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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很快就发现李公公的变化,人还是那个人,却看着比以前让人更加顺眼和舒服,身上的那股味道没有了,还会有股淡淡的清香,那一脸褶子看着也平坦了不少。

太后本就宠信李公公,原身那味道实属不好闻,太后都没说什么,可见对他有多好。

“大嘴,这份桂花糕送去给皇上吧。”

“是。”

李大嘴带着点心去往养心殿,小皇帝在那里奋笔疾书学习。

“李公公来了。”小皇帝对李大嘴很是客气,他只是一个小嫔妃生的,走了狗屎运让太后看上做了皇帝,说句不好听的,他都没李公公的权利大。

李大嘴从他眼里看到了不甘和屈辱,堂堂皇帝对太监如此客气恭敬很是不爽吧,真是无语,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搞的好像自己有多隐忍负重一样。

“皇上,这是太后亲自给您做的糕点。”李大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这心照不宣的谎话谁都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你还是要感恩戴德的说一大堆感激的话。

李大嘴看着小皇帝拿着一块桂花糕,先是称赞了一番,待咬上一口后又用各种优美的词语去夸赞。

李大嘴看着都心累,难为他能说出这么多不一样的夸赞词语。

这个小皇帝以后也是个大仲马,花心的厉害,今天跟这个打打闹闹,明天跟那个情情爱爱,一口一个真爱,不知多少女人因为他一生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凄凉一生。

李大嘴回到太后那里,把小皇帝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一遍。

“哼。”太后冷哼一声后继续看奏折。

晚上李大嘴伺候太后梳洗,“大嘴,带苏杭过来。”

“是。”

苏杭就是太后的男宠,他也住在这个宫殿里,平时不出门,出门也只在晚上。

李大嘴把苏杭带到太后寝宫就守在门口。

害,没得办法,主子要寻欢作乐,做奴才的要守着,毕竟这事除了李公公谁都不知道。

“啊啊~”

李大嘴打着呵欠,看着东方升起的日出,这缠绵的一夜啊,其实耳聋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伺候太后起身送苏杭走,她也回到自己的院子去补觉。

“干爹,您回来了。”李永安立马迎了上来。

“叫娘。”

李永安,“......”

李公公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李大嘴用帕子捂着嘴轻轻咳了下,娇笑道,“知道杂家为什么来这宫里当太监吗?”

李永安摇摇头。

“因为......杂家想当女人。”

看着李永安那呆滞的小模样,李大嘴翘着兰花指,一扭一扭的回到房间关门睡觉。

这个院子除去李永安和李英,还有四个打杂的。

李大嘴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丢给他们纸墨笔砚,“从今儿个起,都给杂家学起来,谁要不好好学,丢了杂家的脸面,哼,杂家就请他去西厂走一遭。”

她这话说得阴凉凉,几个小太监趴在地上恭敬的说道会好好学。

太监能学认字,这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不用李公公去恐吓他们,他们也会用心去学。

李大嘴只要有空就会亲自教他们。她在院子里搭了块木板,每天在上面写几个字让他们练,慢慢增多。

不需要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要把字认全就行。

李大嘴还悄咪咪的做了件大事,她只要稍微一个激动或动作大点,就会漏,这简直就是她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于是李大嘴牌自制小海绵出现。

有了这个玩意,她再也不用担心漏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明明都不是女人了,还摆脱不了使用小海绵的命运。

“督主,该去抄家了。”

李大嘴正躺在藤椅上,盯着李永安他们学习,一个看着就很坏的太监恭敬的弯腰走过来跟她说道。

她是西厂都督,要经常抓一些不听话和犯罪的人。一般和太后作对的大臣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不,就有一位大臣说太后是女子不可参政,要她放权让皇帝亲政。

他不过是推出来的一枚棋子,因为性子太过于正直和执拗,家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这样的人李大嘴是鄙夷的,家人的安危都不顾,算个什么男人。还一嘴一个正义,呸,虚伪,自私。

“嗯,走吧,你们俩个一起跟着。”

李永安和李英放下纸笔急忙跟上。

西厂是最恐怖的存在,只要看到西厂的人,所有人都会避的远远的。

西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李大嘴穿着一身红色衣裙,戴上帽子,手拿帕子时不时的轻声咳一下,她站在刘府外,冷冷的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一个六品小官,在这京城都不够看的,竟敢跟太后叫板,真不知道是太过于正直还是蠢的。

“开门。”

“是。”

李大嘴一声令下,手下们一脚就把那不怎么牢固的大门给踹开。

西厂的人就没有一个弱的,他们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在抄家和审讯这一块没有比他们更专业的。

“把人都带来吧,记住,对女眷客气些。”

“是。”

他们不明白督主为何说对女眷客气些,以往抄家对他们来说可不分男女的,难道这女眷中有督主认识的?那是要客气。

还没一刻钟,刘府上上下下全被抓。

女子们紧紧抱在一起,抖的厉害,男子们也是害怕的,除了一人。

刘大人是个中年男人,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副铮铮傲骨的模样,“哼,阉狗,你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敢跑到朝廷命官府上撒野。”

李大嘴冷着脸,心下却是一酸,嘤嘤嘤,我是阉狗,我是个阉人。

李大嘴上下打量刘大人,拍手鼓掌道,“刘大人好骨气,杂家佩服,佩服。”

“唉,杂家这等阉狗都知道护着身边的狗崽子,怎么刘大人这般骨气之人却不顾家人安危呢?”

刘大人鄙夷的看着李大嘴,“哼,我的家人必然是跟着我的。”

“不,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我女儿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求求您放过她好不好。”刘夫人抱着一个女孩跪在李大嘴面前磕头求饶,希望可以放过她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