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是李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这群人还只是惊讶,但是在看到唐伟东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李叶的两个弟弟只是好奇,邻居们却像是突然点燃了八卦之火一样。
这几个中年妇女,马上笑着说道:“哟,大叶子这是带女婿回来了啊。”
李叶又是害羞又是尴尬,满脸通红的尬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唐伟东却是跟“老女婿”似的,又开始“自来熟”了,伸手跟她们乐呵呵的打着招呼道:“啊,都在这里聊天呢?走走,去家里坐吧!”
唐伟东的这种厚脸皮,让李父李母是哭笑不得,尼玛,这货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这还没完,唐伟东曾经是认识李叶的这些弟弟们啊,所以这次他也没客气,直接对站在旁边,正一脸好奇打量着他的那俩小舅子,招了招手道:“咳,你俩也别在那里光看着了,过来搭把手把东西拿家里去。”
李叶的亲弟弟叫李伟,现在应该是读初三,她叔家的弟弟叫李军,应该是读高中,俩人个头长的还都不矮,当俩“劳力”使唤,一点都没问题。
李叶很无语,趁着跟唐伟东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对他说道:“这里还有邻居呢,你矜持点行吗?你还真把这里当你自己家了?”
“你家不就是我家吗?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弟弟就是我小舅子,都不是外人儿,有啥可矜持的?”
当着邻居的面,李叶和她父母也不太好明说什么,仿佛是默认了唐伟东的说词一般,也懒得反驳他了。
唐伟东打开后备箱的门,一大堆的东西露了出来,李母一看东西确实不少,看了唐伟东一眼后,就问闺女道:“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
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没法说,所以李叶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妈的问话,而是冲着她的俩弟弟喊道:“过来,拿东西了。”
唐伟东喊他们,他们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有爸妈和大爷大娘的吩咐,他们也不好上前,现在有了姐姐的招呼,他们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车后开始搬东西。
这个村里绝大部分人都是姓李的,基本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所以几个邻居跟李叶他们家,也是算是一个大家族的,唐伟东上来就跟着李叶“婶子、大娘”的一顿喊,一点都没有新女婿的“含蓄”,这让李父李母看的又是好笑又是无语。
看到人家女婿来了,本来就是闲聊的邻居们,也就识趣的散了,不能耽误人家招待新女婿不是?
看着闺女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李父李母嘴里一边说着,“哎呀,怎么花这么多钱,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一面又在试穿衣服合不合身的时候,脸上却是乐开了花。
其实李叶家里,属于比上虽然不足,但比下也是有余的那种家庭,他们在意的不是闺女带回来多少的礼物,而是闺女的这份孝心让他们感到开心。
对于自己闺女,以前从来没说一声,冷不丁就带回个女婿来这件事,说实话,这让李父李母感觉也很突然,他们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但人家已经来了,不管俩人以后成不成,他们也只能先认下,还得好好招待一番呢。
等收拾好了带回来的东西,李母就找了个理由把李伟和李军支了出去,然后就像闲聊似的,开始“审讯”起了唐伟东和李叶。
“小唐啊,你是哪里人啊?”
“我老家是青山市的。”
“噢,那离这里也不算很远啊。”
“是啊,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吧。”
“你父母都好吧?他们多大了?现在做什么啊?”
唐伟东欠了欠身,以示谢意,然后继续像例行公事般的回答道:“我爸妈都是工人,我妈现在退了,我爸还在上班。”
一听唐伟东父母有退休保障,这在李父李母心里,立刻给唐伟东加了不少的分。
谁还不希望自己的闺女,以后的日子过的轻松一些呢?要是公婆都有退休工资和医保,那是会替儿女解决很大负担的,所以这在鲁村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
李父拿起桌上的烟,抽出来两支,递给了唐伟东一支。
唐伟东也没客气,接过来一支,然后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帮李父点上。
两人抽着烟,继续往下“聊”:“小唐,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啊?”
唐伟东又开始把自己那个,“只拿钱不干活”的工作身份摆出来了,他含羞带臊的笑了笑道:“我现在在文物单位上班,平时还在外面自己做点小生意。”
文物单位?赚钱多少这个先不说,那可是正儿八经吃财政饭的铁饭碗啊。
之前不是说过嘛,在鲁村只有两种工作,一种是有编制的,一种是没编制的,在鲁村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吃皇粮的,一种是无业的。
巧了,唐伟东说的这种单位,恰好就是有编制、吃皇粮的,所以,这在李父李母的心里,又是一个巨大的加分项。
至于说平时还做点生意的什么的,人家只当是没听见,只要有“单位”这俩字,就足够了!
这会儿李父李母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更多的笑意,父母有保障、自己端的还是铁饭碗,这就是妥妥的、一个上好的女婿人选啊。
李父拿起桌上的茶壶,亲自帮唐伟东的茶杯里添了一些茶水,唐伟东想接过茶壶来,人家还不给。
放下茶壶,聊天继续。
“小唐,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半年多了”
“哦,那时间也不算短了,......”
李父点点头,觉得这个认识这么久了,现在领回来给家长看看,倒是也能说的过去。
其实说到这里,李父李母基本已经“认可”了这个女婿,接下来的聊天真的就是真正的聊天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唐伟东嘿嘿一笑道:“我是去李叶那边买东西,接触的多了,也就认识了。”
李叶听他这么说,忽然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笑意。
其中的意思大概就是,之前你不是整天上辈子、下辈子的满嘴胡咧咧嘛,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你的能耐呢?
李父仿佛刚想起来似的,又好奇问道:“你刚才说自己还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