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这就没有力气了吗?想与千手作对,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啊。”
宇智波宪司姿态闲散,垂眸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对手,弯身屈指勾住一柄插在地上的苦无圆环,没用多少气力就让那锋锐的苦无在在指掌间灵活地转动起来,那神态看上去格外无奈——
“说真的,如果只有这种水平的话,你们完全没必要执着于挑选同龄的对手给我,而且切磋这种事,至少要把对方当做真的敌人来对待才算尊重吧?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打算做什么?羞辱我吗?”
闻言,被宇智波宪司折断右腿,疼到倒在地上缩作一团的娃娃脸少女眼中早就蓄起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明明被羞辱的一方是她才对吧!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想来!为什么族内那些负责战斗的人不亲自来,反而非要让她出手试探呢!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宇智波宪司却猛地蹲下身,歪着头,面无表情地和她对上了目光,“你不会想说什么【我不是负责战斗的族人,战斗本就不是我的职责,你现在不过是在欺凌弱小】之类的话吧?”
少女看着抬着担架过来的医疗忍者,咬着牙坐起身,“难道不是那样吗!每个人的职责早在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定好了,战斗根本就不是我该做的事!我只是迫于比我级别更高的人的意思不得不来而已!”
原本打算起身再嘲讽一句的宇智波宪司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站直身体抱起胳膊,垂下头表情格外怜悯地盯着少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忍者啊?忍者是什么?忍者是用来杀戮的刀,用来办脏事的工具,还是用来坚守的盾,只要拿起武器,那就必须要去战斗,也只能战斗……
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战斗不是你该做的事?我可真不明白你是想羞辱我还是想贬低你自己了,不想当忍者那就别来当,去做你想做的事啊。”
少女哭泣的动作一顿,表情变得迷茫起来,“我想……做什么?”
宇智波宪司盯着少女佩戴在左胸的坠饰,片刻后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居然和你们这些已经被完全驯服的家伙辩论,我也真是傻了……”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宇智波宪司又歪起脑袋,盯着已经被抬上担架的少女,和怒视着他的医疗忍者,“被人凭白划分了等级还以此为荣……这不就是被驯服的体现吗?人的价值是由自己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他人打上标签做出评价。
我刚才说了,忍者的本质是武器、是工具、是盾牌……而这些物品容不得半分软弱——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我只不过是折断了你的腿,你就已经想要退缩。
你难道是在指望羽衣未来与千手开战后,千手一族会按照你们被划分的身份,进行不同程度的手下留情吗?别做白日梦了!”
宇智波宪司提高音量,那话语中甚至带着不自知的愤怒,“要记住!你们是想踩着千手重回高位!他们只是长了个憨厚老实的脸,但骨子里的狠辣绝对不会逊色于其他忍族半分!
指望他们对你们手下留情和指望刽子手对他的刀下亡魂心生恻隐没两样!没有敌人会因为你弱小就怜悯你!
我能理解你们想要试探外族并保留自身实力的想法,但是也拜托你们再认真一点吧!这不是单纯的切磋,这是我们宇智波对你们的考察!想要和我们结盟,至少要让我们看到你们是否有足够的力量来应对千手!那可真不知道我们宇智波究竟是来为了互惠互利前来结盟还是心地善良单方面扶贫了!”
经过查克拉强化的声音毫无阻碍地传递到了看台,借着比斗的缘由站到凌身后充当护卫的宇智波雅树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几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摸上了刀柄——【宪司这家伙,这种事是能明说的吗?就算本来就没有结盟的意思也别擅自撕开对方的遮羞布,对对方全族发出挑衅给后续处理提高难度啊……】
一直端坐在主位的凌也是轻叹一声,偏头转向羽衣阶白的方向微微低头,“实在抱歉,我的族人都是些急切的性子,我为他言论上的不当向您道歉……
不过有一点宪司说的很对,在敌对的情况下,就算无法拥有杀死敌人的力量,也至少要有着逃跑的能力逃离或者取悦敌人,如果什么都做不到的话,真的有资格被称为敌人——不,该说那样的存在真的有资格同级论处吗?
还请您更加认真地对待这场比斗,我们宇智波向往强者,敬畏强者,也愿意追寻强者——但也只限于强者。
当然,如果您不知道该派出什么程度的对手,我可以让我的同伴先进行一场对抗赛做以示范,方便贵族进行借鉴。”
羽衣阶白此时反倒是态度平静下来,呵呵笑着,“难怪宇智波会派你这毛头小子主导外教,说话确实有些意思……”
凌闻言略作沉吟,旋即轻笑出来,只当没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承蒙赞誉,您的意思是……?”
羽衣阶白双眼微眯,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只微微偏头对着身后的族人吩咐着,“既然客人都是急性子,那就加快进程吧……去安排几个合适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