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方歇,又来了瘟疫,这该如何是好。”
南方一带前几日刚闹了水患,导致百姓的家园被毁,民不聊生。
好不容易朝廷派人给他们重建了家园,这又感染了瘟疫。
瘟疫这种病,随着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已经几十年没人感染过了。
没想到这次水患,又带来了瘟疫。
朝堂之上,皇上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六神无主。
他是天下的主心骨,遇到事情却一点主见都没有。
这就是薛霁寒为何摄政的原因。
就因为皇上是嫡子,所以这皇位就该落到他头上。
如果不是太后生前对薛霁寒有恩,以皇上干的那些肮脏事,和他不能再有自己的儿子,他早反了。
薛霁寒拱起手,走了出来:“臣弟听闻前朝的时候,也闹过一次瘟疫。不过那时蓬莱仙山的老住持拿出一张药方,治好了这病。”
皇上一听,想也没想,立刻道:“朕这就派人前往蓬莱寺求药方!”
“臣弟愿去,不过臣以为,太子也应当前往。”
他心系百姓,出了这样的灾害他首当其冲。
但太子身为未来储君,成日在宫里好吃懒做,也需要历练。
“这……”
皇上有些迟疑,太子自从出生以来,就没出过远门。
薛霁寒眯起眼睛,“皇上,太子身为未来储君,当为国之表率。”
皇上咽了咽口水,把问题丢向太子,“景儿,你说。”
太子走出来,脸上都是对薛霁寒的敌意。
“儿臣愿意去。”
薛霁寒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皇上抿着唇,没想到太子真答应了,只能让他去。
给他拨了最舒适的马车,安排了随行婢女十五人。
薛霁寒都给他退了回去。
太子年方二十了,还如此娇贵。
他们是去求药的,不是去享受的。
让他带一个婢女就成了。
朝堂门口,薛霁寒道:
“好侄儿,明日一早就出发,今夜回去好生休息吧。”
太子咬着牙,“皇叔年纪大了,也好好休息。”
薛霁寒笑:“不劳侄儿费心了。”
太子冷哼一声,心里暗骂不要脸。
太子走后,薛霁寒无谓的耸耸肩,“裴之,本王很老吗?”
“额……还好。”
二十九岁,应该不老吧。
薛霁寒收起笑,裴之感觉空气一下冷了许多。
“把太子的马车给本王换成最硬的。”
“……是。”
……
太子宫。
“把苏知浅那个贱人放出来,让她明日同孤一起出宫。”
薛霁寒想让他处罚苏知浅,他偏不,他就要宠着。
苏知浅被带了出来,脸上毫无血色。
因为许久未见光了,她的眼睛被刺的久久睁不开。
手臂上还有被打的疤痕,不过现在已经很浅了。
太子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带下去收拾干净,明天要是孤再看见她这副鬼样子,孤拿你们试问!”
“是。”
苏知浅又被拖下去了。
“殿下,发生何事了,为何突然要出宫?”太子妃问。
太子疲惫的走到太子妃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才发现,太子妃这里才是真正的避风港。
“都是因为薛霁寒,孤怕是要出去月余,宫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太子拉起太子妃的手,拍了拍。
“太子放心,宫里一切有臣妾。”
太子妃面上温柔,心里却在狂喜。
狗东西终于要不碍她的眼了,成婚三年来,跟着他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给他擦屁股,自己都快烦死了。
太子脸上升起感动,“有你真好。”
太子妃害羞的低下头,呕……
……
回去的马车上,薛霁寒闭眼假寐,路过那处青楼时,他莫名的想起了跟苏缈初见那天。
女人穿的素净,额头上有鲜艳的血迹,脸色苍白,眼神柔弱,但语气却很坚定。
想必那一次,他也是被她诱惑了,才鬼使神差的留下她的吧。
薛霁寒轻咳一声,猛的睁开眼睛,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色诱了。
“裴之,你回去告诉侧夫人,让她收拾东西陪本王去蓬莱山。”
“是。”
裴之驾车去私宅后又去了王府。
不一会儿,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王府。
“为何又是她!”
如夫人对苏缈的嫉妒越来越盛。
从前王爷谁也不偏袒,才让后院相安无事。
这个苏缈来了之后,抢走了王爷所有的注意力。
玉夫人听闻后身子更弱了。
她把手里的字条放到了烛火上,一瞬间字条化为灰烬。
“咳咳……他让我跟随王爷一起出宫,如今我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跟随。”
玉夫人眼里闪过悲伤,王爷待苏缈终究是不同。
第二日一早,苏缈出来时,薛霁寒已经等在门口了。
照常一身玄色衣衫,负手而立。
背影显的威风,修长俊逸,优雅自如。
薛霁寒能让她陪同,说明她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
让苏缈更加有信心能拿下他了。
苏缈走过去,“王爷。”
薛霁寒回头,“上车。”
苏缈走过去,提起裙摆踏上马凳。
一阵风吹来,苏缈眼底闪过什么。随后身子不稳,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薛霁寒及时扶住她,大手抓着她的胳膊,一用力她就站稳了。
苏缈惊魂未定的垂下头:“多谢王爷。”
薛霁寒未言,直接把她提上了马车。
“进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