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番话,再次令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一个一剑将这方世界劈开,位于真神境之上的恐怖存在,居然说出了‘以您的意志为首选’这种话!
这说明什么?
叶纵横的背景,只怕恐怖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是他们这一生,都无法触及到的层面。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方宇宙,众人也想不明白,毕竟他们连宇宙海之外到底是一番什么风景都不知道。
井底之蛙,岂知天地浩瀚?
叶纵横看向中年,“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说他们要死在该死的地方?”
“这方世界上古时期的古神们,都是你带离宇宙海的?宇宙海一直流传着不要去宇宙海之外的传说。”
“所以,你是在逼迫他们做着什么事情?”
“还是说,他们在为某些事赎罪?”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会一次又一次的转世!”
叶纵横的心中,实在压着太多的疑问了,不问不甘心。
他是大天神的转世。
那么,大天神又是谁的转世?
这背后复杂的因果,混乱到让他急迫的想要知道一切。
如此多的问题一次性砸下,似乎让中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片刻,并没有直面回答要带祖龙他们离开的具体原因。
“那些人,并不是我带走的,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中。”
“我们也没有逼迫他们做任何事,只是这些事,是他们应该做的,他们忘了,所以需要被提醒!”
“至于您到底是谁,我无法说,更不敢说,总有一天您会理解我的苦衷。”
说到这里。
中年抿了抿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伤感,“我知道这些年您独自承受了许多的迷茫,苦难。”
“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存在的意义,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真的自己。”
“但不管如何,您只需要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就是正确的路。”
“只要我们还没有倒下,您的意志,便是这世上运转的轨迹。”
之后。
中年没有继续给叶纵横提问的机会,只是笑着示意祖龙等人,“是现在就杀,还是我带他们走?”
两人之前的对话,其他人听的都是一脸懵。
但这句话,可就太明显了!
祖龙他们只感觉头皮一紧,一切杂念都没了,此刻只想着如何争取机会活下去,毕竟海神他们是什么下场他们亲眼所见。
蝼蚁尚且偷生。
所以,哪怕是只有一丝丝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那狐妖满脸煞白,哆哆嗦嗦,“我,我要去宇宙海之外,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
“对,我也要去宇宙海之外,给我们个机会……”
他们全都是满脸渴望的看着叶纵横。
当下。
他们命运的决定权,在叶纵横手中。
叶纵横微闭双眼,此刻只感觉脑子很乱,甚至连和这些人计较的心思都没有了,“都滚吧!”
“我,我们也要去……”胡青生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农开山也是跟着点头。
中年看了一眼叶纵横,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当即对叶纵横行了一礼,然后大手一挥,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
人们只看见,那横跨无数宇宙的巨大裂缝,缓缓消失了!
原本破碎的大道,似乎正在被一股强横的力量修复。
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始的样子。
然而,哪怕是那恐怖的中年已经离开了,人们依旧如置身梦境之中,久久无法“醒来”。
叶纵横站在虚空中,如同一座大山,安静的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见。
他的脑子,很乱!
他本以为自己追逐的真相,因果已经很近了,特别是当中年出现之后,他觉得很多问题的答案都会被解开。
可现在他才发现,越是去刻意的追逐,就越是迷茫。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都不认识自己了,怀疑现在的自己,真的还是自己吗?
此刻。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在那颗丹药的作用下尽数痊愈,甚至还有一股磅礴到无法想象的力量,残留在他的体内。
然而他现在无心去想那么多。
幽冥女王看着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
叶纵横动了!
所有人的心都是跟着一颤,然而叶纵横什么都没有走,只是缓缓的走向远处。
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有人敢问。
人们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幽冥女王和罗者之他们无法与叶纵横感同身受,他们也不敢跟上去。
而宇宙海的其他种族,看到叶纵横离开之后,则是彻底松了口气,他们生怕叶纵横回过头来找他们算账。
现在看来。
是他们想多了!
叶纵横压根就没有和他们计较的心思。
……
世俗界。
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世俗界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由于时不时战争的原因,导致科技并未发生爆发式的增长。
大夏,英灵碑广场。
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叶纵横的影响力在世俗界依旧是不可取代的,他早已经成为了人们无法触及的传说。
所以,叶临渊和苏英两人的安眠之处,依旧被保存的很好。
这天。
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墓碑之前,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叶纵横回忆起两人熟悉的面容,一开始他的心思,只是为他们报仇,根本没想过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数百年后的今天,一切恍若隔世。
但又,如在昨天。
叶纵横离开了,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回来这里,又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但这里,包含着他最开始的记忆。
可能你无法体会到那种感觉,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了,但身边发生的一切又在告诉你,一切并非如此。
你,并非你自己认识的那个自己。
走在街上,叶纵横仿佛一个透明人,没有任何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来到了一个庄园外,沉默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