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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闪灵看着眼前的两人,在心中的千言万语在此刻似乎都被卡住。

临光把食物递给闪灵,她们已经赶路很久了,即便是闪灵,也会有些疲惫。

“这里有你的...家庭,丽兹也需要找回那些她失去的东西。”临光将食物递在夜莺嘴唇边。

“!临光......我可以自己吃...唔。”

“我们会找到它,然后,让丽兹彻底好起来。”临光笑着看着脸蛋终于有了些润色的夜莺。

“......好,我们一起。”闪灵低着头吃着临光带来的食物。

“到那时候我们就去卡西米尔,临光,你想回去,我们就陪你,罗德岛也可以,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闪灵能够看得出临光的内心,即使对方遮掩,卡西米尔已经不复存在,但那是她的家。

“......好。”

......

花海

线条搭在摇曳着的花朵上,那熟悉的感应不会错......

但祂记不起来是谁。

这里的时间永远定格,永远在第一天。

“要出去,还有一件事...等着我。”线条缓缓漂浮而起,飓风在祂身边产生,在这里不会有锁链囚禁祂。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天朔不断回想着以前施展源石技艺时的错误示范。

之所以他会承受那无法描述的精神上的痛苦,是因为他从没有用意识,而是直接作用于身体的某个部位施展源石技艺。

操控难度高的同时,还会极大的损坏身体,导致时间之力被动修复身体,从而受到那些他听不懂的吟唱带来的折磨。

现在身体素质提升后,时间之力也不再被动修复身体。

嗯......有人指导就是不一样。

老爷子教了他战斗技巧并且锻炼了他的意志。

阿斯卡纶教了他最纯粹的杀人术以及隐匿的技巧。

而现在,特蕾西娅教了他如何正确的施展源石技艺。

天朔安静的跟在特蕾西娅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向着前方前行。

天朔距离着特蕾西娅的步伐,两人相距着两个身位,这些距离足够天朔完美复刻他听见特蕾西娅脚踩下去的每一个地方。

这样可以让天朔不再频繁用空间展开来探查他应该向哪里下脚。

罗德岛与他们走去的地方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天朔面前的这位殿下注定会扑空。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萨迪恩区

“那个方向......”变形者集群看着那些金光飞向的地方,那是碎片大厦的方向。

“已经开始了?”变形者集群朝着特蕾西娅的方向奔去。

摔在地上的蔓德拉看着离开的变形者集群错愕着,随后站起离开。

她什么都没有了。

蔓德拉向着地牢走去,那里还有塔拉人,还有被关押着的维多利亚人。

“基里安,我们回家,回我们那......不复存在的家园。”

没有人会去回应蔓德拉。

既像是踏上了新的旅途,却又像是回到了原点。

就像曼弗雷德说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哈哈......没有意义...”

蔓德拉忍不住嘲笑着自己,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这里埋葬着她的战士们,埋葬着塔拉人。

寄托的信念,化作烟灰,随着这些硝烟一同飘向远方。

但就像她回应的那样,她本身就没有意义。

......那就去做些有意义的吧。

......

“变形者集群,你回来了。”特蕾西娅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王庭领袖。

“殿下,你...”变形者集群看向特蕾西娅身后的天朔“...原来只是我们的误判吗?”

“你...已经见到了阿米娅了吗?”特蕾西娅在短暂的停留后再次前行。

“见到了,比我们想象中要稚嫩一些。”

“这样吗...”

“殿下怎么出来了?”变形者集群盯着天朔的身体,奇怪......对方的状态又有了改变。

或许...算了,他们并不想无缘故的去探查并模拟。

“想见见罗德岛的各位。”

“...可能要让殿下失望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

“报告城防系统的情况。”曼弗雷德看着一地的伤员残兵,越来越多的萨卡兹汇聚在这片废墟的上方。

那是听见动静赶来支援的众人。

“报告将军,城防系统仍在运转,摧毁城防副炮的人已经被食腐者之王带走。”

“食腐者之王......就连远在城外的他也被惊动了吗?”曼弗雷德思索着。

“聚集剩下的人手,汇报损失,准备启动更多的城防副炮,有必要甚至......启动主炮。”

“报告!罗德岛的人已经离开,他们逃进了结构层,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追击。”

“结构层...无碍,血魔大君正在里面捕猎,赫德雷呢?”

“...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

“......”

“曼弗雷德,不要太责怪自己,你已经尽力了。”从曼弗雷德身后走来的特蕾西娅三人,在所有的萨卡兹注视下。

“您怎么来了......”

萨卡兹们都转过头,看着同一个方向。

看着特蕾西娅走进了废墟里,比起王庭的几位领袖,这是他们更少见到的人。

一切的硝烟都像在她脚下消散,所有的焰火都像在她四周愈发柔和。

只有风越刮越烈。

满地灰烬被吹得纷纷扬扬,一部分沾上了她的衣裙,一部分弄脏了她的白发。她仿佛并不介意,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一处残垣。

那曾经是城防炮的一部分,就在不久前被天朔击毁,从上空随着城防副炮坠落而下。

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漆黑的羽兽,就站在温热的炮口上。

她的面庞是那样温和,她的眼睛里却映满了悲哀。

这么多的悲哀或许并不全部而来自她自己,也来自正看着她的人们,看着她的萨卡兹们的情绪如滔天洪水涌入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