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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丰欣赏丽达,但做爱人哪种都不倾向,以现在的心境,在感性上初恋会是一辈子牵挂,但不管怎么回答都免不了被女朋友追根究底,尤其女朋友太过聪明,聪明到仿佛有那么一丝的固执,他不想每句话被她拿来抽丝剥茧,所以在陆曼曼捏着他下巴要他快说的时候,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嘴唇说道,“我是我,我只会爱你。”

陆曼曼显然不满意,但又挑不出来毛病。

夜渐渐深了,外面天空和地面融成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瞧不清,车厢里灯也暗下来,陆曼曼涌上困倦,打了个哈欠依在周严丰颈窝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醒来,透过雾蒙蒙的车窗玻璃看到火车经过炊烟袅袅的村庄,远远的地平线上冒出一轮白色的光芒,恰是清晨。

陆曼曼目光回到玻璃窗上,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上面,她没骨头一般软趴趴地依在周严丰怀里,周严丰一面搂抱着她,一面翻阅手里的文件。

眉峰微微蹙起,侧颜比日常生活中多了几分认真的冷峻。

陆曼曼迷恋他这容颜,暗中注视他,但片刻之后他似有所察,微微扭头跟她在窗玻璃视线交汇,下一秒脸上冷峻一扫而空,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来。

他很快就合上文件,修长温暖的手掌从后面摸上她脖子道,“醒了。”

陆曼曼收回视线扭回头来,“几点了,到哪儿了,还要多久。”

周严丰告诉她刚刚七点,说了一个地名后安慰她,“就快了,差不多再等一个多钟头。”

“饿不饿。”

貂皮大衣扣子与扣子之间的距离不会太紧密,他手从缝隙之间穿进来摸了摸她肚子。

突然的碰触有点像触电,酥酥麻麻的感觉蹿过,陆曼曼哼一声,腰不自觉塌了下来,抬头看他,就看到他眼神也变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裯黑深邃,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陆曼曼歪了歪头,唇角梨涡浅现,白腻柔软的手掀开他衣角摸过去,刚刚摸到一直硌人的地方有些湿意,就被他把手拉了出来。

紧接着被他低下头来似羞恼般地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唇瓣,然后从腿上抱了下来。

早餐是铝皮餐盒装的一荤一素,凉拌粉丝和烧鱼片。

周严丰专门给陆曼曼挑的这份饭,家里她也喜欢吃鱼。

陆曼曼足足吃了两分钟,任谁都以为她吃了不少,事实上满打满算就吃了两口,一口嚼了十八下。

周严丰把这看做是她无声的抗议。

火车上饭菜确实不太行。

周严丰原本想她尽量多吃一点,有点力气……不过没强求,喂她喝了点加了蜂蜜的热水,打算下车再带她好好吃一顿。

上午九点多,火车终于到站。

陆曼曼也不知道谁过来接的站,总之坐上了一辆黑色尼桑。

小汽车很快驶入车道。

陆曼曼也不管去哪里,只顾趴在车窗前兴致勃勃甚至是目不接暇地观赏着这个时候的首都。

按道理这时候的首都哪里比得上后世那个高楼林立,遍地豪车,处处都是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但她就是喜欢,看看这广阔的天,广阔的地,多适合干一番大事业!

然而汽车渐渐从城区开到了郊区,陆曼曼都能看到远处连绵的山了。

就在怀疑周严丰要把她偷偷卖到山里给别人做媳妇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座红墙青瓦,宛如私家园林般的大宅子。

小轿车在宅门口并没有停车,而是沿着外面的围墙绕了一圈,从一个门洞里进入,然后左拐右绕,停在一处有小桥流水的院落里。

小徐和韩干事下来拿行李,那边有两个人迎上来热络地与周严丰攀谈,陆曼曼过去的时候周严丰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他扭头牵住她手,“让他们先给你准备份早餐。”

正要带她回屋里,隔着一道矮矮的院墙忽然传来女人笑声,一只白色的羽毛球从那头飞了过来,落到了周严丰脚边。

周严丰顿了顿弯下腰捡起,正要往那边抛过去,有人从墙那边绕着跑了过来,笑声爽朗道,“别扔了,丢给我吧。”

陆曼曼下意识扭头看去,眼睛亮了亮,是个身姿飒爽,长得像男孩子一样颇是俊俏的女同志,梳着男士的短发,假如换一身军装,活脱脱就是个女教官。

只不过往前跑了几步,脚步猛地顿住,原本笑着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

陆曼曼扭头看周严丰,周严丰眉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蹙了一下,然后果断决绝地把羽毛球抛到了墙那边。

牵着她进了屋里。

屋里装修同样古色古香,外面有会客的地方,里面是卧房,睡觉的地方是一张大炕,炕烧得暖烘烘的,也不知道周严丰是不是提前打过招呼,炕上很违和地铺着一张稍微薄点的席梦思。

床单被罩什么小徐和韩干事重新换过,行李也都仔细收拢到一边。

陆曼曼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正想打开炕边的雕花格子窗,看看外面风景。

周严丰从后面揽住了她腰,脸埋到她脖颈里嗓音十分低哑,“吃完饭先洗个澡?”

嘴上这么问着,手已经从衣服里肆无忌惮地,另一只空余的手解她腰袢带子。

陆曼曼里面穿了件针织挂脖背心,大衣往下一拉,露出两截圆润的肩头。

周严丰忍了一路,想要她的心已经到了顶端,看到白嫩的肩头越发忍不住了,陆曼曼虽然没他那样忍到没法忍的地步,却也被他意乱情迷,但可以不吃饭,坚决不能不洗澡,火车上待了一夜呢。

周严丰当即把人抱进盥洗室。

出来时候两人已难舍难分,陆曼曼分神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院里还有别人,叫太大声会不会惊到别人?”

周严丰皱了眉,为了仪式感费尽心思选了这么个地儿,清净里却闯入了外人,后悔却已来不及,他当机立断,“你最好喉咙叫破。”

说着就咬上她嘴唇。

话是那么说,一整天闭门不出的,没少捂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