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看着紧张的周骋渊,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周琪给他撑着伞也还是重复了一遍:“小愈刚才回来了,淋着大雨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进屋了,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开。”
周骋渊听见周琪的话之后,一脸歉意的看着周琪:“姐,我来敲吧,刚才有人说来接我们回城,然后小愈就一个人跑回来了,我在他后面一直追都没追上,我来劝他。”
周琪没想到刚跟阁裙聊着这个,今天就回城了,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周骋渊,瞬间对里面的阁愈有些心疼,怪不得淋着大雨回来。
小愈在里面指不定怎么哭着呢。
她只好点点头给周骋渊让位置,将手里的伞递给了他,拉着阁裙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周骋渊一句:“那你回城了,你跟小愈…..”
本来两个人在这个年代就属于禁忌之恋了,分开的话不知道阁愈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
她话音刚落,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立马就摇摇头,一脸幸福的看着隔着门的里面:“姐,过年的时候我就已经跟爷爷商量好了,他带着妈妈跟弟弟回去,我留在红星村里面跟你们一起考回去。”
周琪跟阁裙没有想到能听见周骋渊的这么一番话,姑嫂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周琪原本心里还有些情绪,离别的沉重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听见周骋渊的保证瞬间就笑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十月份咱们照样能回城,那你留在这里,我跟裙裙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琪带着阁裙离开了这里,不再留下来挨着两个人眼,她知道这个时候骋渊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里面的小愈解释。
周琪将阁裙送回了屋里,就看见门外阁柏提着两件蓑衣扛着锄头进来的画面,她扑哧一笑就被这个场景给逗笑了,连忙撑着伞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拿一些,怎么这么好笑啊。”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拿着两个超级大的蓑衣,还有不轻的锄头,头顶带着帽子,这画面周琪怎么看都觉得搞笑。
阁柏没让周琪帮忙,看见她一些被淋湿的裤脚,脸上有些皱眉:“你先回屋,还没降温,你当心着凉。”
“怎么会,我穿很多的。”
周琪嘴上反驳阁柏,但还是乖乖的听着他的话,顺从的举着伞往自己的屋里走。
阁柏目不斜视的将身上的东西放好在自己仓库之后,然后出来才看见一直敲门淋着雨的周骋渊。
他踏步走了过去,显然刚才两人淋雨走的画面他看得一清二楚。
周骋渊看着阁柏走过来的一瞬间立马就站了起来,他刚才一直敲着门但阁愈不给他一点点的反应,多少让他有些气馁。
阁柏看了一眼湿透的周骋渊:“去找你嫂子给你那套衣服,淋着雨像什么样,换好衣服再过来。”
周骋渊担忧着看着关着门的屋子,对于阁柏的话他不敢反驳,只好点点头:“好,那我待会再过来。”
等周骋渊走了之后,阁柏这才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阁愈,开门,是我。”
原本丝毫动静都没有的大门“咯吱”一声就被打开了。
阁柏皱着眉看着一身狼狈的阁愈,他心里有些气愤,说出来的话语气自然有些重:“你这是在干什么?糟蹋你的身体吗?你感冒了是不是还要你嫂子照顾你?多大的人了还耍这种脾气?”
阁愈被阁柏说的眼眶越发严重的红,他抬头委委屈屈的看着阁柏,张开嘴就是嘶哑的声音:“大哥。”
阁柏一把就给人推了进去,看着伤心的阁愈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坐到了阁愈的屋里,看着湿漉漉的地上,还是不忍心训斥。
“你先换个衣服。”
原本还僵着的阁愈,顺从的听着自家大哥的话,从自己的柜子掏出一套衣服,就这么当着阁柏换了起来。
阁柏坐在一旁教训着他。
“你这是在干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解释?”
“你知道你们的感情经过了多少人的肯定吗?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发脾气?你嫂子站在门口喊了你多少遍?你也一声不吭!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阁愈听见阁柏这么训斥他,立马就发生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哥,我好难受,我不想让周骋渊走,他们要回城了。”
“嗝。”
哭着哭着阁愈打起了嗝,他哭的无法自拔,用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向自己的大哥哭诉。
阁柏看着阁愈觉得头大的很,感觉自从跟周骋渊在一起之后,沉默寡言的弟弟就变的越来越像个女孩子了。
他严肃的看着阁愈:“你哭什么哭,一个男子汉就知道哭!你好歹给人家一点解释啊!”
周立农早就跟阁柏商量过周骋渊的事情了,他知道他们家早晚都要回城,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周骋渊。
所以特地过来跟阁柏商量他们走了之后,周骋渊的去处。
因为知道周骋渊跟阁愈的关系,所以阁柏早早的就答应了周立农跟杨英瑕,在他们走了之后,会把周骋渊接到家里来住,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呆在牛棚里面。
他也被周骋渊这种毅力所感动,因此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两人这一副凄凄惨惨兮兮的模样,尤其是还看见周琪为两人担忧的不行,自己都被淋湿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想跟阁愈说两句,就看见周骋渊换好衣服站在门口担忧的眼神。
阁柏瞬间就起身,看着周骋渊就道:“有什么你自己跟他好好解释,闹什么小脾气?别再给你们嫂子添麻烦了,多大的人了?有事不能好好沟通吗?”
阁愈委屈的看着周骋渊,然后看着阁柏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大哥。”
这是阁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阁愈说这么多话,他感觉到十分震惊,也不敢在跟周骋渊僵着脾气。
阁柏叮嘱完就回屋看媳妇去了,不想在搭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