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战事结束的如此之快,让下面“观战”的瀛洲警方,看的是目瞪口呆。
一支号称精锐中的精锐,全瀛洲排名数一数二的特勤部队,竟然就这么被人家给消灭了?而且死的那叫一个憋屈哟!
虽说他们只有十五个人,可人家也仅仅只有三个人啊,这三头凶兽,到底特么的是什么人啊,竟然是如此的凶悍?
随着夜鹰小队的覆灭,下面警方的人就更不敢往上冲了,只能再次火急火燎的向上级求援!
三名武装份子的战绩,让瀛洲方面的所有人,都有一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是哪里蹦出来的玩意儿,怎么如此的能打?战力怎么这样强悍?难不成是对面的正规军打过来了?
在震惊之余,怒火中烧、觉得丢了大人的夜鹰特勤队,这次不仅直接调集了一百名队员过来,就连凉山特勤队,也派了五十人赶过来支援,为了消灭这三名凶徒,他们甚至连武装直升机都出动了。
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必然就会引起质变,此时“山上”的三名武装人员,看着山下那些全副武装、明显是不同凡响的凉山和夜鹰两支特勤部队,面色不由得变的有些凝重起来。
三人碰了一下头,貌似带队的一名、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壮汉,看着下面正在做着进攻部署和准备的瀛洲特勤部队,低声对另外两名同伴说道:“没想到对方竟然摆出来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真被逼急眼了,这下有些不太好搞了啊。”
另外一名,看模样稍微年轻一点的、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稍作沉吟后说道:“这个‘战场’还是太小了,对方人一多,咱们就机动不开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困死在此处。”
“趁着他们还没完成部署,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你们向着那些警察所在的方向冲一下试试,他们的战力比较弱,能出去一个是一个,……”
年长的汉子考虑了一下后,面色沉重的说道:“如果是晚上的话,可能还有机会,现在是大白天,估摸着他们的军警人数加起来,得有大几百、小千数了吧。”
“就算能冲出去,肯定也要被他们咬住,最终的结果,比现在也好不了哪里去。那还不如坚守在这里,争取坚持到天黑,再想办法突围,那样机会可能会大一点!”
另一位刚才没有说话的汉子,这时也忽然开口道:“既然冲不出去,那就别想这么多了,我看,干脆就留在这里,真刀实枪的跟他们打一仗得了。”
“顺便也掂量掂量瀛洲这些少爷兵的斤两,正好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兔家军人的战斗力。咱们就把这个小山头,当做塔山来守,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曾经赵子龙师的那个勇气!”
——赵子龙师在塔山被打残,后来又恢复了建制,并撤到了瀛洲。
“好,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那就跟他们打一仗,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兔家军人的厉害!”
三人意见一致,做出了决定后,立刻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们一人负责监视下面的敌情,一人去把刚才击毙的、那些夜鹰特勤队队员的武器弹药收集了起来,另一人也是去围绕着这个小山头,再次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雷场”。
三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各司其职的忙活起来。
虽说三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和充足心理准备,可到了战斗一打响的时候,还是陷入了全面的被动当中。
瀛洲的特勤部队,明显的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充分发挥了己方的火力和人数优势,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方式,步步为营的推进,不断的压缩着三名武装人员的活动范围。
但对山上三人威胁最大的,还是一直在头顶盘旋着的直升机,他们只要发现哪里可疑,二话不说就是一发火箭弹,这给三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同时,这也是地面进攻部队能不断接近他们的、最主要的原因。
偏偏三人手上只有轻武器,根本无法对直升机形成任何的威胁,只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不利位置。
瀛洲特勤部队,虽然在进攻的过程中,不时的有人中弹、触雷,被击毙或者击伤,但他们在直升机的掩护下,还是在不断的前进着。
随着包围圈的越来越小,局势对山上的三人,越来越不利。
突然,上空的直升机,冲着山顶的一个位置,再次发射了一枚火箭弹,七十毫米口径的火箭弹与山石接触后,轰然炸响,炸的土石飞溅。
正隐蔽在此处,借着山石的掩护,对着仰攻的瀛洲特勤部队,不断进行点杀的,之前提出要主动留下掩护另外两名同伴撤退的那位汉子,一声未发,猛然就失去了动静。
再看时,他的半个身体,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牺牲在了当场!
三人是构筑了一个简单的三角防御阵型,互相之间相隔着一段距离,可就算在他的身边,也没法对其进行救援。
面对着头顶直升机的威胁,一旦暴露,那就不止是死一个的问题了!
本来三个人各守一个方向,现在牺牲了一位,剩余两人的压力顿时大增,只能不停的到处“补窟窿”。
就在转移火力点的过程中,之前说要将这个小山头,当做塔山来守的那位汉子,猫腰奔跑的过程中,突然腿部一软,毫无征兆的跪倒在地,明显是被瀛洲特勤部队中的狙击手给击中了。
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他连包扎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抬头对着不远处的,那名年长一些的同伴笑了笑说道:“在南疆的大风大浪里都闯过来了,没想到今天要在这条小河沟里翻船,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兄弟的名字,但我记住你们长相了,一会儿我先走一步,等到了忠烈祠,咱们再相见吧!”
年长的那名汉子点点头,一边开着枪,一边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好,记得到了那边,替我占个好位置,我一会儿就到,咱们忠烈祠见!”
——他们这类人,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叛变”后,会连累到其他人,或者其他人的家人,这也算是解除他们后顾之忧的一种方式吧!
只有在他们的死后,他们的名字才会被公开,出现在忠烈祠的灵位上,但也只是一个名字,其他的资料和他们的“功绩”仍然是不会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