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他起身把她的腿平放到沙发上，拿过毛毯盖到她身上。
“我出去的期间，尽量不要来打扰她，如果不是太严重性的，由着她想做什么就什么吧，不要刺激她。”
“是。”
他看了于彤几秒，抬步离开。
缕缕香气从炷炷佛香里散发了出来，满鼻腔都是香火的味道，一尊尊的神像庄严肃穆地注视着眼前跪拜的信徒，他不发一言，听着虔诚信徒喃喃的祷告，在虚无中洞悉一切真相。
沐夕向佛像祈福完，搀扶着方璐从跪垫上起来。
“今天难得少人。”清净，不用挤兑。
“清净好，佛听的清楚。”
沐夕扶着方璐笑着从门口准备跨步，唐邪正从她们对面走了进来：“拜个神都能让你们这么开心？”
“来了刚好，快，去给菩萨上炷香。”方璐拉着唐邪转身往回走。
唐邪抬头看了眼大殿上那高然盘坐的佛像，沐夕等前面的人借完烛火，拿出几炷佛香出来，借火点燃。
唐邪接过沐夕递来的香，香味扑鼻，但并不像他平常抽的烟刺鼻，淡淡的清幽缓慢而出。
方璐拉着他到佛前陪同跪拜，沐夕也站在他一边，嘴里碎碎念：“保佑他一生顺畅平安，无忧无虑无灾无难，出门遇贵人，化险为夷。”
“拜几下。”
方璐让他学着她拜香的样子。
他没什么表情跟着她照做，毕了，他扶着方璐起身。
一个憎人收走烛台上信徒拜的花，又走了。
“每个菩萨放三炷香。”
方璐领着他到每一个菩萨面前，他每到一个菩萨面前就往香炉里插三炷香，祭拜几下，沐夕就跟着在后面放香火油钱，或许偶尔给烛灯添油。
“保佑他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他又给一尊佛添了香，奶奶方璐在他旁边对着菩萨祈愿。
香炉都有些插满了，他好几次都被别的香火烫到。
在来到月老面前，他听到他奶奶说：“愿他早日遇到有缘人，一生白头到老。”
他调皮的说：“奶奶，我要是真遇到这人你们可能承受不起。”
“怎么，你遇到了？”
沐夕走过来问。
“没有。”他想两手枕在脑后，差点忘了手里还拿着香，于是他换了个随意的姿势：“你们有我这个孽障不够还想多一个来折腾？”
“什么孽障，不要乱说话。”
奶奶气恼地把他拉走，仿佛不想让菩萨听到他刚说的话。
“菩萨仁慈无量，请莫见怪。”沐夕虔诚的跟菩萨拜了拜。
走出里面的香庙，前面摆着一鼎又长又大的香炉，里面已经贡满了香火。
“全部插到这就好了。”
他听着，把手里剩下的香插进香炉里，手抽走的时候被别的香头星火烫到：“嘶～”
“烫到了？奶奶看看。”方璐低头去看满红的手，“活该，粗鲁。”
“奶奶，你不帮我吹吹嘛，可疼死了。”
“不帮，谁叫你在菩萨面前乱说话，看吧，惩罚你。”
“我错了，需要奶奶疼。”
唐邪撒娇的凑到方璐身边，摇尾摆脸的讨人喜欢。
“妈，我这有药油。”沐夕从手臂挽着的那纸盒袋里掏出一盒小药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