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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曼仔细端详他,他这张脸是真的帅得无与伦比,丰神俊逸,又英气勃勃,人也好,成熟睿智,知情识趣,见针插缝地就要表明心迹,对她真情实意主动又热烈……就好喜欢。

她笑弯了眼,“只属于我?”

“嗯,只属于我们曼。”

世上唯有真心最珍贵,就算未来多变,明日不可预料,此时真心不作假。

当下的她,愿意珍惜今日的他。

柔情涌上心头,陆曼曼脉脉含情地捧住他的脸摸了摸,亲上他嘴唇。

——

陆曼曼喜欢他喉结。

尤其吞咽的时候滚动那么一下,好欲。

刚才他好激烈地回吻,吻到后面又咕咚地咽口水了,那个声音在她耳边放大,简直让人受不了。

卿卿我我好半天之后,他仰面躺下,将她抱着躺到了他身上。

陆曼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执着于她躺到他身上,不过倒是方便她一下一下地摸他喉结。

周严丰一手环在她肩上,方便她脑袋枕到臂弯里,另一只手扶着她小腰,防着人翻下去。

微微眯着眼睛,被软软的小手摸得很舒服。

一边询问她生意做得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遇到烦恼。

陆曼曼电话和信里向来不爱说自己的事,他当面问起倒也没有保留,最近忙的重点,未来的计划都告诉了他,还有徐和平带两个崽子过来的事!

周严丰先还认真倾听她的职业计划,说到后面那事就皱了眉。

但他的关注点却是在徐和平身上。

“拘留之后什么反应?”

陆曼曼说起来就生气,“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不说,反而气急败坏,一味地推脱责任,居然还觉得是我从中作梗拆散了他跟我姐姐,我姐姐对他没有半点意思的好嘛……”

周严丰若有所思道,“越是懦弱无能的人,遇到挫折越是去怪罪和怨恨到别人头上。”

他收神握住脖子上那只软嫩的手道,“你刚才说什么,他怪你从中作梗?”

陆曼曼,“嗯啊。”

周严丰太了解她了,她从来不肯吃亏。

他问说,“那你呢,你做了什么反击?”

陆曼曼不以为然道,“我当着他的面叫了蔡洲姐夫,请求所长把他被拘留的事通知他单位,回头看他还能不能在那边混得下去!”

陆曼曼猛地被他抱到胸前。

“怎么了?”

周严丰上下地看她,“傻瓜蛋。”

陆曼曼,“……”

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造反了啊?

周严丰坐了起来,将她按进怀里。

“人已经拘留了,你为什么……”

他想说为什么多此一举又止住,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她不肯吃亏。

见她一双眼睛瞪着他,他当真半句重话都不敢说,又哪里敢说不肯吃亏的人早晚会在这一点上吃大亏!

他只能和风细雨地同她好好讲道理,“曼曼,你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什么都太敏锐了,你太懂得怎么痛击别人命门了,你知道就我们当今这个社会背景下,单位对个体的重要性,不论粮食关系,户口,房子和人际圈,都在单位范围之内,所以你除了叫蔡洲姐夫,给他当头一棒之外,还要拿通报单位让他彻底陷入恐慌……”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陆曼曼被问得愣了愣,下意识道,“有这么严重?”

周严丰道,“我不知道你那个社会具体是什么样的,但想来包容度更高,个体生存的出路也更多,这个社会大环境相对来说保守很多,生存的出路也少,一个人有可能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生活,你也说了,他懦弱又没有本事,想来只能倚靠单位生存,你让他抬不起头,没法进行正常的社会交往,相当于把他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了,你说他恨不恨?会不会为了报复走上同归于尽这条路?”

陆曼曼,“……”

她看他一眼,多少觉得他是不是太过关心她才这么危言耸听。

她摸了摸他不自觉变得严肃的面庞,反过来安慰说,“你就不要瞎担心了,我是当着他的面故意刺激他了,可就通报单位那个事,就算我不那么做,严大宽也不会放过他,他们单位早晚也知道,再说了,当初我姐姐被打成那样,他还在外面站着呢,他既然对我姐姐情根深种,首先就不会放过严大宽,严大宽他都不敢下手,又凭什么来恨我,报复我呢。”

周严丰道,“柿子捡软的捏。”

陆曼曼不解,“我软吗?”

人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女人跟男人相比较起来自然是弱势一方。

最主要的是她拉了仇恨。

周严丰捏了捏眉心,“有的人心里承受能力很差,崩溃往往在一瞬间,可能你就是那个让他崩溃的人。”

“崩溃就崩溃……你觉得我会怕他?”

“难道你天天有精力去提防?”

“……”

陆曼曼还是觉得他危言耸听,不过他到底是大领导,说话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就算关心则乱,那肯定也是有根据的。

她搂住他道,“那怎么办,已经这样了。”

周严丰临走前的交代,说到底最怕她遇事太计较得失,上回她堂叔伯婶子来闹,他暗地里给安排了工作,虽然只是个扫大街的活儿,但到底能养家糊口,他们家里还有孙子想要养活,又有街道办时不时上门来访,自然没有再来闹。

周严丰的处事原则一直如此,凡事不要跟没有资本的人太计较,对他们更不能釜底抽薪,谁知道命运是否就掌握在无关紧要的人手里。

他觉得他家曼曼懂得这个道理,她骨子里就是个生意人,应该比他还懂才对。

所以说他觉得她性子里是有些偏激的。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瓣,“叫老公。”

陆曼曼看出来他是真的为她操心,虽说有些关心过头了,但为了安他的心,还是乖乖道,“老公。”

周严丰实在喜爱她这模样,捏起她下巴又重重亲了她一口才道,“老公帮你盯着他!”

陆曼曼忍俊不禁,看他才是个大傻蛋。

再问起怎么应对的严大宽,她也一不做二不休,一五一十全部告与他。

周严丰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比上回有进步,没找人打一顿了事。”

陆曼曼,“……”

她真怀疑他在她身边安了眼线!

周严丰挑眉,“哪里就需要,你屁股一撅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陆曼曼在他脸上糊了一巴掌。

周严丰笑着躲开,捉住她两只手腕,“不过那俩个孩子,将来……血脉是割不断的。”

陆曼曼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周严丰点头,“再不行等大一些,我出面把他们送到部队里,让他们好好摸爬滚打锻炼锻炼,我不信治不好了。”

陆曼曼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要他多管闲事。

但也不说,揪住他衣领跟他算起了账,“你刚才骂我。”

周严丰怔了怔随即歪头一笑,“那算什么骂人的话,再说就算你真的是个傻瓜蛋,我这个傻瓜蛋的老公肯定是傻中之傻,我们一起傻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陆曼曼算明白当初为什么老太太说他们家老二从来没招过打,没招过骂,看看他这张巧嘴多会说。

她都要被他迷惑住了……才怪!

她当即两指一捏,重重地弹了他个脑瓜崩。

“油嘴滑舌,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