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且看宋缺的脖颈处,还有两只手腕处皆有一丝浅浅的血痕。
但是并未渗出鲜血,只是一条红印而已。
没有破皮,也同样没有伤其血肉。
只是过招,并没有伤其分毫。
但是让一个玩了一辈子刀的老江湖,认输也确实并不容易。
“没想到你宋缺还会称赞人。”
“我可是听说过,你可从来称别人比你上强的!”
陈君逸侧身看着宋缺,语气调侃的说道。
“哼!输了就是输了,我宋缺并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但是你小子也别得意的太早,从玉华玉致那边讲起,你得叫我声岳父。”
嘴上说自己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但是还是用身份来找回场子。
“武道切磋,还谈论什么人际关系,总之我用刀法败了你,这是在你所擅长的领域上,而并不是我的,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今天和你对决使用的是刀,而不是剑. . . ”
陈君逸纠正对方的证据说道。
这句话当时差点没让宋缺破了防。
要知道他半生钻研刀法。
今天却是一败涂地。
而且胜利者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其实在战斗的刚开始,宋缺就并没有多少胜算。
但是看到对方用刀,他的信心又重新倍增。
只是没有想到,陈君逸这个小子,居然刀法如此的精湛。
只是提到他的剑法更为出彩。
一下子又点燃了他的战斗意志。
只是最后又想到,到时候估计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年轻的时候,兴许还有个不服输的劲头。
现在也随着岁月的蹉跎,棱角也慢慢被修剪的平整。
要是倒退回二三十年前,即便是失败,他也还会再次寻找陈君逸,在一决高下。
只是现却领悟出。
也仅仅是在今天这一刻,他失败的那一刻。
明白了一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第一,那些都是如同泡影,如天空上飘忽不定的云。
“没想到,我宋缺参悟道法半生,居然会败的如此干脆。”
宋缺最后感叹一声,将手中的佩刀归入刀鞘之内。
一改之前的郁闷之色,神情肃然的说道。
陈君逸没有他那么多愁善感。
忽然回想起了,之前在战斗之时,宋缺提及过的那个神秘的女子。
“对了,之前记得你提起过一个女子,且听你的口吻,似乎他也是踏入这个境界?”
陈君逸问道。
他曾记得那日附身在李世民身上,自称仙子的那个家伙。
还有之前系统都检测出了空间波动。
估计这两者,应该是有一定关联的。
“看来你应该是还没有遇到她,难怪你会不知道。
近百年都不曾有人提过,在那位面前我也同样是一个毛头小子. . . ”
“轰. . . ”
宋缺的话刚刚说到一半,顿时被一道从天际传来的巨响打断,仿佛越过了天际在两人耳边回响。
“陈君逸!吾乃是慈航静斋开山祖师地尼,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下界居然再次出现了像你这样的高手。”
“本祖师已经派人在长安王宫,请你速来商议要事。”
“千里传音,有些手段。”
陈君逸口中的千里传音,我并不只是将声音扩大,或者只能做到将声音传至几里的范围。
而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能将声音传至千里或者更远。
前者是用内力推动。
而后者则是运用真元之气,或者是更加高深的法诀才可运用。
相比这些,陈君逸在听到祖师地尼。
就感觉头皮唰的一下. . .
不知为何,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能是和之前设想的不一样。
刚才千里传音的声音,完全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该有的声音。
在他印象之中,慈航静斋的祖师地尼,不是那种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也得六七十岁老年女子的模样。
声音肯定不会像这样清脆,除了烧心冷漠之外,还能听出一丝灵动与甜美。
同样的声音,宋缺也听到了。
看来这声音并不是单方面对陈君逸一人。
“没错,就是她,我之所以突然来找你,其中一半原因就是因为她。”
宋缺脸色淡然,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清晰可见的忌惮。
“看你的意思,你之前应该是跟他交过手了,而且输的很惨. . . ”
陈君逸,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直接说的。
宋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感觉这个年轻人一点都不可爱,反倒有点可恶。
“正如你所说,也正是前几天的事情. . .
那时候我正在磨刀堂,参悟刀法,这个自称慈航静斋祖师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我率领整个宋阀臣服于她,并且支持她选中的一名少年登上帝位。”
宋缺回忆的说道。
“你同意了?”
宋缺摇了摇头。
陈君逸见此哼笑一声。
“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那是自然,我宋缺岂会因为一介女流的话语就将整个宋阀奉送出去。
哪怕她是慈航静斋的祖师那又如何。
于是乎我拼尽全力跟她斗了一场。
可是没想到我居然败了。
而是输的异常非常彻底。
她说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她并不介意将宋阀从凡间抹去。
所以我才来找你,一来是看看你是否真的如同江湖中传言那样强大,二来则是为了玉华还有玉致两个丫头,看看你是否是真正的良选。”
宋缺苦笑的说道. . .
想他自从出道击败霸刀岳山以来,号称天下第一刀手江湖更是称呼他为天刀。
可是如今却败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手里,这让本来强势如他,内心无法平复。
也无法平静的释怀。
“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慈航亲家的祖师。”
“听她之前的语气,来者不善啊。”
陈君逸并不担心这一点。
他倒是有些不放心师妃暄此时的处境。
皱起眉头,心中满是担忧. . .
如果要是单纯冲着他来,倒是无所谓。
要是对着他身之人,那就别怪他那就别怪他,将来天下就在天翻地覆.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