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越听张婶说话,她越有些摸不着头脑,更加是一脸懵的看着她。
“老张,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刘满香跟李雷两个人又能影响到我们什么?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王婶从刚才中午在厨房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张婶对于李雷特别的不友好,原本王婶也没说什么,就默默的帮李雷就行,但是刚才周琪让李雷去家里把孩子接过来。
王婶脑子就脑补了不少东西,她估计着李雷也是个可怜人,不然为什么把孩子抱过来,孩子放在邻居那,也不知道家里的男人怎么回事,这个情况看起来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王婶不想对女人太苛刻了,所以这才忍不住反驳了张婶几句。
张婶听见王婶的话,突然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怔怔的看着王婶,满眼都是不解:“你这话说的,对我们两个没有影响吗?你说这话,她刘满香是太太以前的人,两个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们后头来的,但是也干了这么多年,你想以后都听那个刘满香的?她会顾及我们吗?她肯定会只要她徒弟在这里干。”
张婶说的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些,王婶皱着眉听了一会也弄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张婶担心新来的人要管着她们,她干了这么多年,心里不服气,所以不赞同这个人,要排挤出去。
王婶自己听着都有些无奈,很想发笑,她把筷子一放,皱着眉头看着张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特别的朴实善良的模样。
“老张,你得了吧,不要闹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你看你到时候惹笑话,刚才太太都说了,咱们的工资是别人的好几倍了,我们应该关注的是怎么把饭做好,把团团圆圆带好,不是想这想那的。”
王婶看着张婶,看见她还是一脸倔强不是特别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时,无奈又继续给她把道理掰碎了说:“你看啊,刚才太太说团团圆圆爱吃漂亮的东西,咱们确实不会雕刻那些东西,还是李雷有手艺,她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带好孩子,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太太能看见的。”
张婶听见王婶说到刚才小团团喜欢胡萝卜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因为她刚才确实有些羞愧,带了孩子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团团这么爱吃东西。
张婶脸上顿时开始羞愧了起来,她不服气的看着王婶:“我,我学还不行吗?我也学着把菜雕刻成小动物,我也不是不行。”
张婶嘴硬的很,死活不承认李雷比自己厉害,闭着嘴巴一直看着王婶,特别别扭。
王婶看见张婶这样,心里对她也是很无奈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改变张婶的想法。
“可是,不想学习,那不得也要找李雷帮忙吗?你难不成自己一个人学?那你要找李雷帮忙,你还对她们两个人这么为难?”
王婶无奈看着张婶,两个人都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还是不太想张婶把路走歪,周家家大业大,以后另外找人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她们只要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做好就行,她不相信太太会因为别人的话,对她们怎么怎么样,如果刘满香看她们不顺眼给太太上眼药,太太因此辞退她们二人。
王婶也就认命了,只能说她跟周家没有缘分,不过这两年多相处下来,王婶坚决不相信周琪是这样的人,还有林依兰,作为这个家主心骨,王婶也不相信林依兰是这种人。
王婶对周家有着特别大大信任,而张婶却一直带着怀疑的态度,总是对周琪她们不信任,害怕会因为别人,占据了她在周家的位子,更不愿意朝着刘满香低头。
张婶听见王婶的话,僵硬的脸总算是缓和了一下,她脸色微微有些动容,看着王婶,心里也是苦的慌。
“老王,我不是故意针对她们师徒两个人的,我这是担心啊,未雨绸缪,以后要是人真有什么想法,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位子就给她给占了,我还不想给她低头,刘满香就是照顾了太太的月子又怎么样,我们都带着团团圆圆差不多快三年了。”
张婶抿着嘴一脸严肃,心里头特别后悔,后悔当初坐月子找人照顾的时候,不是自己去的,反而是刘满香,现在让她朝着一个只来了一个月的人低头,凭借着这点关系,这比杀了张婶还难受。
张婶一脸愁容把一旁的王婶都给弄笑了,她万分诧异的看着张婶,差点没站起来:“老姐姐?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怎么一直钻牛角尖呢?”
王婶这一天无奈了好多次,这一次更加的严重,她看着张婶叹了口气:“老姐姐,这就是你想多了,周家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去听刘满香的话呢,我们是听太太的啊,咱们俩主要的工作就是给家里人做一日三餐,打扫打扫卫生,咱们在家也要干这些活,但是现在工资可是以前比不了的。”
张婶听见王婶这么真心实意的话,也认真的想了起来,想到之前自己也是给家里做一日三餐,给家里搞卫生买菜,同样的工作,在周家干,她现在的工资比儿子儿媳还要高,家里老头子都不敢对她大小声说一句话,给孙子买东西也是随便买。
王婶看见张婶松动的表情,再接再厉道:“你说是吧,老王,咱们安安份份的工作不好吗,手里头也有点余钱,在家背都挺直了不是。”
王婶来周家工作之前,在里头谁都敢说她两句,尤其是自己的儿媳妇,儿子也为难,她少做两个活,孙子孙女没带好,儿媳妇吃饭都要指指点点。
现在挣钱挣的这么多,她就是只说了现在挣钱的一半,儿媳妇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孙子孙女也特别喜欢在她膝下承欢,家庭氛围都成了母慈子孝,以前没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所以王婶特别珍惜在周家的工作,如果没体验过王婶可能一辈子都重复着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