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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玄东土伏十教强势发力,教门内天骄大盛,明宇、徐莽、林萧雨这三位天外之辈竟扛起了伏十教新生代弟子大旗。

老八池皓同样不弱于当年远古时代,那发现谛印的不祥气运...他发现了万玄东土外的一片新的仙土,暂时还没发生任何事。

掌教元成思自座山鸭离去多年后,大力发展教门,别人家的道争也不管了,也终于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天地无序的仙界大时代。

道场疆域内风调雨顺,一片祥瑞。

这一刻,衰败的伏十教底蕴传承终于在仙界才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就连大师姐灵清芷座下也是多了百位亲传弟子。

但最让陈浔无法接受的是...

他听顾离盛牛皮哄哄的说了,我国教道场,又开始有仙界祥瑞灵兽自主栖息了,教义存在,天地自有福泽加身!

你玛德...

这句话听得陈浔有些破防了,当年五蕴仙域那些栖居的仙兽可是自己连打带哄的抓来的,全怕自己怕得要死,就像是自己会吞了他们一般。

不过座山鸭听后却是心情异常愉悦,更加安心了,但它愉悦时嘴也会随之更臭,给陈浔补了一刀:“陈浔,有时候多想想自己问题,嘎嘎...”

“你看你黑衣时候的气质,或许真有杀他们之心呢!嘎嘎~”

这看似是一句玩笑之语,却是听得小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让黑鸭子闭嘴,就连大黑牛都是目光微缩。

陈浔一改常态,只是淡淡笑了笑,直接将此事略过。

今日,他们在一个大草原上躺坐。

长风贴地而起,青芒如浪,风过处草色连天,仙界山河处处是奇幻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看了这万玄东土不少强者的斗法,还有这里的浩瀚仙道资源,并且听顾离盛吹牛,这万玄东土的疆域比我仙疆还庞大无数,那我倒是有一个挺大的点子。”

陈浔也随手摘了一棵灵草在嘴里叼着,陷入思索之态,“两边多来往来往也有好处,这里不少仙界生灵求道无门倒是可惜。”

自主修炼悟道者,有之,第一代仙界先天生灵便是如此,但无人指路,大多生灵却是默默坐化山间。

“哞?”大黑牛好奇的看向陈浔。

“呱...”蛙道人却在此时摇头,目光很是深远,“陈浔,我自知你乃一道之祖,有兼顾天下万灵的道义,但此事还是算了,仙疆已够好,任由仙界自主发展即可。”

说完后,它缓缓看向陈浔,此事罢了。

陈浔微笑:“就做做生意产业,不插手太多,至少多年后给仙疆强者多一条仙途,免得像无头苍蝇般。”

“那可以。”蛙道人神色变得平和下来,“我只是怕你被大势裹挟,开始无限制扩张,走上称霸仙界之路,那下场定不会太好。”

“嘎,顾神宇当初就是这般,先是为安定天下万灵逐鹿九州...”座山鸭嘲讽大笑起来,“后逐鹿太乙,最后逐鹿三千大世界,到死都没休息过一刻。”

它虽笑得挺大声,但笑声却是稍显落寞,就因如此,当年教门全陨。

野心一旦滋生,会有无数事推着你前进。

蛙道人重重点头,当年人族也是如此,观这仙界大势,不会缺少太乙古仙庭,也不会缺少人皇这般修士,但他们不想这其中之一是陈浔。

因为经历,所以敬畏。

这是他们这般时代残党唯一能给陈浔的仙道经验。

“好。”陈浔笑容平和,轻轻点头,“永远不会,我们自天地逍遥。”

似乎是仙界法则感知到了陈浔话语中的祥和与宁静,草叶霎时间低伏,天地如初开时静默。

呼...

一股股清风徐来,草海间浮起千重涟漪,风纹凝成半透明的绡纱,缠着碎金般的霞光流淌。

陈浔微眯着双眼抬头,万里碧涛尽头,一线银光忽裂长空—原是仙禽衔着星辰余辉掠过,羽刃割碎流云,绛霞泼洒处,连风都染作琥珀色。

须臾间云散禽杳,只余风叩草叶的窸窣,恍若天地初醒的呓语。

陈浔唇角扬起弧度,一时间竟看入了神,也或许是有如此多的好友在旁相伴,让他时刻都在注意天地美好景色。

嘭!

突然,小赤挖通了地下,那里的地下生灵狂怒爆吼:“我*@!#!”

“嘎!你们这些长得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的,跟个从泥浆里滚了三天三夜再爬出来的生灵,吼什么吼?”

座山鸭翅膀扑腾,一屁股坐在洞前大骂起来,“把舌头捋直再说话。”

“吼吼!”小赤低吼,大喊道,“低级灵兽!”

“呱,长得比那杂毛黑鸭子还磕碜,你们没有入我万兽山的资格。”蛙道人双腿一蹦,细细往洞里望去,周围瞬间烟尘滚滚,“吃土去。”

“哎!”

陈浔眼眶微睁,转头怒骂道,“你们三个怎么说话的,文斗就文斗,怎么还不讲规矩还人身攻击起来了,换些词。”

“哞哞!”大黑牛也跟着附和长啸一声,你们说话还真难听。

“陈浔,你先闭嘴,你乱认亲儿子,祸乱别人道心的时候本鸭都没说话。”座山鸭摆翅,那鸭子嗓音更是异常刺耳,“本座和他们斗一斗。”

陈浔摆手嗤笑一声,不管他们了。

就在此时,他目光微凝,看向了一处草原中的湖泊边缘,草木倾伏时露出了那里的全貌,那里坐着一位男子,一位人族男子。

那男子独坐青石,素袍如洗,石青色的衣袂压着几茎枯荣参半的草叶。

其眉峰如敛未消的夜雾,一双异色瞳孔—左眼鎏金如熔日,右眼银灰若凝霜,眼尾各曳一道淡青脉纹,似未干的水墨笔锋。

乌发未冠,只以半截雷击木簪松松挽着,垂落的发丝间漏出耳后一道淡金咒痕,似封印又似谶言。

似乎是感知到了陈浔目光,男子缓缓回头。

他回眸时草浪骤静,指节分明的手仍搭在膝头旧简上,腕骨凸起如嶙峋山脊。

而其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未写完的卦象,腰间无佩,唯悬一枚浸透茶渍的阴沉木牌,裂纹蜿蜒成模糊的‘敕’字。

风掠过他衣襟时,竟绕出三尺空茫,恍若山雨欲来前的寂静。

男子神色沉郁,眸中似有长夜未散,朝着陈浔微微一礼:“在下人族长安,不过一介无名散修,见过道友。”

他目光转向大黑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位道友鼻息吞吐间,混沌气如天河倒卷,双目开阖时,星辰明灭似万古轮回,双角峥嵘处,更如横断天地的太古仙岳,令人惊叹。”

“噢?”

陈浔双眼微亮,点头微笑道,“道友眼光真当是惊世骇俗,好眼力,在下陈浔。”

“哞~~”大黑牛双眼微微瞪大,牛尾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