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叔,你怎么找到这里了?”叶南栖惊讶的瞪大眼睛,她并没有告诉谭叔这个医馆是她的。
“想知道不难,前几日路过正巧碰到而已,宸王妃不会怪罪在下不请自来吧?”谭方笑吟吟的说道。
说着便递上自己准备好的贺礼。
叶南栖满心欢喜的接过谭方的贺礼,“那就多谢谭叔了!”
“师叔?”旬老在一旁盯了谭方很久后,才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嗯,小旬多年不见,你的样子~略显潦草啊!”谭方打量了一下旬老,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的是您啊,师叔!这么多年,您去哪里了?”旬老激动的看着谭方,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甚至忽略了谭方的那句调侃。只不过他不在意,有人却已经绷不住了。
“哈哈哈……小旬,略显潦草,爹,您师叔说您长的老,不过这是实话!”旬允诚这个大孝子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你闭嘴!老子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娘的伺候你,能不老吗!还不是因为你!”
旬老都要被旬允诚气晕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话他老爹,真是好样的!
“嘿嘿,师叔说的对,跟当年比起来,徒儿这脸是略显沧桑了些,不过师叔您可真是没什么变化!”
旬老这句话可一点都没有掺假,他是真的觉得谭方跟以前的样子变化不大。
为什么老天偏偏就看他不顺眼!
其他人也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只有叶南栖同情旬老这个可怜人,被师叔和亲儿子一起揶揄!
“你个兔崽子,还不过来拜见你师叔公!”旬老一巴掌拍向不争气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旬允诚无语望天,“见过谭叔!”
“你个臭小子,谭叔也是你叫的,你还想和老子同辈!”旬老差点被气厥过去!
“哎,我们早就见过,无妨,不用改!别扭!”谭方可是一路跟着回来的,早就对旬允诚熟悉的不行。
他还同情的看了一眼旬老,暗自摇摇头,还是别说了!他儿子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旬老:“……”他就知道,他是多余的!
张太医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隐约觉得谭方此人来头不小。
随后便也不甘示弱将自己准备的贺礼拿了出来。
还有张思元和宁晨都各自准备了贺礼,叶南栖笑逐颜开的将每个人的贺礼收下。
紧接着叶南栖戴好面纱,便让阿里将医馆的大门打开,那些等在外面的百姓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叶南栖看这场面容易失控,于是便让张思元到外面将她早就准备好的规则同外面的百姓宣读。
随后就见原本混乱的人群都有序的排了起来,但是由于上午最多只接诊一百名患者,所以有的人不想等看看热闹便走了。
叶南栖也是考虑到人太多大夫也会疲劳,就只在上午接诊,义诊持续三日,叶南栖相信大家都能看得上病。
只有一些真心想看病的人留了下来,但人依旧很多。
叶南栖和张太医,旬老分别坐在诊台边准备接诊,谭方见了也要来帮忙,叶南栖自是不会拒绝。
张思元和宁晨还有旬允诚的任务就是负责抓药。
阿里负责屋内的秩序,阿遇和揽月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叶南栖的身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程盯着叶南栖的一举一动。
只有小安子最清闲,他到医馆外面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影七则是依旧在暗处蹲守。
接下来就是患者选择在想要就诊的大夫桌前排队等待。
片刻后,叶南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次。
旬老和张太医还有谭方的桌前都排满了人,只有她的面前仅仅站着一位面容呆滞的大娘。
叶南栖叹了口气,虽然只有一个,也总比没有强,她也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对待,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不能以貌取人!
“大娘,您坐下吧,哪里不舒服?”叶南栖笑容满面,用自认为完美的笑容温柔的跟大娘讲话。
就怕吓到人家。
“我,我,我……腿麻了,没,没想站在这里。不好意思啊姑娘!”
大娘说完,便慌忙的向旬老那边移动,一边走还一边心虚的向叶南栖这边张望。
叶南栖“……”终究是她错付了!
“噗嗤……”旬允诚捂着嘴却还是没有挡住他幸灾乐祸的笑声。
叶南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尴尬的咳嗽两声。
真是丢大人了!她怎么都没预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这样,她总不能自己去吆喝把人拉过来吧?
就在她纠结之时面前一个纤细的皓腕伸了过来。
叶南栖立刻惊喜的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紫色织锦刺长袍,外系一件同色系的素绒披风,
梳着流云髻,头上戴着两只紫玉发簪的姑娘。举止温婉,落落大方。
叶南栖简直都要看呆了,这是……
只见姑娘冲叶南栖眨了下眼睛,随后仪态优雅的坐正,“大夫,我最近小腹有些不舒服,您帮我看看?”
软糯中又带着清冷的声音霎是好听,让本来有些嘈杂的医馆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叶南栖这边瞟了一眼。
叶南栖咽了咽口水,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不愧是她的小姐妹,关键时刻靠谱。
“当然可以,这位姑娘请将手放在脉枕上。”叶南栖依旧保持官方微笑,态度温柔且友好。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很有亲和力,一些在旁边排队的年轻女子都有些蠢蠢欲动。
想再观望一下,毕竟女人给女人看病还是方便一些!
叶南栖虽是知道这是个托,但还是秉着认真的态度把脉,还时不时的偷看一眼装模作样的李洛灵。
今日真是下了血本,她还没见过打扮的这么女人家的李洛灵,这也太好看了,她一个女人都有点移不开眼睛。
不过刚搭上脉搏不到片刻的功夫,叶南栖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