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暂时没有。”
半晌，莫老说出这么一句。
江游嘴角抽动，他寻思老头这般沉默，下一句就要说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您也像是水银先生一样大喘气是吧。
“要说有的话，大概便是希望能有更多人族活下来。不过至高亲自颁布辑杀令，这很难了。”
“那您意思是说，今后人族真的会……”江游语塞。
“谁知道呢，到底是完全覆灭，还是留有一线生机，都是未来的事情，难以预测。”
说到难以预测……
江游眼皮一跳，开口道，“莫老，我之前在大周时，有个叫黎明的组织。它们中有人以五阶阶位，准确预言到了我七阶时发生的事情……未来真的无法预测么。”
“那并非预测，而是命运给出的指引。自从源初崩解后，至今无人能够将其掌控，仅能得到些许指引，窥到命运一角。”莫老回答。
江游似懂非懂。
总感觉莫老登这话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至高层面战争，我们会尽力去解决，不过说句丧气点的话，距离上一次全面战争太近，人族元气大伤的程度，比起神明而言是要更多的。”
莫老拍了拍江游肩膀，带上些歉意，“很抱歉，没能给你们这新一代良好的环境。”
“准确说，好像每一代人族都没有非常好的成长环境，只要阶位提升到一定等级，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灾难。”
看着老者略显疲惫的面容，江游欲言又止。
话到嘴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能说，现在感觉很不对劲。
“就聊到这里吧，待时间太久，沾染殿堂气息，说不定会引得你被那些至高关注。”
莫老开口说道，“哦，瞧我这记性，你都八阶了，一些事情也有知晓的权限，所以有什么疑问吗，我挑能回答的进行讲解。”
“诶，那我就问了？”江游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机会。
“问吧。”
“我父母是至高吗？”
“下一个问题。”
“……”江游嘴角抽动，换了个方向，“这手册说我身上有什么【未知】血脉在复苏觉醒，您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再下一个问题。”
“……”
好好好。
让我随便问，然后一个都不回答是吧。
江游哭笑不得，寻思老头是不是拿自己找乐呢，小心我一会给你【裁决】了嗷。
“换几个方向问问。”莫老看了他一眼后说道。
“呃……”江游寻稍加思索，在脑海构思一圈，而后问道，“那我这手册能说吗？讲讲它使用方法总可以吧，我感觉这东西来历不一般。”
“来历确实不一般，和殿堂一个时期的产物。”莫老注意到他开始发亮的目光，下一句话就令江游眼中光芒熄灭，“现在基本没剩下什么功能，【权柄】早就被剥离完了。”
“……”江游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就是比较皮实，不会轻易损坏，加上能够记录一些信息，没什么大用。”
莫老想了想，道，“也不完全，比如帮你遮掩大部分气息，隐没了许多命运轨迹，哪怕是寻常至高都无法锁定你，再就是【收录】权柄应该还在吧？”
“还在，能够收录规则。”江游点头。
“那就对了，当它是个特殊类型至宝就可以。”顿了顿，莫老笑道，“只是相比于至宝，手册阶位更高，说不定将来能在某一天派上用场，帮助到你。”
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吧。
江游心中疑惑也算是得到了小小小部分解答。
再度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他犹豫着，询问道，“莫老，至高方面战场情况如何？”
莫老又一次陷入长久沉默。
偌大殿堂一时间变得寂静。
“很难说啊。”
莫老最终也没有回答这一问题，而是摊开掌心。
一枚透明圆球悬浮在掌心之上。
淡淡薄膜之内，封锁着绚烂而神秘的色彩能量。
只一眼，江游就移不开视线。
他很难形容薄膜其中到底蕴藏了什么，反正肯定是好东西！
“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我说要送你一点小礼物吗？”莫老笑道。
“嗯嗯，记着呢。”江游喉结浮动。
“呐，这就是给你准备的。”莫老将圆球递到江游面前，“只是现在你可能无法掌握，等八阶最上位，或者九阶再吸收吧。”
“好的，好的。”
江游伸出双手，做成手捧状。
眼看莫老准备将圆球倒在他手中，怎料下一秒，莫老突然抬掌，贴合着圆球向他心脏拍来！
嘭——！
掌心贴合而来，江游眼睛瞪大，这一刻只感觉神魂肉体产生某种震荡。
“这东西还是比较宝贵的，简单藏在身上，保不齐会被至高留意到。”
“我帮你加一层保险，等阶位足够时，手册会将它释放，到那时你就能够正式拥有。”
“如果在此之前你遭遇意外……那好吧，我只能说命里有劫，躲不过去。”
“那么，交谈就到此为止。”
“第一任裁决者，我很期待你的未来。”
——
声音渐渐远去，意识一点点模糊。
临着闭眼前，江游似乎看到莫老嘴巴张张合合，只是这时已经听不见具体声音了。
随后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江游猛地睁开双眼。
入目苍焰熊熊燃烧，山脉起伏轮廓映入眼中。
宁静祥和，且令人心安。
“莫老还真是一如既往，简单粗暴的将人强制退出啊。”
江游揉揉心口，脑海中逐渐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圆球，九阶？”
他看向心口，熟悉书本图案映入眼中，正是手册的模样。
莫老把东西塞进手册里了？？
江游揉了揉面颊，唤出手册。
个人信息那一页没看到，连续翻了翻，而后在某一页看到了相关介绍：
【未知规则】：来自于『至高殿堂』莫老的馈赠，当你满足使用条件时，可以将此『规则』取出。
……
果然是【规则】。
九阶才建议使用的东西，江游寻思也就这个比较珍贵了。
但是……会是什么规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