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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原来是开全院儿大会,大家才松了口气,已经吃完饭的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往后院走,没吃完的也抓紧时间端着碗刨。

傻柱家,赵阅又把独眼老头老太搬过来的事儿跟易中海说了一遍。

易中海点头道:“搬过来行,他们我们怎么劝也不听,每天到点就过来,有时候我真担心累出个好歹。”

这时傻柱回来了,见他们还坐屋里嘴臭毛病又犯了,咧咧道:“爸,阅子,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真不愧是领导,还得等院里人都到齐了才出场,大家是不是还得用掌声热烈欢迎你们啊?”

“中午我是炒了几个菜,但是你们也没喝酒啊,既然没喝酒那跟院里人耍啥威风啊,瞅把你们能的,喝呸。”

“你……”刘海中忍不住了,扭头对易中海说:“老易,你就不管管柱子?这要是我儿子我早就大巴掌抽上去了。”

阎埠贵和赵阅也盯着易中海,看这个便宜爹有啥反应。

易中海眼睛一眯,伸出大手就要往傻大儿脸上拍。

傻柱其实说完了就后悔了,再见老爷子要抽他就后退两步,期期艾艾的说:“那个啥,我就是说顺嘴了,不是故意的,爸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阅子,你们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易晓这时也吃完了,站起来走到易中海身边说:“爷爷,我爸说要早知道我被别人打一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他早就找几人在外边打我一顿了。”

这话就如当头一棍,易中海眼睛都气红了,咬着牙阴森森的说:“傻柱,你到底真傻还假傻啊?”

傻柱暗叫一声坏了,自家老爷子都气的喊这外号了,那一会肯定要挨揍,他都多久没被打过了,随后他就怒视赵阅,心里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赵阅也不搭理他,拉着易晓就往外走,让他自己去玩,接下来情况多少有些少儿不宜,忒暴力,被小孩看见有些不大好。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后也扭头往外走,舞台已经搭好,接下来就看主演们表演了。

赵阅这人心善,等他们出来后还把门给关上了,当然了关上门之前也善意的劝告了一声。

大概意思就是柱子皮糙肉厚,得用裤腰带抽,巴掌打不管用,要是嫌解裤腰带麻烦那用鸡毛掸子也行,如果嫌鸡毛掸子太轻用着不顺手那也可以用棍子,柱子床头就有。

门关好后三人都站到窗户边驻足耐心等待,不出意料,易中海根本不听傻大儿狡辩,解了裤腰带就开始抽,可能是真下狠手了,没几下傻柱惨叫声就变了。

“你会不会讲话,啊?会不会?啪!”

“哎呦,爸别打了,我不是那意思,真不是那意思,我收回那话行不?”

“你当屎呢吃嘴里还能吐出来,覆水难收你不懂吗?咱四九城大老爷们那是讲究一个吐沫一颗钉,那你还狡辩什么?站直了,别动,我今儿非得治治你这毛病。”

“你当我没发现你最近天天都是一副愤世嫉俗的嘴脸是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说话要过脑你就当耳旁风是吧?”

“我本不想打你,毕竟你也30好几的人了,可是我给你留面儿你不要啊,你这哔嘴是越来越能说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成全你,跪下!”

“爸,您别打了,斯…哈…哎呦…我跪我跪…”

赵阅有些可惜,看来易中海还是心软了,这明明该用棍子的啊。

傻柱的惨叫声吸引了刚出门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贾东旭中午没回来,和苏娜一样中午都在轧钢厂吃的。

贾张氏问明情况后撇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撇了撇嘴:“柱子早就该被打了,他这破嘴最近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前几天在胡同口儿,一个外地30来岁的中年人向我问路,我就告诉他了,这本来是挺正常的,咱四九城人哪个不是助人为乐?”

“可是这傻柱看见了,瞎话张嘴就来,说我是老母牛还想吃嫩草,就算想找老伴也别嚯嚯这么年轻的,得找个死了媳妇的老鳏夫,这样才跟我相配,你们听听这叫啥话?”

