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什么事这么急找我？”关副校长敲了敲校长室开着的门，便往里走边问道。
“呃。。。老关。。。快进来坐。。。”博校长放下手中的笔，朝着沙发比划了两下。
“写什么呢。。。还用上笔了？”关副校长坐下问道。
“唉。。。我也不想用。。。但是要细抠文件，还是用笔方便。。。”博校长将压在文件上的笔拿开，又拿起一摞文件说道，“教育部和军区刚联发的文件。。。大体的意思是以后军校的费用拨付要大调整，让各校在本月内根据文件的指导提交下学年的改革方案和年度预算。。。上面要根据五年内各校的综合成绩进行评估，认可项会加大预算，相反就会削减预算。。。我已经研究了一早晨，想到的意见都标注了，文件一会儿你拿走。。。这种事情你擅长，提交报告就只能交给你了。。。”
“大动作呀。。。大佬们究竟要干什么？”关副校长的眉头逐渐向中心靠拢，显然受震动不小。
“战备。。。”博校长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肯定是联邦的大政策。。。一些不太紧要的非军事项目怕是要缩减基础费用喽。。。”
“哦？对我们军校有影响吗？”关副校长更加惊讶，涉及到解读联邦的政策，显然他的敏感度远不如博校长。
“当然会有影响。。。但也不一定是坏事。。。用成绩说话，今后拼的是硬实力。。。”
“明白了。。。”关副校长恍然理解了文件背后的含义，又略带激动的说道，“那对我们是好事啊。。。今年咱有秘密武器，方案一定要写得激情四射。。。”
“对喽。。。就是要搞得激情四射。。。”博校长马上大声赞同，但是很快脸上得兴奋之情又消失了，习惯性得摸了摸脑门才继续说道，“不过，你的秘密武器好像又有新问题了。。。”
“怎么了。。。留不住了？”一瞬间，关副校长显得极为紧张。
“那倒不是。。。”见到关副校长的反应，博校长忍不禁笑了，不过也没再解释，低头看看表又说道，“再等两分钟。。。申江海一早联系我要汇报工作，我推到了九点。。。”
关副校长刚脱口而出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要真是留不住陈飞，就不会有博校长赞同激情四射的说法，要是按自己想得那样，恐怕校长大人比自己还会紧张。
关副校长略有些尴尬，咳了两声刻意转移了话题，“没通知王军？”
“通知了。。。他队里现在有事，我就没让他过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办公室的专用通讯在九点准时响了。
博校长伸手在办公桌上的智能管理系统上点了视讯键，很快对面墙上全尺寸的投影亮了，申大队笔直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团。。。呦。。。关校长也在啊？”看到还有其他人，申大队急忙将以前的习惯称呼收了回去。
“嗯。。。”关副校长见怪不怪，只是笑着点点头。
“江海。。。又有什么新情况了？说说吧。。。”博校长开口就直奔主题。
“是这样。。。校长，我先放几段视频你们看看。。。”申大队是在基地的一间功能室里，显然是提前准备好了，话音刚落就切换了影像。
一共四段飞行视频，有后座飞行员的第一视角，也有机身外部挂载的摄像头和地面镜头拍摄的影像，总时长大约十分钟。
影像中多次出现了‘洞两拐’涂装编号的特写，内容包含起飞、横滚脱离、编队飞行、高速盘旋、双机对抗，超低空通场等等科目，另外还有一段在模拟仓里考核的暗舱飞行。关副校长不懂飞行，由于视角是在不停切换，战机高速变幻的身影以及飞行员帅气的盲操，让他感觉是在看大片儿，十分刺激。
但博校长这种专业人士就不一样了，他的表情一点一点在变得凝重。
最后一段视频播完，申大队又重新回到影像。
“校长。。。看完您有啥感想？”
“这都是陈飞？”明知道问得多余，但博校长还是想得到亲口确认。
“嗯。。。”申大队点头。
“那双机对抗是怎么回事儿？对抗的是谁？其他学员也有这样的能力了？”
“另一架是我飞的。。。对抗的过程您看到了。。。他在一千米以下就敢做‘古斯塔夫机动’。。。要不是这几年搞教学这种老古董我飞得多，但凡手生点儿就输给他了。。。”申大队事先就猜到会有这一问，回答的非常坦诚。
“卧槽！”博校长没忍住爆了粗口，随即又问，“按照大纲不可能飞到这种程度，他是怎么做到的？”
“唉，别提大纲了。。。那小子眼里根本没有大纲。。。”申大队无意识的不停摇头，“他的技术都是在虚境中飞出来的。。。我偷偷查阅过他的飞行记录，包括‘古斯塔夫机动’这类高难度的动作都是尝试三两次就能上手。。。这小子现在完全没把大纲标准当回事儿，他是将虚境里的包线拿到现实中当作标准了。。。”
“混账。。。”博校长突然暴怒，同时将桌子拍的山响，“他是混账。。。你也是混账。。。你就敢任由他胡闹。。。没想过出了事情怎么办吗？”
关副校长不太懂其中的关键，但也知道视频拿出来就是有问题要说，博校长如此的反应还真吓了他一跳，更是知道事情不小，赶忙出声劝阻，“校长先别急。。。让江海慢慢说。。。他这么正式的向你汇报工作，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哼。。。”博校长长吁了一口气缓慢坐下来，但依旧瞪着申大队，“行。。。你说。。。”
在团长手下多年，申大队面对长官发怒已经有了条件反射，此时也是慌得一匹，见状感激的看了关副校长一眼才讨好地说道，“校长您先别急。。。我知道您担心啥，但我也是带飞多年的老教员了，这么多年您该了解我不是胡闹的性格，我哪敢将学员的安全当作儿戏。。。”
“那这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