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周长柏眼神灼灼一副你夸奖我的模样,趁机又在她清瘦的脸上摸了一把道:“最近没好好吃饭吧,晚上我给你做糯米排骨。”
心里却忍不住的内疚,最近他不在家,自己的媳妇老受罪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然后拎着烤鹅和排骨、糯米,快步就进了厨房。
苏静书笑着看男人忙去了,低头才看到一旁还放着一个不大的包裹,正是苏家邮寄过来的。
被周长柏也一并的带了回来。
这次苏家没再邮寄那许多的东西了,而是在里面放了一斤冰糖,一斤红糖,两本书籍,正是苏母当年上医科大学时所学的外科手术入门,外科手术大全。
苏静书看到这两本书眼神一亮,如获至宝,赶紧放进了空间中收藏了起来。
另外就是苏家的家书,大概是这段时间苏母见女儿过得不错,所以里面少了大团结和各种票据。
苏全林的信则是报了平安,让她平时少干活不要和周长柏客气,被欺负了告诉他立刻就可以杀过来。
苏母则是满满的关心,以及家中的日常,让她放心安心的生活,而她悄悄塞的那两百块钱又被塞了回来。
苏父对于她的婚姻不做任何的评价,毕竟没见过那个便宜女婿,也没有任何的提及,但是对于她学外科医术倒是给了勉励。
毕竟女孩子在外学点东西还是不错的。
看完这些,苏静书终于放下了心来,她轻轻一笑,周长柏带回来一大堆东西整理了一下。
最后从自家的长柜子里,拿出了两瓶水果罐头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上次回来匆匆忙忙,周长柏都没去老宅。
这两瓶东西就算是给老太太的抚慰。
走到厨房,周长柏已经忙碌了起来,排骨剁块加上葱姜和米酒已经腌上了,糯米泡在了水里,米饭也蒸好了。
这时他正在打土豆皮。
苏静书含笑着走到烧火凳上,照顾起灶堂的火来,“说,买这么多东西钱哪来的。”
“这个……”周长柏尴尬地一笑,虽然去县城了,却没挡住他去黑市倒卖点东西。
但是时间不多,挣的也就是他今天带回来的这点东西了,“媳妇儿,我这下真没钱了,成穷光蛋了!”
周长柏干活的动作很麻利,边干活边瞅着心爱的媳妇儿,唇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就好像是看着媳妇儿干活,有劲头似的。
不一会儿,糯米排骨便隔水蒸了起来。
烧鹅砍成块,然后递过来一个剥了皮的鹅脖子道:“饿了没,先吃上一点,这玩意老有嚼头了。”
鹅脖子烤得酥脆焦黄。
苏静书接过来后闻得香香的,刚凑近要咬上一口。
瞬时,一股恶心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她的脸色一变,捂住了心口便冲出了厨房,对着院子的地上不停地干呕着。
把周长柏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他也跟着冲出来,一把扔掉了她手中的鹅脖子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媳妇儿你怎么就吐了,是不是那烤鹅不干净。”
说着,便轻拍着她的背部。
恨不得把自己抽一顿的神情。
“呕~!”苏静书依旧在干呕着,差点把胃液都呕出来,眼冒着金星,耳边一直‘嗡嗡’地响着。
仿佛周长柏的声音远在天边。
异常的聒噪。
“闭嘴~!”
周长柏急得手足无措,在看到自家的媳妇不再呕吐,一把抱起了她便往卧房走去,把她小心地放在了土炕上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我,我去叫赤脚大夫过来。”
少了烤鹅的那股味儿,苏静书这时才感觉好点。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喊人,我好多了。”
“怎么能好多了,看你最近瘦的,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这都吐了,真的是滚蛋。”周长柏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下。
明明自己的媳妇身体不好,又病弱,又娇俏,他怎么一结婚就得意忘形地忘了呢。
心中千万遍的后悔,不该离家那么久的。
随即又抚了抚她的额,接着快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拎了个木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苏静书刚要起来就被他按在了炕上,“别动,你漱漱口,我端着就好!”总之周长柏各种手忙脚乱,神情忐忑!
“我哪需要你这样照顾。”
苏静书忍着笑,不知道现在告诉他,自己不过是怀孕而已他有什么反应。
“要,必须要。”
看着男人着急的神情,苏静书不再逗他,还是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掏出了那个小病历本递了上去。
周长柏满是疑惑地接了给过来,还未打开看就一脸的严肃,病历本他认识,似乎怕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一双手抖得不行,同时眼神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媳,媳妇儿……”
看得苏静书又是一阵无语。
于是一巴掌拍了过去,恶狠狠地道:“想什么呢,赶紧看!”
周长柏垂眸,缓缓地把病历本打开一看之后,原来深色的眸子满是诧异,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苏静书,不但是手,就连唇角也开始在抖动着。
看一眼苏静书,随即再低头把那病历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结结巴巴地道:“媳妇儿,这,这是真的,我要当爸爸了。”
突然,周长柏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站起身来搓了搓手,不安地在屋子中来回的走动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有孩子了该怎么办。”
正说着,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跪趴在了地上。
眼睁睁地看着苏静书,眼眶通红有着说不清的激动,随即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
就这……
苏静书一脸的无奈,这是吓晕了,还是激动晕了?
她走到周长柏的身前,在他的人中轻轻一按,周长柏便苏醒了过来,这时却面带着惊喜忍不住的问道:“媳妇儿,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他蹲在了苏静书的跟前,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平坦的腹部,却又带着小心翼翼,最后一把把苏静书抱在了怀中。
半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