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他们又不是真的科考队,又不是身上带着考察任务,非去南极点不可。
此行科考队要做的首要任务,就是必须保证好唐伟东的人身安全,这是国内有关部门下的死命令!
于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科考队的领队队员,扯着嗓子向唐伟东建议道:“唐先生,这边的白毛风刮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的。看来我们这次的出行,天气状况不太允许啊。”
“我建议我们还是按照原路返回,等过几天,天气转好了,咱们再进行尝试吧。”
“南极这边的天气极端恶劣,晚上的气温往往能下降到零下几十度,一直待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唐伟东待在被风摧残的、正在变换各种造型的帐篷里,透过有机玻璃,看着外面那跟小刀似的风吹雪,也是一脸的郁闷。
毕竟人家科考队才是专业的,人家给出的建议,是一片好意,总不会是来害自己的。
唐伟东考虑了一会儿,又征询了何、胡两二人的意见后,这才无奈的说道:“好吧,你们是专业人士,就听你们的安排吧。”
趁着风雪略小的间隙,一行人又灰溜溜的、艰难的回到了中山站。
见到他们回来,科考队的负责人,这才长舒了一口大气。
在得知他们刚出发没多久,就遇到了极端天气后,差点没把负责人给愁死。
万一唐伟东在这里有个啥好歹,遇到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他咋跟有关部门交代啊!
站点附近都是被摸排和勘探过得,相对比较安全。
因此,接下来几天,唐伟东和胡思玮、何敬莲她们,就在附近的冰雪世界里,放松的玩儿了起来。
同时,也是在等待着天气的好转,准备再次去征服南极点。
唐伟东脑子轴,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姿态。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任性”!
结果一连几天,天气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这让唐伟东无比的郁闷。
他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原本正常的天气,怎么就因为自己的到来,突然变了呢。
难道是老天爷故意为难自己,不让自己痛痛快快的玩耍啊?
科考队的人,却恰好相反。他们心里在暗喜,要是天气一直这样就好了。
最好是将唐伟东熬走才好呢,那样大家就都省心了,不用还要担心这位“大爷”出意外什么的!
唐伟东出来的这一趟,时间可不短,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走到了,快到西历新年的日子,南极科考站这边,也慢慢的开始有了一些“新年”的气氛。
那些西方国家的科考站,有的已经在装点自己的科考站点了。
这期间,就在前几天,董先生当选了航康特区的第一任长官。
这只是当选,离真正上任还有几道程序要走呢。
比如接下来就是,大老板要先“见见”他,跟他“聊聊”,通过了这次“面试”后,才会正式得到认命。
当然,这些事基本都是定好的了,只要不是在跟大老板见面的时候,当场“脑残”、“犯病”,一般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站在南极高原上回望过去,一九九六年,马上就要结束了。
从玖贰年开始,种花家的这艘大船,就一直在开足马力全速向前。
近几年,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种巨大的活力。街边的小汽车、牛仔裤、吊带裙、大波 浪,如同突兀的涌现到人们的面前。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东部沿海奋力推开了一扇大门,让太平洋上湿润的风,源源不断的灌进来。地球好像从未如此之下,世界好像从未如此之近。
这是英雄不问出处、发财不问岁数、没有人会嘲笑“梦想”、属于奋斗者的一个黄金年代。热闹、致富是她主色调!
当然,有光明必然就会有黑暗。这一年的悍匪横行、叛徒泄密、长三乙梦碎西昌、百万移民泪洒长江,还有那千万职工正在下岗。
时代的车轮一往无前,个体的情绪总是要被抛在身后,最终会在历史的长河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时代的洪流,却是由每一张普通的面孔凝结而成。也正是这一个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组成了这个滚滚向前的国家和时代!
唐伟东经常说的一句话:“为什么我们总是眼含热泪,因为我们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他经常会做出一些看似“傻缺”的举动,那是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国家,深爱着这个民族,而不是某一些人。
他只是想力所能及的,为国为民做一点点事,希望她不用被别人欺负、希望她能更好、更快的成长,仅此而已!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不能因为生你养你的地方,这诸般的不好,就嫌弃她吧?唐老板又不是阿拉女人!
虽说咱们过的是农历新年,不过在这地方,大家都过西历新年,咱们的科考站要是太特立独行,就显得太突兀了。
因此,大家也准备趁着元旦的时候,一起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就当是找个理由聚餐了。
谁让唐老板带来的补给多呢,必须得“帮他”消灭一下。
唐伟东本来也打算在这边,陪着科考队的人一起过元旦。他还是念念不忘去南极点的事,想等着第二次的机会!
结果,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航康家里的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临时放弃了、在南极的探险之旅。
安排在楚红身边的医疗保健人员,给唐伟东打来电话,告诉他,楚小姐的预产期临近了,可能要生。
这尼玛还了得,这可是老唐家下一代的第一人啊。——唐伟东没有上帝视角,所以章京生子的事他并不知道。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这可是他这辈回来的“证据”啊,唐伟东显得极为激动。
这会儿什么探险不探险的,去他奶奶个腿儿的吧,就是地球爆炸,也没有亲自迎接自己孩子的出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