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月孚和邢令怡一路隐蔽奔走终于走出了大草原,此时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广袤的湖泊,见到了水他们便决定暂且停下脚步休整一番。
月孚对邢令怡道,“师姐,前面有个湖,我们抓些鱼填填肚子吧,这两天一直吃干粮也吃腻了。”。
邢令怡点点头答应道,“好,我们一起下水,也顺便当是洗澡了。”。
于是两人便一起跳入了水中,邢令怡在岸边泡着澡,而月孚则是潜入水中灵活地捕着鱼,不一会儿月孚便抓了几只肥硕的青鱼,随即月孚便与邢令怡示意先上岸架火了。
等月孚烤得差不多的时候邢令怡也是清爽地来到了篝火边,她身上的水已经在上岸的时候用灵力震干了,所以也不怕湿身走光。
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后便继续赶起了路,虽然两人不知道哪个方向有宝贝,但认准一个方向一直走准没错。
在夜幕降临前两人来到了一处森林外,再往前便需要穿过森林,所以两人决定就在森林边缘的高树上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就这样月孚一边打坐一边休息地守着邢令怡休息,在深夜时月孚似乎听到了树下的草丛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听到异动月孚立马警戒地睁开眼戒备了起来。
好在异响很快便消失不见,月孚又是警戒了一会儿后才完全确认已经没事了,于是月孚便继续打坐了起来,现在的每时每刻对他来说都是提升的关键,反正有朱杀剑帮忙警戒也算是非常放心了。
一夜无事后,月孚带着邢令怡便开始穿越森林,当两人走到中午时他们四周的草丛忽然响了起来,月孚立马拉着邢令怡便撤到树上看了起来。
只见一只只五颜六色的毒蛇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向月孚所在的树爬去,两人见状立马惊得寒毛直。
月孚立马拉着邢令怡便在树枝间逃窜了起来,然而蛇群们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森林毕竟是它们的主场,月孚两人即使在空中也没能立马甩掉蛇群。
两人逃出了很远那些毒蛇才悻悻离去,见蛇群退去,月孚和邢令怡这才停下脚步调整起了气息。
两人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邢令怡十分后怕地拍着胸脯道,“师弟,那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这些毒蛇要追我们。”。
月孚皱眉分析道,“恐怕是森林里也有着强大的灵兽,就比如之前我们在草原中遇到的狼王一般有着强大的灵智。”。
邢令怡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要走吗?”。
月孚谨慎起见道,“还是先走再说吧,毕竟我现在才三阶,师姐你又没有很强的战斗力,等我的实力突破到中阶再来猎杀它们。”。
就在两人准备离去跳下树干的时候,两人着陆的地面顿时凹陷了下去,月孚反应迅速将邢令怡护在身下,自己则是充当垫背落入了地下。
“咚”得一声闷响,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月孚起身发现四周嵌满了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矿石,而头顶则是漆黑一片,他们掉落的那个洞已经看不见了,并且根据两人下落的距离恐怕也很难原路返回。
就在两人愣神之际,毒蛇吐信的声音从一处岔路传来,他们不敢多想连忙找了个岔路开始逃命,照这个情况恐怕月孚两人是落入了一个地下蛇窟,这四周犹如迷宫的岔路让两人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随着两人的深入,月孚察觉到四周似乎有些不对劲,只见周围的墙壁竟开始透出丝丝血气,月孚猜测这恐怕是因为此地沾染了过多的鲜血,所以连墙壁都沾染了浓烈的血气。
忽然月孚两人的脚步顿住了,因为距离他们十分近的距离正有一只水桶般粗的猩红巨蛇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巨蛇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便向着两人咬来,还好月孚反应迅速一把将邢令怡推开这才没有让巨蛇得逞,这只巨蛇按照修为是五阶灵兽,它身上散发的是精纯了灵力,再加上它的毒液特性,恐怕寻常的六阶灵兽也不是它的对手。
