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征远除了有些高兴之外,但还是很诚恳抽十张大团结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钱又还了回去。
他看着周琪笑道:“你们两个有心了!但是这种光荣的事情,也不能你们全部出,村里也出一些,这些钱你们拿回去。”
周琪没想到马征远这么客气,她眉毛一挑,看了看一旁和和气气的省书记,正准备拒绝,但是余光看见不少红星村的人露出不满的表情,她眼睛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行吧,村长,那我跟阁柏就不跟你客气了,村里的补贴也不给我们了,都拿来摆席吧。”
省书记来这里就是特地来看周琪跟阁柏了,他万万没料到的就是两个理科省状元居然是一家人。
他看着阁柏跟周琪眼里皆是止不住的赞赏,他笑呵呵的看着阁柏道:“行了,你们别跟马村长争了,这可是很光荣的事情,本村的自然该庆祝,补贴一些就行了。”
那些有意见的村民,听见省书记都发话了,都不敢再说些什么。
宋代国听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阁柏,朝着省书记殷勤的笑道:“省书记你好,我是咱红星村下乡的知青,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个省状元会不会是搞错了?周知青能考上省状元我们是相信的,但是这个……”
宋代国没有说完就用余光看了一眼阁柏,嘴里没说完的话大家也都清楚明白知道后面的话。
省书记刚才还慈眉善目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他严肃的看了看宋代国,听见他的话,他认真的看着宋代国:“小同志,我们省的省状元,那个卷子可是层层审批下来的,你是怀疑有人作假吗?”
省书记的话一下子就挑明了宋代国话里的意思,一旁的县书记跟马征远也都转身看向了宋代国。
宋代国被省书记一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本意并不是如此,但是看见省书记的脸色,他慌忙张口解释。
“不是不是,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没有怀疑有人作假,就是咱们知青点都没有人能考上省状元,他阁柏一个泥腿子。”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看戏的周琪立马就不乐意了,她一脸嘲讽的看着宋代国道:“怎么?泥腿子就不配看书不配为国家贡献出一份力量了?你们吃的东西还不是你口中泥腿子种的?我没想到你跟向知青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是吧?”
上次向丹语说阁柏泥腿子她都没借书给她,没想到这个原男主也是这种想法。
她拉着阁柏的手就继续说着这些知青。
“阁柏,你说说这些知青是不是都是这种想法?用着我借的书,说着我对象,这是不是白眼狼啊?”
周琪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阁柏,用着最单纯的脸,嘴里说着最嘲讽的话。
宋代国的脸都被周琪说的成了酱紫色,他看着周琪憋着一口气在胸口。
以前他就暗恋周琪,所以现在更是没办法接受周琪对他冷嘲热讽的样子。
他眼睁睁的看着周琪,不可置信道:“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还帮他说话?他读过几年书啊?就说他是省状元了?”
宋代国话音刚落,一旁的知青们就紧接着刚才周琪讽刺的话解释道:“周知青,我们可没有这么想!”
“就是啊,我们从来没这么想过村里人,上个月你借我们的书我们都很感谢你呢。”
剩下有良心的知青纷纷帮着周琪说话,贬低着忘恩负义的宋代国。
魏青更是看着周琪感谢道:“周知青,我们都没有这么想,宋知青是个例外,我跟香香还商量好,知青点的知青一人出一点,这两天请你跟阁家一起吃个饭来着,没想到村里就要摆宴席了。”
阁柏被宋代国这么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看着宋代国的眼神似乎更冷了一点。
站在这里的书记们听见宋代国的话无一例外的皱起了眉头,眼神有些厌恶。
省书记原本就有些冷冽的脸此时此刻更是严肃,他有些生气的看着宋代国道:“你这个知青,怎么思想这么不积极?什么叫做泥腿子?在场的人谁祖上上下三代不是你嘴里的泥腿子?下乡来建设都没教育好你吗?”
说完他更是胸口有些闷气,看着马征远就道:“马村长,看来你们这个村,今年的先进是不用拿了!去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知青点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马征远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怨恨的瞪了一眼宋代国,然后苦笑道:“省书记,这…这知青点因为去年的事情我们都不敢管,都只注重本村….”
县书记稍微皱了皱眉,他之前跟卫健民的关系还行,他记得这个宋知青好像跟那个老卫的闺女有些微妙的关系。
这么想着他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宋代国,当初卫芯那闺女走的时候,除了卫家,那可是没看见他过去的。
宋代国被这严肃的场景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用手使劲拉了拉一旁的陈瑶瑶,希望她可以帮他说两句话。
陈瑶瑶被宋代国拉的一个倒趔,她看着省书记脑门子直直冒汗,她在现代都没见过这么大管,村长都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了。
她被宋代国推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陈瑶瑶的身上,陈瑶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省书记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看见他们一句话不说,一旁的助理不免悄悄靠近省书记,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等说完之后,省书记就将紧绷的脸缓和下来,看着阁柏跟周琪柔和道:“你们过来我们拍个照,拍完省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周琪一听就明白了省书记的意思,她笑着点头说好,然后拉着阁柏就出来。
阁愈跟阁裙三人躲在门后听了半天,等周琪一关门的时候,三人直接一个倒样摔在了地上。
“哎哟。”
“啊!”
阁愈被摔的叫喊了一声,他揉了揉脑袋跟阁裙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