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原来是误会啊,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叶南栖收起了她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尴尬地都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为了缓解尴尬,叶南栖起身去点蜡烛,微光拂过,这才看清床上有血迹。
只见萧宸泽左腿被划破,鲜血涌出,衣服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不过刚才屋里太黑他又穿的黑色衣服一时没有发现。
“那个,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早点说我也不至于想多了。”
“再说了,是你掉在我床上的,也不是我请你来的,你也不必摆个脸色给我看。”
叶南栖越想越气,这都什么事啊,看他那嫌弃的眼神,她还没嫌弃他呢!
萧宸泽也深知不是这个女人的错,是自己唐突了人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也不必自责,我看你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吧?我不会出卖你的,因为我也不喜欢这个家,这里没人真心待我,我巴不得他们出点什么事呢!”叶南栖开始pUA他,她可不会让自己吃亏。
“还有,我医术很好的,我帮你包扎吧。”说完找出她自己特制的金疮药,就要给萧宸泽包扎。
由于没有纱布在手,她想了想只好去柜子里拿出她的白色棉布肚兜,“你放心,这个我没穿过,而且是洗过的,很干净,现在没有别的了,你将就用吧。”
萧宸泽已经无语了,他没见过哪个女儿家是像她这样的,这么的……不拘小节。
他拿过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正想扯下自己的一块衣服用来包扎,就见叶南栖过来,直接把她手里拿块布覆在他的伤口上,“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用来包扎伤口会感染的。”
看着叶南栖动作飞快的替她包扎着伤口,她猫着腰对着自己身下的的腿,表情认真。
身上衣服松松垮垮,一看就是随意披上的,随着她绕腿包扎的动作衣领处若隐若现一片莹白,萧宸泽飞快移开目光,生怕被她看见。
而叶南栖也并未发觉萧宸泽的异样,她直起身来,拍拍手“大功告成了,还挺好看的。”
萧宸泽目光移向他的左腿,只见上面一个绣着兰花图案的肚兜绑在伤口处,还用绑带打了个蝴蝶结,就挺……意外的。
“是不是很符合你的气质,不用谢”叶南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萧宸泽“……”
他踉跄起身,一瘸一拐走到窗口打算出去,“多谢。”
正要开窗时,一只嫩白的小手伸到他面前,萧宸泽一脸不解的看向手的主人 。
看着男人那疑惑的目光,叶南栖翻了翻白眼“我说大兄弟啊,你看我救了你,还给你治伤,又帮你隐瞒,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她拇指和食指一掐,眼冒绿光的盯着他。
应该什么,她不会想要他以身相许吧,萧宸泽双手环住胸口,眼神凌厉,作出防备状,这女人真是痴心妄想。
这人真是的,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难道想赖账,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长得帅也不行,谁知道他面巾底下是不是香肠嘴啊?
叶南栖见他那副要吃人的男的眼神,无奈叹气,只好明说了,“哎呀,就是银子,你不得表示一下吗?况且你还砸坏了我的屋顶,这修屋顶可要不少银子呢!”
萧宸泽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银子他有,他伸手在怀里一掏,拿出一把银票,幸好小安子在他临走时给他塞了一把银票,回去给他加个鸡腿。
看着萧宸泽手里的银票,叶南栖眼睛都直了,只见他把银票往她手里一塞“够了吧?”
“够了,够了,慢走不送,对了,这瓶金疮药送你了,保你不留疤。”她也不是那小气的人,那百两面额的银票目测得有好几张,血赚不亏啊。
萧宸泽拿起被扔在怀里的药瓶,对着窗口一跃而下。
叶南栖看他就要走了,急忙道:“大兄弟,没事常来啊,我这什么药都有,包你药到病除。”这就是个大财主啊,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本来一瘸一拐的萧宸泽听到她这话,腿也不疼了,健步如飞,匆忙逃离此地,还来?他长得很像大冤种吗?
手里拿着银票的叶南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足足有五百两,以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五百两可以买一个小宅子了,不错,突然觉得,可以多来几个这样的大冤种。
凌乱的床榻、血污的床单,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收拾起来也格外的卖力。
正当她打算把碎瓦片用床单裹起来扔到床下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块白色的东西,拿起一看是一块玉佩。
看这质地和圆润的手感,她不禁感叹“好东西!”捡到宝了。
玉佩的正面雕刻着祥云,反面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老虎,很是精美,下面打着精美的络子,这应该是那个蒙面男掉的,不过,现在便宜她了。
看样子蒙面男应该是个身价不菲的,至少有权有势的那种,她从原主的记忆中探知,这个玉佩可不是凡品。
不过他们以后应该不会有交集了,那个蒙面男也不会再来了。
躺在床上的叶南栖,手里捧着玉佩,抬头望着星空,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既能欣赏夜景,又挺凉快的。
萧尘泽一路狂奔,回到王府,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知道了,叶建云的书房果真有猫腻。
他本来已经进去准备去找机关,却不想叶建云突然回到书房。他不得已从后窗跳出,为了不惊动巡逻的家丁,只好先到别的院子躲避。
却因为腿偶尔失力不受控制,不小心踩空瓦片掉了下去,还被瓦片划伤了腿……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小安子急得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看到萧尘泽安全回来,终于放下心来。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奴才都担心死了。”
咦,这是啥,瞧着萧尘泽腿上的蝴蝶结,他惊讶的睁大双眼,“王爷,你这是受伤了?”
他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东西也不像是包扎伤口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