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炀殇快速收回视线,往旁边挪啊挪,直到夜炀拓站定,夜炀殇才没地方挪。
安亦然感觉到空间越来越挤,才疑惑的看向夜炀殇。
“三儿?”
夜炀殇听到安亦然在喊自己,快速的抬头定位看向安亦然,“嗯?”
“你要不往那边挪挪?然姨这边都快下去了。”
安亦然错开身子,让夜炀殇看看已完全挤不下的凳子,甚至提出其他方案可供解决。
“或者是你别蹲着了,直接坐到我旁边,要不然我抱着你也行,咱俩共同坐一个位置,我比你现在蹲在那儿强。”
夜炀拓不出声,在另一边堵着。
夜炀殇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秒,抱着肯定是不行了,毕竟自己长得都快比然姨高了,然姨那小身板绝对承受不住,摔了然姨,比摔了自己罪过要大的多。
“嗯…然姨,蹲着确实挺不舒服,反正凳子也大,要不咱俩做一个凳子?”
只要夜炀殇别挤自己,怎么着都成?
“行啊。”
安亦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来吧。”
“好嘞!”
夜炀殇快速瞥了一眼夜炀拓,这次十分痛快的坐在安亦然的旁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安亦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吃个串儿。”
“谢谢然姨~”
“客气啥?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在我这儿不用客气,显得怪外道的,男孩子就要大大方方的闯荡点,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必须的!”
夜炀殇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安亦然越看越觉得夜炀殇耐看的很,不自觉地开始回忆起往事。
“看现在壮实的,小时候就那么一点,天天挨你哥哥们的揍,还记得不?”
现在也挨揍。
不过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既然长辈引出了话茬,回忆起了往事,那么聪明的小朋友必须得顺着话继续说下去,让长辈得有说下去的欲望,这样才能招人更喜欢,不是吗?
都招长辈们的喜欢了,好处还会远吗?
“嘿嘿,不记得了。”
夜炀殇憨厚的挠了挠头。
“这么快都不记得了,才过去几年啊?”
“小孩子记性差,可能长大就好了吧~”
颜诗茉探出头接着话,展现出了有想要加入其中的意图。
“也是哈,小朋友刚开始探索世界,面对有趣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种小事不记得也情有可原,咱小时候老多事也是都不记得了。”
“嗯那呗!”
……
夜炀拓就这么站在夜炀殇身边站了一会儿,眼睁睁的看着几位长辈聊得越来越欢,自己完全插不进去话,而且夜炀殇这个小崽子鬼精的很,看似很认真的跟妈妈们聊天,其实心完全不在聊天内容上面,一个劲儿的瞟着自己,眼神很明确,就是想看自己啥时候走。
夜炀拓本来想问问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怎么所有人回来都一副苦瓜脸,个个忧愁的很?
夜炀殇既然不想正面回答,那就晚上见吧。
夜炀拓狠狠的瞪了一眼夜炀拓,随后转身离开,警告意味十足。
夜炀殇临到夜炀拓气走,都不敢正面的看一眼,整个人显得很心虚。
与此同时。
被临时叫走的夜司晏来到前院大厅。
夜屿白等人安安静静的围坐在一圈,面前的茶水也不喝,看样子已经等候夜司晏许久。
“爷们儿,来了。”
“诶!”
夜司晏知道小叔在催,快步跑过去,挨个跟几位叔叔握握手,说几句客套话。
“坐!”
夜屿白看着儿子挺懂礼数,心里面倒是舒坦了不少,随手指了指空出来的座位,示意夜司晏坐。
“司晏,我也不跟你说客套话了,有件事儿,爸爸想问你,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到话,夜司晏原本微低的头快速抬了起来,眼神迅速锁定夜屿白的眼睛,脑海里快速过滤最近的信息,大抵不难猜出夜屿白现在找自己的目的。
“您说。”
夜屿白看夜司晏敞亮的很,也不打算绕弯子,“这两天我想你也听说了竞标的事儿,我想听听你对你沐叔叔公司里发出最新竞标项目的见解。”
“以及你最近行动的解释!”
说着,夜屿白踢了踢桌面,似乎带着点怒气,但又不太明显。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夜司晏同样也不怕,挺直了脊背。
“爸爸!首先恕难从命,商场无父子,利益这种东西,谁有本事,谁拿的多,这还是您告诉我的道理,只要你有能力,哪怕你把这个东西全都吃完,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夜昊璟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这大侄子被老哥训练得挺成功的。
“其次,依旧恕难从命,沐叔叔通过正当渠道发布的竞标消息,是全世界都可以看到的,所有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我对这个项目感兴趣,那么我就有权利去争取,争取不到,那也意味着我能力不行,您让我解释我对竞标的看法,那不就意味着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们了吗?谁要做这么蠢的事?!在利益场上,一旦触及到核心,只有最终夺得,才能取得最终胜利,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我都没有要泄露信息必要性。”
“最后,爸爸您曾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我觉得您说的这句话,在此时完全是正确的观点,所以我没必要向您解释,况且您不是清楚我最近都干了什么吗?”
夜屿白原本一直板着的脸,此刻有一丝的松动。
“臭小子,拿我的话堵我,确实是我儿子,行,今天给你个面子,可以不说关于利益的东西。”
“但是我需要你向我解释一下,你这一年为什么会频繁的跟F国某个账号联系?你是在调查我们吗?”
夜司晏眼神下意识的瞄向傅裴卓,背挺得更直了。
“无可奉告,但爸爸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绝对不是在调查你们,我对你们的行动完全不感兴趣,你们那些行动,一直是昭然若知的状态,就算是外人,也都知道,所以我没有必要向你们隐瞒什么。”
傅裴卓终于绷不住了,显得有些抓狂。
“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夜司晏的眼神很是严肃正经,没有一丝犹豫的对着傅裴卓回答。
“对!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