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母瞪大眼,震惊于闺女的厚脸皮,谢铮现在还没和他媳妇儿离婚,自家闺女就开始以谢家人自居啦?
就这么确定谢铮离了婚之后会娶她?
对于张母这个问题,张倩显然很自信,“谢铮连乡下女人都看得上,我长得好家世好且马上就要是大学生,这么好的条件,谢铮难道还会嫌弃?”
张倩双眼灼灼,极为笃定,就像谢铮已是她囊中之物一般。
张母彻底被自家闺女的自信惊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自己闺女现在这状态,想也知道她是听不进自己说的话。
只有等晚上孩子爸回家,让他想想办法了。
晚上, 张母对丈夫道,“老张啊,我看闺女对谢铮还没有死心,还想给人当后妈,你给想想办法。”
然而让张母惊讶的是,以前只要一提起闺女对谢铮还有心思,就立马要自己劝闺女打消这个念头的丈夫,今天听到这话却是极为淡定。
张母诧异了,以为他是没有听清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就又重复了一遍。刚说到了一半,就被打断,“我听清你刚才说的什么,不用再重复。”
张父摆手。
“听清了你还这么淡定,你知不知道你闺女想给人当后妈?”张母火气腾地一下上来,把正铺到一半的被子扔下,指着张父的鼻子大骂。
奈何不了小的,家里大的她还收拾不了了?
“你看你脾气这么急干什么,当心气坏了身体!”张父叹口气,接过张母的活计,快速把床上被子铺好,翻身上床道,“谢铮马上就要出国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就算咱闺女想要给人做后妈,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只要咱们这一年抓紧时间给她嫁出去,还怕她再惦记着谢铮?”张父老神在在道。
“可是.....你闺女能看上别人?”虽然不乐意闺女做人后妈,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闺女的眼光是真的好,那谢铮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女婿人选。
长得好,家世好,自身能力也好,真是哪哪儿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已经结婚有娃,不然自己就是抢,也要把谢铮给闺女抢过来。
可惜了!
在学校努力学习的王翠兰可不知张母的可惜,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王翠兰被保卫科同志通知有人找。
王翠兰心中纳闷,自己在首都熟人也不多,有谁会在这时候找自己?
推开保卫室的门,王翠兰就被里面的两人惊住了,有谁能告诉她王为民什么时候出来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来就出来吧,怎么还带着老太太一起到首都来了?
他们是想要干什么?
王翠兰心中思绪繁杂,面上却不露分毫,很是热情的问候了老太太和王为民一遍,当着旁边保卫的面,做足了孝顺孙女和热情堂妹的面儿。
奈何老太太并不买账,她打断王翠兰的话。
“行了,兰丫头,你也别在这里说那些有的没的,有那个废话的功夫,还不如早点带我和你民堂哥回你家去吃一顿再睡一觉。”
王为民跟着帮腔,“是呀,翠兰,奶奶年纪这么大了,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已经很累了,我们还是赶紧回你家让奶奶好好休息一下吧。”
回家?王翠兰心说我得有多傻才敢把你们带回家?
她和谢铮都没有在家,家里没有能压制得住这两祖孙的人,这两人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到时她家还是她家吗?
王翠兰心中盘算得清楚,面上也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虽然我也想让老太太回家休息,但学校规定,上课期间,学校学生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得以任何理由请假!”
老太太傻眼了,“你们学校还有这规定?”狐疑的眼神看向旁边不远处的保安小哥,觉得王翠兰是在骗自己。
得到小哥肯定的眼神之后,老太太问道,“那咋办?”
迟疑开口,“要不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和为民自己找去?”越说老太太眼睛越亮,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本来他们也是冲着谢家来的,王翠兰这个死丫头不在更好。
老太太眼睛溜溜直转,王翠兰一眼看出她心思,心中冷笑一声,给了一个地址,把人打发走了。
等人离开,王翠兰立马给安市老家的王大贵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王翠兰没等那头人说话,直接道:“爸,老太太来首都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翠兰丫头啊,我是你兰姥爷,你爸在得知你奶奶去首都之后,担心她给你惹麻烦,也跟着去了,现在应该也快到了。”兰初阳道。
王翠兰:“.......”这叫什么事儿啊!
是呀,这叫什么事儿呀!这话王老太太也想说。她和二孙子王为民不就是在问路的时候,没控制脾气骂了人一句,咋就被人打进了医院?
王老太太不知道的是,王翠兰给她的地址就是城北那片儿区最乱的地方,那个地方怎么说呢,现在治安真算不好。
你就是打那片儿区路过,你身上的钱包可能都有被偷的风险。
更不要说你还骂人家了。
都是热血上头的壮小伙,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撸起袖子直接干。
也是打人那群少年讲究,没有动手打老太太的习惯,不然,骂人的老太太现在也得在病床上躺一躺了。
王大贵没想到自己这么寸,担心老娘给闺女惹事,紧赶慢赶终于来了首都。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到了首都的第一件事,竟是给王为民这个侄子交医药费!
抠抠索索摸着钱包的王大贵心疼呀,早知道是这样,他就晚点来了。
一天后放假回来的王翠兰知道王大贵想法,不由无语。
“晚点来,王为民的医药费不一样是你交?”老太太身上的钱被人偷了,现在还没有找回来。
当然,就是找了回来,有老爹这个冤大头在,老太太估计也舍不得用自己的钱。
王大贵显然知道老太太德性,闻言没反驳,只斜了王翠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