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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苏时酒眨眨眼,意识到应该是顾殊钧给他的又一个惊喜。

只不过。

苏时酒的第一反应不是礼物这么多,先拆哪一个,而是他要怎么越过这堵墙去上班——今天好歹是苏时酒暂离周氏集团,在公安局刑侦大队当小跟班的第二天,正应该伏低做小,融入集体的时候,就迟到?

简直是把把柄往队长刘青锋的手里递,生怕被退回的速度不够快。

苏时酒正想着,只听外面传来“诶呦”一声。

是阿姨上楼来喊苏时酒吃饭了。

“这、这……苏小先生。您怎么出来啊?”

阿姨迟疑地看着将整个门全部挡住的礼物,“顾总也是,想给您一个生日惊喜,也不能把门挡住啊。”

苏时酒倒是情绪很稳定,并没有抱怨顾殊钧的把他堵住的事,他抬眸,扫了眼门与礼物之间那条窄窄的空隙,低笑了声,心想,顾殊钧的这个行为,应该是对应那句“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给看”吧?

瞧。

礼物确实把他“关”在了卧室里。

他与阿姨面对面,却愣是看不到对方。

苏时酒温声道:“没事。搬开就行,不耽误多少时间。”

因为不知道礼物里会不会有易碎品,再加上这好歹也是顾殊钧的心意——也不知道对方是几点开始搞这些的——苏时酒当然不会直接将礼物墙推倒。

他出声提议后,便行动起来。

阿姨也加入进来。

不多时,两人合力,将最右边的礼物堆放到别处,清出一条刚好够苏时酒出来的细细长长通道。

苏时酒侧身出去了。

阿姨开口:“苏小先生快去吃饭吧,都有些凉了。”

苏时酒应一声,注意到阿姨身上围着的围裙是碎花状的,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顾殊钧身上的那件小熊围裙,以及围裙脱掉后年轻的肉体……

他不由分神片刻。

阿姨却误会了,笑眯眯开口:“好看吧?是我女儿买给我的。”

“好看。”苏时酒夸完,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问,“我记得你还有一件小熊围裙?那个也挺可爱的。”

他说这话时,声音中带着赞许,像是单纯的喜欢那件围裙。

“小熊?”阿姨一愣,摇头回,“没,我只买过一件小熊图样的,还是顾总让我买的,说是他下厨时可以穿,不过顾总只给您做饭,所以使用的频率并不多。您之前如果见过,可能是因为我要集中洗时,也会带着那件一起洗。”

苏时酒了然:“原来是这样。”

他心中隐隐松了口气。

——还好,顾殊钧昨天穿的那件小熊围裙不是阿姨的。

不然多尴尬啊……

*

苏时酒紧赶慢赶,比刘青锋昨天跟他说的刑侦大队规定的上班时间,还要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刚进门,恰好看到刘青锋神色匆匆,带着身后两人往办公室外走。看到苏时酒,他面上惊讶一瞬,不过立刻收敛住。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走。”

苏时酒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所有人都知道去哪儿,唯独苏时酒不知道。

不过他也不在意。

反正等抵达目的地,他总会知道的。

不急。

一行四人走步梯,上了两层,抵达一间房前,只见那房间里有一块很大的单面镜,从他们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正是审讯室。

之前逮捕回来的那一名涉嫌杀人未遂的犯人主谋,正在里面。

审讯室内空间不算大,摄像机正辛勤劳作着,亮堂堂的灯对准那人的眼睛,将他萎靡的神色全部显露出来。

显然,他现在困极了,也累极了。

苏时酒挑眉,意识到那个人应该是一夜未睡,他刚站定,突听里面穿着制服的警察猛地一拍桌,发出巨大的“嘭”的一声响。

“说话!!!”

“你以为你一直不开口,我们就没办法了?”

“我告诉你,你拒不开口,是故意妨碍公务!到时候罪加一等!”

那审讯中的警察似乎是气狠了。

他豁然起身,带动着身后的椅子摩擦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旁做记录的警察一顿,立刻抬手按住那名气呼呼的警察的肩膀,劝道:“好了好了,消消气。”

他面容和善,看向中间坐在讯问椅上不说话的人,苦口婆心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当时我们带队过去,可把你和你手下的杀人行为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你不说,你也得进监狱,可你要是老实交代,把所有你知道的都说了,我们这边还能给你酌情减刑……以你现在的情况,确实都是坐牢,但少坐几年总归是好的,到时候早点出来,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

然而不论两名警察怎么说,那人就是不开口。

——这种人是非常难对付的。

比那种油嘴滑舌,总是扯东扯西,一会想抽烟,一会又想上厕所的人,难对付多了。

从抓到两人起到现在,这人就像是被魇住了,开口说的话,甚至还不到十句,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一旁,刘青锋眉头蹙起,冲身后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

不用说话,那人已经了然。

他走出门。

过了会,隔壁房间的门被敲响。

刘青锋的人站在门口,对里面使了个眼色,压低了一点声音,却依然能让房间内的所有人听清:“那边那个已经全部交代了。我笔录都做完了,你也抓紧点。”

讯问椅上的男人闻言,瞳孔微微缩了缩。

他的唇微微动了动。

刘青锋身体向前倾了倾,目光死死盯着那人。

然而,一秒钟后,男人却再次低垂下头,一言不发——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开口。

很快,这次审讯结束了。

之前审讯室内的两名警察交谈着来到苏时酒等人所在的房间,一开口便抱怨道:“刘队,这人是真难搞。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套路都用尽了!”

刘青锋问:“之前让你们去查的事情呢?”

“查了,都查了。这个人对外的社会背景还挺简单,高中没毕业,现在是无业游民,平时靠投机倒把赚个零花钱什么的,家住江城郊区,就临山那块,以前是葛家村人,后来拆迁,就跟村子里的人集体搬到了那块,前几年他们村子里的人还闹过开发商,上了新闻的。”

“虽然他有妻有儿,但三年前离婚了,儿子判给了他老婆,我找过去时,他老婆说是这两年都没怎么联系过,也没打过任何抚养费,两人都当他死了。”

“至于他周围的邻居……都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人,大约是排外,即便是面对警察,回答也都意外的统一,问就是个好人,平日里在家连鸡都不敢杀。”

江城郊区?

临山?

葛家村?

苏时酒心中一动,往那名说话的警察身边挪动两步,耳朵悄悄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