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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院中舞弄着三爪钢叉的陆大郎,和喂完马料,又去劈柴的周长工,都闻着香味都伸长了脖子往厨房处看去。

陆大郎对着周长工得意地道:“我爹做菜可好吃了。”

秀才郎做饭,这是值得炫耀的事吗?

香菜身体低低地岣着,恨不得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到。

秀才郎做这么好吃的饭,这不是打她大丫鬟的脸吗,香菜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做得更好。

南方的冬季有点难熬,除了湿寒,整个山林的树木都挂上了冰棱子,两人也极少再去山里,大多数时间都窝在空间中学习,练功。

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这是周长柏到大丰朝来的第一个年,家里准备得有点隆重,这次家里的对联是陆童生写上的。

还附带着给村民们赠送了对联。

一大早,周长柏便指挥着小胖子贴春联,挂上了买好的红灯笼。

苏静书想着周老太剪的窗花,和香菜两人又剪了些窗花到处张贴着,周长柏夫妻俩的兴致极高,除了给门窗贴上窗纸。

还做了形形色色的小灯笼,和小玩意,就像是圣诞树似的,把门口的一棵杉树都给装饰满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陆二郎都兴致勃勃,跟着跑前跑后。

陆童生也终于笑着和苏静书讲话了,“收获满满,来年宴儿一定高中举人。”

一大堆鞭炮,大清早就盘在了院子里,只等饭菜摆上桌,鞭炮就放起来,大丰朝的年味儿十足。

苏静书想起以前在丞相府玩的,便笑着道:“不如在树上挂些红色的贴联,写上谜语儿,等饭后咱们来玩猜谜。”

如果猜中了有奖励。

“好。”陆二郎首先拍手叫了起来,看了下不会读书的陆大郎,抿唇偷笑。

陆大郎立刻大喊,“阿爹,写简单点!”

周长柏淡淡地点了点头,回屋就开始写了起来,其一猜谜语,‘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上边草,下边草,中间有颗黑葡萄……’

其二歇后语,‘八百铜钱穿一串,不成调。’‘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其三脑筋急转弯,‘偷什么不犯法,偷笑……。’

每一样都写了四五条,亏得周长柏记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苏静书看完朝着男人伸出了大拇指,“你这个简单,家里的人都能猜。”

与预想的一样,当吃完饭后,所有的贴联挂上树后。

兄弟俩争先恐后地去抢,就连香菜与陆童生一人都猜对了三个。

每一张贴联奖励一文钱,一家人玩得开开心心的。

夜晚,夫妻俩进到空间,木屋内也贴上了一朵红色的窗花。

两人的面前摆放着的,是他们一家五口的合照,看着很是温馨,苏静书的手轻抚了上去,眼睛有点湿润。

“没想到咱们过来这么久了,都过上第一个年了,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

周长柏紧紧地揽住了自家的媳妇,“他们都很独立!”

时光在手指缝中溜过,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里,大地回暖,比前世的大梁村要来得早一些。

一大早,苏静书家里就收拾好了行李。

准备去县城了。

里正许鸿生以及族长许云深都已到场相送,许林先两日走了,村族学上学堂的孩子不多,但也有二十来个。

陆童生这一走,就连族学的先生也缺了。

许家村这些年不是没有上学的学童,但大都上了三两年就放弃了,唯一坚持下去想要考童生的。

只有里正家的许林,和族长家的许封,却也比许林的学问还要差一些,这一次也跟着许林去了县学堂。

家里的房屋,交给最热心肠的许三婶子帮忙照看。

里正拍了拍周长柏的胳膊欣慰地道:“祝君此去前途似锦。”他可是听大孙子许林说了,陆秀才在鸿运书院学问极好。

深得夫子的赞赏。

虽说乡试在秋季,但是要去府城,得早做准备。

考上举人,来年就得进京准备春闱,恰好周长柏也放出了话来,他年龄不小了不想再磋磨时间,想一举把剩下的事情全都做完。

“谢谢里正叔。”

相比较里正的热情,族长更加的严肃和沉稳一些,他让人奉上笔墨纸砚,不知道这一别,陆秀才是否还记得许家村。

因此他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苏静书的身上。

苏静书秒懂,顿时朝着族长大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就像是她和周长柏分析的一样,周长柏无根无萍。

即使考中进士,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那是千难万难,别一不小心被人踢到某个小县城,那就难以上青天了。

还不如什么都不干,夫妻俩出去逍遥呢。

因此,家族的后备力量不可忽视。

周长柏也郑重的做出了承诺,“许大伯,咱们许家的族学不但要办,而且要好好地办下去,每年我会给村里提供二十两纹银,以供族学的笔墨花销,但凡是许家人学有所成,宴,当鼎力相助。”

里正与族长一听,尽皆大喜!

看来陆秀才是真的对他们许家上心了。

那就说明许大娘子,在陆秀才身边的地位牢不可破,看着一家五口坐上马车。

里正与族长目送了很远很远。

车子在不甚宽敞的土路上驶行,周长工赶着马车,陆大郎在车厢美待不住,也坐到马车前头去了。

陆童生脸上忧喜不明,只揽住陆二郎静静地坐在马车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香菜与一家子坐在马车内,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也想要坐到马车前头去,无奈位置就那么大,被长工与大郎占了。

她努力地蹲在角落里装睡。

只苏静书被马车颠得,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只靠在周长柏的怀中,多少年没这么颠簸了,说真的,还不如策马奔驰呢。

“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太颠了。”苏静书实在受不住了,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小窗帘,透一口气才感觉心口舒畅一些。

周长柏不停地在她背后顺着气,“不然咱们去小镇中去歇息一下,晚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