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元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科举改革一事,这可是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现在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再是李皇后一族要被斩首的事情了,而是在商讨如何适应这次的科举。
有不少学子和文人对此次的改革甚是不满,扬言这么多年起早贪黑苦读的圣贤书已经没有了大用。
现在朝廷竟然扶持有能力的寒门学子,这让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情何以堪,自己唯一的优势已经不再是高人一等的资本。
“娘,儿子要参加此次朝廷的科举训练营,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只要能考进去,朝廷不仅免除束修,每月还给补贴一两银子,
这次的名额只有五百人,而且不只是元京城,而是整个天元国年满十六到三十岁的人都可参加!”
“好好好,快去报名!莫要错过了这等好事……”
科举改革的风渐渐吹向各地,而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入科举训练营。
各地都需要组织一次考试选拔,每个县只有二十个名额,这些通过选拔之人,到了元京城还要进行再一次的选拔,最终敲定五百人作为此次科举的试验生。
这也是叶南栖为萧宸泽想出的为天元朝廷注入新鲜血液的法子!
通过一年的时间,培训他们成为多面发展的人才,再从中挑选最有能力之人委以重任。
而一年后的科举也会如期举行,只是叶南栖给萧宸泽制定了一套打破以往的科举模式。
科举所考的题目变得多样化,叶南栖将现代简单的算数写出了一套教科书模式,分发各地。
除了算数,还有体能测试,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胜任工作,古代的书生太过柔弱!
其次还有关于各地的地理志,皆要有所了解,包括各地出现的灾情,以及防治,治理,都是必考项目。
每次科考的四书五经已经不是唯一,科目的多样性对于某些人来说,仿佛是一场及时雨。
不再拘泥于那些定死的科举试题,有了足够的发展空间,而且所有科目公开透明,每人都会评判分数,最终以总分数排得名次!
不少人拍手叫好,都在感激想出此方法的人,虽然实行起来颇有难度,但困难总会克服!
同时也有一些人怨声载道,认为这就是胡闹,哪有人一上来就想改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想的太简单!
他们已经适应了这种科举,若是强行改革,对他们不公平!
但是反对的人还是在少数,即使表面说着此次科举改革的不好,背地里却偷着学习朝廷要求的科目,慢慢的这一热潮也就下去了。
直到二月初,元京的菜市口一大早上就人山人海,官兵们将众人驱散开来,但奈何人太多,只好又调来一批官兵,这才能将道路让出来。
今天是个大日子,明日就是二月二龙抬头,今日必须除了这些个邪祟!
李皇后此时灰头土脸的坐在囚车里,嘴角已经被擦拭干净,身上也换了身还算干净的囚服。
她目光呆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身后的囚车里坐着她的父兄,还有萧永明,苏盛等李氏一族所有乱臣贼子!
这一路上,烂菜叶子,石头子将囚车都糊满了,李皇后那一身囚服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菜市口,大理寺卿宣读所有人的罪名,以及他们所做下的恶事,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围观的百姓纷纷唾弃不已,原来他们做的恶事竟如此之多!只是杀头,太便宜他们了!
午时三刻,“时辰已到,行刑……”
萧宸泽站在刑场对面的一个二楼上,亲眼看着李皇后人头落地。
在行刑完毕后,萧宸泽垂下眼眸,神情落寞,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可是他的母妃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外祖以以及舅舅一家也远离元京这个伤心地,一直镇守西关,多年不回,许是还没有释怀母亲的死。
忽然,萧宸泽觉得背后一暖,一双细嫩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随之而来熟悉的奶香气息令他心中一暖。
他立刻关上面前的窗子,隔绝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不能让他的宝贝看见这些肮脏的人!
叶南栖也注意到了萧宸泽的举动,其实她刚刚看见了他落寞的身影,只是想过来陪陪这一刻的他。
她知道今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便他没有告诉她,她也是知道他来了这里!
“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听话!”萧宸泽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大氅,将叶南栖包裹在怀里。
“虽然现在外面没有那么冷,但你才生产了两个月,身子不能受凉!到时候苦的是你自己”
黑色大氅包裹着粉色的衣衫,更显得叶南栖娇嫩无比,像只需要人呵护的小兔子!
“嗯,知道了!对了,上次那个将萧永明送到皇宫的人找到了吗?”叶南栖状似无意的问道。她抬眸看了眼萧宸泽,随后又赶紧落下。
萧宸泽并未在意叶南栖的反常,面色如常的说道:“并未找到,只不过不重要了,但是说来也巧,萧永明最后在牢里竟然污蔑李彦和他有所勾结,
说他是受了李彦的出卖才导致如此,但是,最后,萧永明的神志已经不清,说出的话也没人相信!”
叶南栖眨了眨眼睛,“是啊,李彦不是去北泗国送亲了吗?又怎会出现在此!”
“嗯,确实如此,他不只是攀咬了李彦,还有许多人,王妃怎么突然对萧永明上了心?”萧宸泽狐疑的看着叶南栖。
“奥,只是顺嘴一问而已,纯属好奇!”叶南栖靠在萧宸泽结实的怀抱里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
萧宸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早有成算,而萧永明也根本没有神志不清,他清楚地交代了他和李彦的事情。
这件事也不难查,只是,他不想罢了,因为有人不想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将萧永明的嘴永远封住,最后即使他不疯,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