月孚快速地拉起邢令怡便与巨蛇拉开距离,巨蛇并没有立马发动攻击而是吐着信子嘲讽着月孚两人。
月孚的大脑快速思考,他环顾四周企图能找到可以帮助他们的东西,可惜只有巨蛇身后有着一个血色的杯子,其它便再无更多东西。
猩红血蝰身躯一缩便如炮弹般向月孚冲来,邢令怡眼疾手快地为月孚施展了一道慈航百术·速这才让月孚堪堪躲过这一击。
于是月孚便暂时与猩红血蝰周旋了起来,可惜猩红血蝰不仅速度快,防御更是强悍,即使是有邢令怡的辅助也没办法破血蝰的防,这时月孚就不仅感叹若是他现在是四阶的话必定能够与血蝰一战,可惜没有如果。
眼见邢令怡的慈航百术就要失效,并且在这蛇窟也没办法跑,如果两人就这样一只跟猩红血蝰耗着的话迟早会被耗死,于是月孚银牙一咬来到邢令怡的身边,只见他拉着邢令怡的手并且空着的那只手在嘴中一咬,月孚以精血为引强行施展了一道三级魔法,这是八级魔法中记载的一道水系魔法,冰天雪地。
随着月孚体内的魔力快速消耗,两人瞬间化为了两道冰雕,并且厚重的冰层将两人严严裹住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这招对别人一定没用,但对猩红血蝰这种蛇类是很有用的,因为蛇类的视力基本没有,它们是靠感知周围的温度来分辨敌人的位置,所以月孚以寒冰将两人的体温降到与外界一致,这样猩红血蝰便找不到他们的位置了。
其实月孚也是在赌,万一这只血蝰变异了并且拥有一点视力,那么他们就完蛋了。
还好月孚赌对了,在血蝰的眼里月孚两人就如凭空消失一般让它好生奇怪,它暴躁地围着身后的血杯转了几圈便盘踞着闭上了眸子。
月孚通过手的联系向邢令怡传音道,“师姐,你没事吧。”。
邢令怡很快便回道,“我没事,师弟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了。”。
月孚回道,“暂时是的,没办法,现在只能等它们外出了我们再找机会出去,先调整好状态再说吧,也许它很快就走了呢。”。
邢令怡问出了关键问题,“那要是它们不出去呢?”。
月孚一时无言,沉默片刻后他说道,“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很快三天便过去了,很不幸的是猩红血蝰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两人在寒冰中已是饥肠辘辘,虽然对他们来说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但吃惯了食物的他们一时也难以适应。
这晚一抹月色竟从地窟的各叉路中投到了这里,那月光正好洒在了血蝰盘踞着的血杯之上,一道影子便出现在了面对着月孚两人的墙上。
月孚和邢令怡觉得非常神奇,而朱杀剑似乎是有些意外地在月孚心里轻“咦”了一声。
月孚赶忙询问道,“剑爷,你可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朱杀剑再三确认后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把弓!传说最早的杯弓便是一位上古奇才从杯弓蛇影的典故中取得灵感,他以杯中灵液孕养灵弓,所用的杯越强则生出的弓越强,你眼前的这血杯我想就是孕弓之杯,只是它的品阶还有待商榷。”。
月孚眼放异色兴奋道,“这竟是一个宝物,看来我们也不算运气太差啊。”。
朱杀剑正色道,“你的运气确实不错,按照这个异象想来这把杯弓早就已经成型,那巨蛇围着它正是要吸食溢出的灵液。”。
月孚明了道,“难怪这几日它寸步不离地守着血杯,想必是它也知道这几日月色便要照进来吧。”。
看了一会儿后月孚忽然问道,“剑爷,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将这杯弓拿到手!”。
朱杀剑一脸狐疑地道,“不能吧,你又打不过它。”。
月孚兴奋地盯着弓影道,“万一呢,如果我拿到了它有没有可能将它射杀!”。
朱杀剑确定道,“按照那杯弓释放的威能来看是可以的,但是恐怕你拉开弓都是够呛。”。
月孚此时已被一股冲动占据了身体,他的身体甚至因为兴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内心告诉他一定要去试一试。
于是月孚便在心里坚定地对朱杀剑道,“剑爷!告诉我收取杯弓的方法,我一定要试一试!”。
朱杀剑见月孚如此坚定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它告诉月孚杯弓就在杯中,只要成型后随手一捞便能摄取。
说干就干,月孚立马开始谋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