况,您看……该如何处理?”
皇上干笑两声:“霁寒啊,此事,此事……”
这时,太子站了出来,指着苏知浅道:“苏侧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孤跟皇上耍的团团转!”
苏知浅错愕的看过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更没想到,当初说的好好的,太子会反水。
“殿下……”
苏知浅张了张嘴,难以置信。
“孤对你深信不疑,你居然敢骗孤!”
太子完全不给苏知浅说话的机会。
“当初不是说……”
“还欺瞒父皇,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太子面色铁青,倒像真的被气到了一般。
皇上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太子摆了摆手:“罢了,此事总归是你的家事,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
薛霁寒挑眉,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
“皇兄,苏侧妃欺上瞒下,抢人功劳,不顾百姓性命……该如果处罚?”
欺君之罪诛九族。
一条条的罪名列出来,苏知浅惊恐了起来。
她只是想抢了苏缈的功劳,其他的完全没想到。
“还有太子……”同流合污,捏造事实。
薛霁寒见皇上不说话,威胁般的眯起眼睛。
他只说了苏知浅的罪名,还未说太子的。
“拉下去,赐死!”
皇上一个激灵,立刻道。
生怕薛霁寒会把太子也置于如此地步。
大臣们一阵失望,此事他们也看清楚了,太子之前明显和苏侧妃是一伙的。
而皇上在知道真相后,依旧选择包庇太子。
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当真叫人失望。
我国落入这样的皇帝手中,不知能存活几时。
还好有摄政王摄政,就怕皇上今日的所作所为伤了摄政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