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搞美容,工商那边有没有报备,你的产品有没有质检报告,卫生合不合格?”
“……”
陆曼曼想骂人,真当她小白什么都不懂呢,她又不是没有了解过,现在开店可不像后世那么容易,她有没有开店的钱另说,首先店铺可不像后世有那么多底商店铺随便选择,这时候的店铺都是国营集体的,很少有个人的,也就是说想找到一个像样的合适的店铺很难很难。
再说这办证虽然国家已经鼓励,但是具体落实到实际这一块,要想注册一个执照可是十分周折的一个事,不知道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办下来。
他周严丰不知道吗?
他肯定门清,就是故意刁难,不想她在家里搞经营。
放眼整个大院,哪个首长的爱人在家里搞经营,不是按部就班上班就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偏偏她陆曼曼不安分。
可不让他恼火。
陆曼曼想通这一点心里就有主意了。
她委屈道,“我就是想找点事做,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女人一示弱,男人就心软。
果然周严丰神色缓和了一些,将交叠的腿也放下来了。
他道,“凡事都讲一个规矩,市场也有市场的规章制度,你现在知道还不晚,等慢慢把执照跑下来,再经营也不迟。”
陆曼曼乖乖点头,然后说,“你看这个事能不能你帮忙跑跑。”
周严丰本来要起身的身子一顿。
陆曼曼满眼期待看着他,“我不像你懂那么多,我是真的啥也不懂,工商局大门都不知道朝路哪边开的。”
周严丰,“……”
狡诈的女人。
他站起来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我忙没时间。”
然后三言两语把她甩过来的问题推得一干二净,“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要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
说完迈着长腿上楼了。
陆曼曼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上次堂叔伯婶子那事,不管怎么说,起码他当初电话里答应的可快了,现在事关她的工作事业,他反倒推三阻四了。
陆曼曼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想,老男人压根就是不想她搞个体。
他不想让她搞就不搞了吗,不,她不仅要搞,还要搞的红红火火。
首先踢掉他这只拦路虎。
陆曼曼心里拿定主意,跟着上楼洗了个澡,她特意换了一身上衣搭配短裤的睡衣,洗完澡后回到房里坐在梳妆台前吹干头发,然后开始护肤。
面霜涂了脸和脖子,自制的身体乳涂了胳膊和腿,然后就剩后背了。
周严丰回到书房先整理了几份文件才出来洗的澡,去盥洗室之前回陆曼曼房里拿睡衣。
陆曼曼手心托着一罐玻璃瓶盛着的身体乳,红唇微张,露出一排碎玉般的贝齿叫住他,“后背抹不上,帮帮忙?”
说着不等老男人答应,她就扭过了身子,白皙纤嫩的手指从后面轻轻撩起了上衣。
周严丰应声抬眸,就看到她后背露出来的一大片雪白肌肤,灯光下光滑又毫无瑕疵,散发着柔美莹润的光泽。
跟男人宽厚有力的背肌是力量的体现不同,女人后背窄而薄,一道脊梁骨弧度优美地延伸下来,两侧肩胛骨仿若两片飘然欲飞的蝴蝶羽翅,处处彰显着女性那含蓄且耐人寻味的柔和美……
周严丰视线头次没有一触就离。
直到陆曼曼微微偏头询问,“怎么了?”
周严丰才回神。
陆曼曼小声嘟囔道,“我要不是自己探不上,也不用麻烦你……”
就打算被他拒绝后,抬抬别人家的老公在家里怎么怎么关心爱人。
结果老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听她继续唠叨,片刻之后在她身后的床沿上缓缓坐下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身体乳问,“怎么抹?”
陆曼曼差点忍不住笑了。
想想老男人再厉害,思想也有时代的局限性,这个年代对那方面讳莫如深,人们了解的途径少之又少,别说什么写真片小黄片,小黄书都找不到几本,绝大多数人的启蒙来自某些文学作品里的描写。
老男人很明显就是个处,拿脚趾头想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心潮澎湃之下可不就老实了。
她忍笑道,“你先挖出来一块在手心里揉开。”
周严丰照办。
陆曼曼等他差不多揉好了,继续指导道,“抹上来,要顺时针打着圈按摩,这样皮肤好吸收。”
周严丰两只手放了上来。
跟隔着一层布料不一样,皮肤和皮肤直接相触,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仿佛丝丝电流般陡然间从陆曼曼的尾椎骨一路蹿了上来,然后直达她大脑皮层。
而且那双手除了修长有力之外,掌心带着薄茧,每一次触动划过陆曼曼娇嫩的皮肤,都引起她一阵战栗。
陆曼曼缩着肩头吸了一口气,身子骨敏感的都变得软软的了。
说起来好久没有跟男人那个过了……
陆曼曼忍不住扭着身子蹭了蹭。
身后传来一声严肃的低呵,“坐好。”
一句话把陆曼曼那点迤逦遐想击了个粉碎。
陆曼曼,“……”
好恨啊。
这就是个木头桩子也该有反应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究竟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不开窍的男的,长得好有什么用,可惜啊,年纪轻轻就瞎了,就瞎了!
陆曼曼恨的直咬手帕。
陆曼曼不知道的是周严丰并非毫无波动,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冲动。
但是他能走到今天,身上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自制力和克制力。
他压下心底那份冲动,心无旁骛地按照女人的要求帮她涂完身体乳,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声音有些微哑道,“好了。”
顺便帮她把衣服拉下来。
结果没有拉动。
因为衣服的一端在陆曼曼嘴里充当手帕咬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进行了一场刮骨疗伤。
周严丰,“……”
他拉扯衣服那一下陆曼曼自然感觉到了,有点悻悻地松开牙齿,自个儿把衣服拉下来。
她没什么心情道,“谢谢,麻烦你了。”
周严丰,“客气。”
然后抓了一把手纸出去了。
不是要洗澡吗,拿手纸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