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走廊一路扩展到大厅尽头,周围是稀疏又不明局里情况的路人。
哒。
哒。
唐邪手持着枪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连开了好几弹短枪此刻在手里灼着热。
走廊两边偶有一两个雕像驻在石板上,有一个雕刻着上半身的女人,拥有着奇怪的面孔,像是希腊神话里雅典娜,却有两个头,一个用无数只蝴蝶造成一个头,一个像是野兽的心脏。
咯咯。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
女人身穿超黑色短衣短裙,一双皮高跟长靴立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蹲在走廊尽头那个巨大的鱼缸边,动作利落地取下嘴里咬着的飞针插入手里的枪口,调整巧妙的角度。
“砰!”
还没等她调整好,唐邪的子弹便凌厉地刺冲而来——嘭。
巨大的鱼缸瞬间粉碎,女人飞快地逃离,破裂横飞的玻璃碎片还是割伤她的颈部。
唐邪见状快速朝女人的方向追去,连发子弹。
走廊的转角尽头剩下一地玻璃,水混合着方才女人流下的血,跌在地的金鱼不停翻腾求救,张着嘴饥渴难耐,走廊里刺白的光盯着一面面睁着的鱼眼。
咔擦咔擦,枪已没有了子弹,唐邪扣发几下扳机,他毫不犹豫地甩掉手中的枪。
就像是玩躲猫猫的游戏一样。
安静的大厅,两个凌乱的脚步声响彻于耳。
华丽的大厅中央立着一架雪白的钢琴,远远望去像是天使的审判。
他忽然笑了。
他从容自若地掏出一根烟,精致的火机被他一下又一下地划开,好一会他才惬意地低头点上了嘴里的烟。
烟火星点在他的眼里擒着妖冶的光,唇角翘起一抹玩味,他捏过嘴里的烟慵懒地弹了弹,烟灰悄悄落在他脚边。
咚……。
寂静的大厅里,随着他抬起的脚步,那架钢琴忽然响起一声琴音。
叮咚。
他每抬一步往大厅走去,钢琴就自动发出一声不同的音律。
哆。
他靠近钢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完整的音节,听不出按什么节奏进行,只见那黑白琴键在无人的指挥下自动演奏出来。
终于,不紧不慢,他来到了钢琴旁,嘴里的烟也已燃烧尽一半,烟灰还留在烟上。
他取下嘴里的烟扔掉,嘴巴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烟,黑白琴键在无人管束下自动上下按起,琴音如同催眠曲一样难听,垂下手的指尖落在钢琴上轻轻划过一抹。
钢琴底下没有人。
咚——
琴音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中间的一只琴键突然弹出一根银色飞针出来,他一脚踢开,另一个方向冲来一只飞针,扎上他的腿。
飞针被勾着金丝的琴键拉回,另一只琴键随着发出的声音又飞出一根飞针出来。
咚咚咚。
钢琴胡乱跳起,就像在精灵手中,被隔空玩弄,随着飞驰而出的飞针,倘大的客厅回荡恐怖的旋律。
女人躲在远处,根根飞针发向同一个方向。
男人蹲在钢琴旁扔掉飞针,血直流而下,女人却不放过他,精准地瞄到他的方向,飞针夺命朝他来。
他转前去,钢琴的飞针便随琴声刺向他,转右女人远处的飞针又飞过来。
男人躲在钢琴底下,掏出一把三菱军刀出来。
嗒哒哒。
女人下楼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