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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岳林?

苏时酒着实有些惊讶。

竟然有他的八卦?会是什么?

见苏时酒好奇,李长竹故意卖关子不说,表情还贱嗖嗖的,在被隔壁的表妹警告地撞了一下手臂后,才压低了声音:“苏岳林那个家伙,都一大把的年纪了,却宝刀未老,还能一夜驭七女!”

苏时酒:“???”

什么?

一夜……七女?

苏时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整了一出仙人跳,被人举报嫖娼,抓进去拘留十五天!”李长竹比了个五的手势。

苏时酒:“……”

“震撼吧?苏岳林估摸也是觉得丢人,而且对外一直宣传他家庭和睦,和妻子段红伉俪情深,当然不敢让人知道,把这个消息瞒的死紧,连苏安喜都以为他爸是去外地出差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长竹嘚瑟道,“也是巧了,我刚好去警局捞我那寻衅滋事的兄弟,跟拘留结束的苏岳林撞了个正着!”

“虽然他戴着帽子和墨镜,但我是谁?一眼就认出来了!”

“说真的,我去的那个警局里的警察还挺有职业素养,我进去八卦的时候,还说什么个人隐私,不便透露,但我是去干什么的?去捞我兄弟的!我兄弟刚好在里面,他听到了!所以这叫什么?这就叫天意啊!”

李长竹说到兴起,猛地拍了下桌子。

苏时酒莞尔一笑。

“对了兄弟,你对苏岳林还有感情吗?”李长竹问。

苏时酒一怔,摇头道:“没。”

曾经,苏时酒的姥姥姥爷给了苏时酒无私奉献的爱,让苏时酒知道了“爱”的温暖,才会产生渴望的情绪,希望父母爱他。

至于现在……

他有别的地方获得爱,自然也就不稀罕苏岳林和段红的了。

心中想着,苏时酒转头看向一侧。

——顾殊钧正帮苏时酒烫碗筷。

这种高级餐厅内,碗筷消毒都极其严格,且用开水烫的这几秒,其实根本没什么用,但顾殊钧就是要做,充满了形式主义,却也是对方爱苏时酒的一种。

“那就好那就好。”

李长竹搓搓手,激动道,“之前想着那好歹也是你爸,我就一直憋着没说,既然你亲自点头了,那截止到明天早上八点钟,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没有听说这件事,我都会很伤心难过的。”

苏时酒:“……”

苏时酒闷笑出声。

看来苏岳林当“好父亲”“好爸爸”的日子不长了。

不多时,餐点上桌。

虽然这次聚餐,明面上说是表妹想感谢苏时酒,但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李长竹在嘚啵嘚,恨不得将整个圈子都八卦个遍。

“对了,还有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乔岩,你还记得吗?死活要跟农民工结婚,最后跟家里决裂的那个,前几天,俩人离婚了。”

苏时酒挑眉。

“那个农民工虽然人不错,踏实能干,但他家里的亲戚实在咄咄逼人,每次见乔岩都阴阳怪气地说大小姐下凡了,这也就算了,主要是那个农民工他妈……非说乔岩太瘦了,不好生孩子,每天没事做就逼着乔岩吃东西,不吃就是看不起她,乔岩直接急性胰腺炎住院了,他妈还非说是乔岩熬夜玩手机玩出来的。”

“这都什么人呐。”

李长竹长叹一声,“果然闪婚要不得,不然嫁的是人是鬼都说不清。”

苏时酒闻言,深有同感:“确实。”

“嗯?”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顾殊钧凑近了,不悦道,“我不好?”

苏时酒一双漂亮的眸子定定瞧着顾殊钧,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连续一个月禁欲,你就好。”

顾殊钧:“?”

苏时酒无辜地眨眨眼。

顾殊钧嗤笑出声,烟灰色的眼眸有些冷:“苏时酒,你是故意的,想激我答应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一旁,李长竹伸长了脑袋,想加入苏时酒和顾殊钧的语音密聊:“什么什么?”

苏时酒并不正面回复顾殊钧,只低垂下眼睫:“那你答应吗?”

李长竹:“什么什么?”

顾殊钧:“……”

顾殊钧哼笑出声,“答应啊,怎么不答应。只是有些人,别到时候自己想了,再来求我就好。”

苏时酒一怔,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两眼。

——他素来清心寡欲,直到跟顾殊钧领证,都对那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虽说和顾殊钧做了后,也稍微通晓了里面的些许趣味,但真要说求对方……尤其是只禁欲一个月罢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顾殊钧故意说这句话,是做什么白日梦呢?

“……所以,你们在说什么啊!?”李长竹急死了,有种两个好朋友不带自己玩的憋屈感。

一旁,表妹无语道:“当然是夫妻之间的情话,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一场聚餐结束时,李长竹瞧着意犹未尽。

众人分道扬镳,苏时酒刚上车,便见顾殊钧一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也不看苏时酒,重重“哼”了声。

他:“。”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我今天中午和陈佑棠见了一面。”

顾殊钧知道这是苏时酒想转移话题了。

他再次“哼”了声,才勉为其难地问:“聊了什么?”

“说起你之前有个白月光,珍之重之,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满是心意的礼物,只是没送出去。”苏时酒好奇问,“什么礼物?”

顾殊钧一顿:“没送出去的礼物?”

“没有。”他反驳道,“我没有没送出去的礼物。”

苏时酒:“?”

送出去了?

苏时酒低垂眼睫,漫不经心想,那他怎么没印象?

虽说顾殊钧一直没有亲口承认他就是那个白月光,但两人之前的对话,听对方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再看驾驶座上的顾殊钧,每路过一个十字路口,都要“啧”一声,明显表达出自己不爽的情绪。

苏时酒只好开口解释:“我最近常常感觉精神不济,觉得应该是纵欲导致的,所以想多休息一下。”

“苏时酒。”顾殊钧皱眉,“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明显越想越气,嗓门提高了一点,气急败坏道,“我是因为你把禁欲当做我这个人对你好不好的标准而生气!”

“我不好吗?”

“……我有些地方确实不好,我也知道我不好,但苏时酒,你之前说过喜欢我,那就不能觉得我不好。”

“设身处地一下,你问我你好不好,我说,你要是一个月每天都跟我做,你就好,你是什么感觉?”

“何况爱欲本来就是分不开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对你产生欲望,想和你黏在一起,没有错吧!你觉得身体不舒服,直说就可以,我肯定顾及你……或者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满脑子只有欲望,不管你的身体状况,抓着你不放的yin魔吗?”

“呵。”

“反正人类的欲念,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确实都是低级的,不如柏拉图来得崇高。之前那么多年,我也都忍了,还能忍不了一辈子的时光?苏时酒,你记住,之后除非你求我,不然我不会再碰你!”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顾殊钧情绪变化非常快。

从最开始的生气,愤怒,到委屈,难过,又到冷漠,说话密集度也很高,根本没有给苏时酒插话的时间。

苏时酒眨眨眼,仿佛看到一只被伤透了心的大狗勾。

而且,顾殊钧举的例子,也有点道理……

苏时酒觉得,这件事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了。

伸出手,苏时酒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袖子,软声道:“对不起,顾殊钧,是我说错话,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