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现在福生珠宝行的发展怎么样啊?”
“好,好着呢。”三眼乐呵呵的说道:“您请的那位经理人,还真是有些本事,把珠宝行操持的很好。”
“咱们的珠宝行,已经走出京城,在全国都开了好些分店。牌子也已经打出去了,很多人都慕名来咱们的珠宝行买首饰。”
“那些达官贵人,不少也都是专门来找咱们定做首饰,咱们的生意啊,现在红火着呢。”
“要不是您非要求咱们自己买地盖楼开店,若是可以租赁店铺开店的话,估计这会儿早都铺开到全国了。”
唐伟东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类似福生珠宝行这样的“小买卖”,反正也不是唐伟东的主营生意,扩张的快慢,都是无所谓的事。
在门店扩张之余,顺便拿地盖楼,那都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
性质其实跟青云服装差不多,以后就算这些产业干不下去了,光靠手里的那些地皮、楼盘,大概也能过的很滋润。
关键是现在的地价便宜,再加上一些规则还不完善,不拿白不拿!
福生珠宝的总经理这会儿没在京城总部,所以三眼主动接过了接待唐伟东的任务,亲自带着唐伟东到福生珠宝的门店,和后面的加工生产区“视察”了一番。
现在的福生珠宝,可不是刚起家的时候,只有三眼带着几个伙计在负责加工了,而是有了一整片的加工区,和几十人规模的“师傅”。
这些人里,有的是福生珠宝自己培养出来的徒工,有的是从相关国营单位挖来的、有真材实料的“大师傅”。
还有一些是挂名、兼职在这里工作的,业内知名“大师”。
当然,他们这些人,主要是用来提升珠宝行逼格的,真正用到他们的地方并不多。
除非是某些重要客户人物,或者需要特殊手艺的那种买卖,才会动用到他们出马!
随意的溜达了一圈儿,总之福生珠宝行给他的第一感觉,还不错,至少没有出现那种、店员趾高气昂对待顾客的模样。
自一开始,唐伟东就给他们立了规矩,要求他们服务至上,看来他们也都不打折扣的贯彻执行了。
临到中午的时候,三眼说什么也非拉唐伟东去他家里吃饭,却被唐伟东婉拒了,他说好了,还要去陪齐先生吃饭呢。
知道唐伟东是真有事,三眼也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邀请。
在离开的时候,唐伟东摸了摸身上,最后掏出来几百块钱,塞到段玉翠的手里,笑着说道:“过几天就过年了,我这当叔叔的也没啥可表示的。”
“这点钱,就当是叔叔给你的压岁钱吧,你拿着,自己收起来吧。以后好好学习,争取成为父母的骄傲!”
几百块钱而已,对此时的三眼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大钱了,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三眼赶紧推辞道:“老板,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她也用不到钱,没必要给她这么多。”
“嗳”,唐伟东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多多少少的就是那么个意思,就当是我对孩子的一份美好祝愿吧。”
段玉翠看看唐伟东,又看看她爹。
直到三眼无奈的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唉,既然是你唐叔叔给你的压岁钱,那你就收着吧。”
段玉翠这才眉开眼笑的,对着唐伟东轻轻鞠了一躬,脆生生的说了句:“谢谢唐叔叔,祝唐叔叔新年快乐!”
在她父母的言传身教之下,经过不断的耳濡目染,她知道唐伟东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所以段玉翠在不自觉间,就对唐伟东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唐伟东摸了摸她的脑袋,同样笑呵呵的对她说道:“好,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傍晚,唐伟东在陪着齐先生吃过晚饭,又陪着他在自家的院子里溜了溜腿儿,侍奉着齐先生休息之后,唐伟东这才就近回了位于南锣鼓巷的那处大宅。
唐伟东这些年从京城淘换来的宝贝,可都是“藏在”这里的,可谓是戒备森严。
他最近几年在京城的时间不多,平时也就是齐先生和长安先生,会带着一些人过来转转。
还有,博物院和文物鉴定委员会的那群老头老太太,都快把这里当成是一个“编外”的据点了。
这些事,都是齐先生在闲聊中,有意无意间告诉唐伟东的。
这同时也解开了,为啥唐伟东不去“单位”上班,单位还保留着他的工作关系,没有开除他的原因。
尼玛,天天赚人家唐老板的便宜,还好意思开除人家?
反正都是财政发工资,花的又不是单位自己的钱,再加上有这群老头老太太的面子,单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爱咋滴就咋地去吧,大不了就当是多了一个吃空饷的呗!
再者说了,他们要是把唐伟东给开了,以后还有啥理由、还怎么好意思到这里来呢?
别忘了,唐伟东这里的藏品,虽说没有博物院里边的多,可真有一些,就连博物院都没有的好东西呢。
某些东西,可能在价值方面,不如博物院里的某些东西高,但绝对属于是难得的稀罕物,还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那种。
比如,一整栋的仙楼!
这会儿,唐伟东就坐在仙楼的正堂里,在若隐若无的檀香味中,怡然自得的环顾着这栋全国唯二的建筑。
此时仙楼正堂中悬挂的那幅钟馗,已经被唐伟东给让人撤下来了。
尼玛,刚挂上去就引来了“小鬼”的窥视,还差点把自己给坑进去,致使自己“流落”在外那么久,想起来唐伟东就满心的不爽。
也可以说这事只是赶巧了而已,一幅画何辜?可唐老板就是咋看他咋不顺眼,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他撤了了事。
当然,撤了之后也不是将中堂给空出来了,现在这里又换上了一幅江山如此多娇的山水国画。
这可是一副真迹啊,跟会堂里挂的那幅,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同样是出自关大师和傅大师之手!
至于会堂里挂的那幅,其实从玖零年开始,就是一幅临摹的赝品了,是由荣宝斋临摹、复刻、装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