“这给我气的啊,几天都没睡好,这要是搁之前我当场就能给他嘴撕了,撕了还不算完,我得抱着老贾照片坐他家门口让他给我磕头道歉再赔钱。”

嘶……赵阅倒吸一口凉气,可以啊,傻柱都敢惹贾张氏了,这是真不想好了啊!

秦淮茹此时也掐腰诉苦:“昨天我洗衣服,见他回来时候脸色不好,就好心问问他怎么了,你们猜他咋说的,他说嫂子你离我远点,瞅你幸灾乐祸那样儿,真下头。”

“这给我说愣了,什么叫真下头啊,我头一次听这词,我就知道酒喝多了上头,当时我寻思半天才想明白这下头可能是骂我呢吧。”

“你们说说,这啥人啊,不妥妥的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吗?我看他是忘了当初咱们要把他活埋的事儿了!”

“嘿,你们也被呲了?”往后院儿走的吕寡妇听到中院动静就跟着其他住户一起来凑热闹,闻听此言也没忍住开口说:

“一大爷,你使劲打,你家易雨柱忒不是东西,易晓被打了,我就拎着东西去医院看望,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吧?”

“可是等我走后易晓想吃我带过去的香蕉,你猜易雨柱是怎么说的?”

“他说吃什么吃,没吃过香蕉啊,然后他啪的一声把我带的东西都给扔垃圾桶里了,我在门口听的是真真的!”

“有你特么这样的吗?啊?大家评评理,有这样的吗?”

“就算你易雨柱还记恨当年那事儿,但是这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你至于当着孩子的面儿这么对我吗?我不是白寡妇,没得罪你!”

“咱们同住95号,你这样做,易晓要是说出去,你让院里的小辈儿怎么看我?谁不知道院里孩子以你们几家为首啊?”

“那我家以后在小辈儿眼里就是臭狗屎呗,以后等着被排挤呗,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这话说完围观群众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人吕寡妇带着东西去医院看望易晓不管咋说那也是真心实意的。

你易雨柱当着小孩儿的面把人送的东西给扔了,又被吕寡妇听见了,那不亚于当众打脸,吕寡妇能忍着没翻脸甚至可以说大度。

毕竟四九城老百姓最看中的就是一个面儿。

哪怕平常俩人看不顺眼,相互之间碰见了要是有一方先打招呼对方也得笑着回问一句。

这不是虚伪,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于是大家纷纷指责傻柱的不是,也把傻柱平常怎么臭他们的事儿说了出来。

一大妈闻讯馋着聋老太太过来了,俩人听了这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那还说啥,赶紧替傻儿子道歉呗。

然后对着屋里喊:“老易,你没吃饭啊,给我打,用心打,着实了打!打完了再抽嘴巴,让他一到到晚胡咧咧,给我给他嘴打烂!”

最后一句一大妈是吼出来的,可见到底有多生气。

聋老太太瘪瘪嘴有心想说什么,可是见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易中海在屋里听见大家说的话了,更是气愤不已,下手也不再留劲,真使劲抽了,一皮带下去身上就起了凌子。

傻柱此时也不嚎了,咬着牙硬抗。

殊不知这种表现在易中海眼里是嘴硬的表现,是死不认错的意思。

于是心火更盛,一脚就踹傻柱嘴上了,直接给傻柱踹躺地上了,血立时就顺着嘴流了下来,嘴唇都被牙给搁嚯了。

这一脚直接给傻柱踹悟了,连忙口齿不清的说我错了,爸您别打了,我真知道错了。

易中海怒哼一声打开门拉着他的腿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指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傻柱对大家说:

“我儿子是我管教不严,我给大家道个歉,希望大家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还给大家鞠了一躬。

院里人纷纷退让,忙说不至于不至于。

贾张氏见傻柱这惨样心里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一大爷,傻柱嘴臭这毛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以前咱们治过他一回,也的确是管了不少年。”

“可是最近他这病又犯了,我看您打这一顿有些不太好使,估计连标都治不了,更别提本了。”

“您也知道,现在外面在开运动会。他这破嘴在院里说这说那倒没什么,咱们总不可能给他上纲上线。”

“可是他要是在外边说吐噜嘴了,被人拿到话柄您就坐蜡了,不大义灭亲都不行。”

“所以啊,您得想个辙,彻底治治他这毛病,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这是不是危言耸听您明白,大家心里也有数。”

这话得到院里人一阵赞同。

刘海中脾气本来就不好,亲儿子都说打就打,更别提傻柱刚说那话了,还喝呸,这呸谁呢?

