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他只能按照自己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对李大红说道:“大概,百八十亿是有的吧,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
随即,徐斌跟不耐烦似的,挥舞着手臂说道:“咋了,刚结婚你这就打算摸我的老底,是准备着离婚分财产是怎么着?”
李大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德性吧,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又不是不能赚钱,还稀罕你那点钱是怎么着?”
“爱过就过,不过就离。趁着现在刚结婚,还来的及,赶紧离,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我以后还要分你的家产。”
徐斌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当着唐伟东的面,顺手就把李大红揽进了怀里,嘎嘎笑着说道:“妈的,拉扯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结婚了,我这还没搂热乎呢,我可舍不得离婚。”
“反正吧,你只要知道我有很多钱,够你这辈子花的就行了。至于具体多少,连我自己都没数,你也就不用在意那点细节了。”
唐伟东看着这对“狗男女”,毫不顾忌的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说道:“那啥,我说你俩能不能矜持一点?没看到对面还坐着个大活人吗?”
“要亲热,你俩回去亲热去,别当着我的面撒狗粮行不?你们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呢!”
徐斌吧唧在李大红的脸上亲了一口,丢给唐伟东一个得意的眼神道:“羡慕啊?那你也找一个啊,哪怕你们当着我的面,上演爱情动作片,我都不在乎,说不定还会给你们加油鼓劲儿呢。”
一句话,怼的唐伟东直翻白眼。
李大红毕竟是刚结婚的新媳妇,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听到徐斌口无遮拦的,忍不住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圈儿。
徐斌嗷的一声,脸色变得无比狰狞,对着李大红怒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李大红一把把他推到旁边,懒得再搭理这个夯货了。
到达京城后,双方就分道扬镳,徐斌和李大红准备先在京城玩儿两天,然后再去安北,之后的路线规划就是莫斯克、欧洲、美洲、澳洲。
反正徐斌在京城也有院子,也就是之前李大红住的地方,。因此,唐伟东就懒得陪他们、继续当电灯泡了。
准备了几份礼品,唐伟东带着一份,先到了齐先生的家里,这是要尽弟子之道。
“小唐来了”,一进门,正巧碰到阿姨提着一个暖水瓶从屋内走了出来。
唐伟东的脸上马上就堆起了笑容:“大姐过年好啊,辛苦了”。
说着,唐伟东摸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双手递到了阿姨的手中。
他每年过年,都会给伺候齐先生的阿姨包一个红包,年年如此,次次不落。日常也会时不时的送阿姨点衣食用品,给予一点小恩小惠“邀买人心”。
一个是感谢阿姨对齐先生的照顾,另一个就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阿姨收了唐伟东的红包,将心比心,那在照顾齐先生的工作上,是不是就应该更用心一些呢?
阿姨也都习惯了齐先生这个大方的弟子,面对递过来的红包,也没有推辞,脸上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嘴里忙不迭的说道:“哎呀呀,过年好,过年好,又让小唐你破费了。”
“快进去吧,正好还有客人在。我先去倒点热水,给大家泡茶。”
过年嘛,有人来拜访,再正常不过了。唐伟东笑着点了点头,推门走进了屋里。
室内除了齐先生外,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是齐先生的老友,常来,跟唐伟东是熟识的。另一位少见,但唐伟东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是谁来了。
这位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五十七八岁的年纪,后来可是赫赫有名,被赞誉为诗书画三绝、当代吴道子的范增,范先生。
人家这位可是师出名门、家学渊源,被誉为当代大师。
唐伟东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他,说实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兴奋的。
唐伟东先恭恭敬敬的给齐先生磕了个头,拜了个年,然后起身向二位嘉宾,执弟子之礼,问了声过年好。
随后,他就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瞅着二位。
初次见面的范先生有点懵,不知道这货要干啥,而齐先生的那位老友,早就对唐伟东的脾气了如指掌了。
他挥了挥手,没好气的笑骂道:“小子,不用在那里干巴巴的站着了,你说你从我手里抠搜的东西还少吗?”
“我可先跟你说好了,这次过来,我是空着手来的,你就算给我拜了年,我也没东西送你。”
他还“好心”的替范先生介绍道:“小范,这位是齐先生的关门弟子。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以后可得躲着这小子远一点。你要是见他去登你的门,什么也别说,赶紧关门就对了。”
“这货是个贱皮子,每次见了我们,不从我们手里抠搜点什么回去,他就浑身难受。”
“不光如此,他还经常打着登门看望我们的名义,进行搜刮。他每次上门,我家里总得丢点什么,不是少了字,就是短了画,反正我是怕了他了。”
范先生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明显就是在开玩笑,也只有真把唐伟东当做亲近的晚辈,才会给他“扣”这样的帽子,范先生自然不会真去当真的。
要不然,明知道他会这么干,还能让他登门?被他“偷”过一次,还会让他去“偷”第二次、第三次?
齐先生也忍不住苦笑道:“我的老脸啊,都被这个不肖子给丢光了。”
唐伟东脸皮厚,面对人家说他是“小偷”,他一点都不在意,还腆着脸在那嘿嘿的笑呢。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明天就去他家拜年,这次非弄点让他心疼的东西出来不可!
齐先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沉思了片刻后,转而对范先生说道:“小范,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之前答应着小子,想请人帮他画一幅中堂。”
“你诗书画技艺超群,家学源远流长,又是师从名家,正好你今天过来了,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要不,就请你帮他画一幅吧?”
范先生略一沉吟,当即就答应下来,笑着说道:“既然齐先生相邀,那我就献丑了。”
都是圈子里的人,以文会友,那都是常有的事。在外面该端的架子要端,在老前辈面前拿捏,传出去还不让人叫笑话死啊?
既然答应了,范先生也就不再客气,笑呵呵的问唐伟东道:“小友怎么称呼?”
“范先生好,劳动长者过问,小子鄙姓唐,贱名伟东!”
唐伟东嘴上谦卑,实际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