要不是碍于易中海面子傻柱早就躺地上了。

真当他不抡大锤就没劲了?

于是直接把话挑明:“老易,别怪我没提醒你,傻柱要是在外说错话被上纲上线咱院里不可能保他,不能因为他一个把咱们所有人都陷进去。”

“那么您要是真为傻柱好就把他交给我,我把他带下去做个手术,把他舌头给割了,从此一劳永逸。”

“反正他也会写字,少了舌头也没多大问题,您看怎样?”

傻柱真傻眼了,听得是毛骨悚然,真怕易中海点头,这要没舌头了,那不就天天阿巴阿巴了吗?那得给他憋死啊。

赵阅也愣了,他是想治治傻柱,充其量也就是看他被打一顿,可没想到他这破嘴又得罪那么多人。

扫视一圈竟然发现刚刚刘海中的提议挺多人都点头说好,贾张氏更是满脸兴奋的吆喝院里人过来抬傻柱下去,这是真打算把他舌头割了啊。

易中海被架住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治傻大儿,又不能真让刘海中把傻柱舌头割了,就用求助的眼神儿看向赵阅。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也同样如此。

赵阅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站出来拍拍手说:“大家听我说啊,昨天我就意识到柱子旧病复发,重蹈覆辙了。”

“正巧我们所里开了五七干校大家也知道,所以我就让他明天去报到,也接受下再教育。”

“可是我没想到他已经把院里人都得罪光了,那么这样吧,我给改下,明早等他过去了我就给他带上脚镣,对他进行劳动改造。”

“大家放心,我肯定不会对他进行照顾,我会安排他干最苦的活,吃最难以下咽的饭,住就住猪圈里,我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吃苦受罪是什么滋味。”

“现在是九月份,我就让他劳改到明年3月份吧,小半年时间我相信他肯定会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保证不敢再犯,大家说这样给他治病行不行?”

院里人沉默片刻后觉得这样也行,不管傻柱到底能不能改了这臭毛病,最起码这小半年听不见他的声音大家耳根子也会清净不少。

刘海中想了想也点头同意,阎埠贵也没说什么。

可是贾张氏就有些遗憾了,她是真想把傻柱舌头割了,想她贾张氏替老贾守寡这么多年那是一点改嫁心思都没有。

可是这狗东西竟然说她老母牛想吃嫩草,还说让她找个死了媳妇的老鳏夫,这话气不气人?

没当场闹开已经是讲团结了。

不过想想过年期间傻柱也得在猪圈里靠着老母猪啃窝窝头好像觉得也行,也挺解气。

想到这她也点了点头。

易中海见大家都一致赞同就又踢了傻柱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说:“地上还没躺过瘾啊,还不赶紧去洗洗脸,上点药,再把你的换洗衣服收拾下,明天带走。”

“柱子,我跟你说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嘴要是还没个把门的那咱啥也不说了,我亲自给你舌头割了,这是为你好!”

傻柱诶了一声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灰头土脸的跑到水龙头处洗脸上的血。

一大妈见此心里又有些不忍,回屋拿了条毛巾把傻大儿身上的灰尘掸了掸,可是稍微一碰傻柱就龇牙咧嘴的喊疼。

易中海不予在这多待,大手一挥就带着院里人去后院儿开会。

院里人见这边事儿解决了也就跟着易中海走,不过赵阅没去,他来到傻柱跟前充好人了,一副虚伪的嘴脸:

“柱子啊柱子,你看你又把人得罪光了,明天到了我们那你一定要好好劳动,你放心,我肯定会偷偷对你进行照顾的,偶尔也会带你出来放放风,正好小混蛋也在,你俩还能做做伴。”

傻柱勉强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反而唱了一首赵辰曦经常唱的歌,歌词是: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