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月孚的意识再次化为岁辛,这一次他们没有因为头脑一热得罪尤犒三,他们安全吃完饭后便回到了学堂。
春去秋来,很快两年的时间便过去了,岁辛在去年成为了一名引路人,去年新来的新生对岁辛的评价非常高,他深受他们的欢迎,所以今年的迎新岁辛被推举为领头人,他带着上一年的新生代表一起迎接了这一年的新同学。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新生里有一名女孩对岁辛一见钟情,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岁辛开始只是因为女孩的主动以及对爱情的好奇便答应了两人的交往,但随着后来的相处,岁辛对女孩的喜爱越来越深以至于女孩的改变都没有发现。
随着一次暑期返乡,当女孩再次回到学堂时已不似往常的温柔,她对岁辛的称呼也从以往亲昵的“哥哥”变成了“喂”。
即使是这样岁辛只是觉得两人分开了几个月生疏了,所以他也没有很在意。在临近两人相爱纪念日时女孩将一纸书信交给了岁辛便离开了,岁辛在接到书信的一刹便心里一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岁辛看完书信便如失魂般回到了堂舍,他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他的脑中回荡着书信中的内容,而眼角则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着泪。
“我想要的是伴侣而不是爸爸。”
“是我不够优秀,我配不上你。”
“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
信中的话语回荡在岁辛的脑海,岁辛也在一遍遍问自己是他错了吗?他不应该如此照顾她吗?他找不到答案。
颓废了一天,岁辛想清楚了,他觉得分开了又如何,他可以再将女孩追求回来不是吗?大不了从头开始而已。
打着这样的想法,岁辛再次找到了女孩,但见面后岁辛的心犹如被刀割了一般难受,因为女孩的身边正有一位男孩相伴,两人有说有笑地与岁辛打了声招呼。
岁辛僵硬一笑指了指男孩,女孩不在意道:“他是我认的哥哥呀,哦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岁辛躯体一震低头道:“我是想将你以往送的东西还给你,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女孩甜甜一笑道:“不用啦,就当是个纪念吧。”。
岁辛猛地扭头道:“我会放在你房外,再见。”说完便快步离去。
岁辛的心再次破碎,他又一次回到床上流起了泪,就这样岁辛悲伤了七日,他从此心死拒绝所有异性的社交,他也变得不爱说话,不过好在他的兄弟们依旧像以前一样关心着他。
人这一生会怕很多东西,岁辛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自他分手之后他最怕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在学堂中偶遇女孩。
岁辛好不容易用几个月的时间封锁了关于女孩的所有回忆,他强迫自己放下女孩,但两人终究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每每两人相遇岁辛的心都会像坠地一般下沉,他即使再放不下依旧只能每次忍痛装作陌生人一般与她擦肩而过。
偶遇多了,岁辛对偶遇一事就越发恐惧,因为坠心的感觉真的非常难受。
终于,岁辛熬到了毕业,他在镇里安了居,两人在小镇里偶遇的机会比起在同一学堂里小得多得多了,但是岁辛却是会在镇里别的姑娘身上看到女孩的影子,有时更是会把女孩的样子代入到路人身上,所以坠心的感觉依旧时时袭来。
两年后,女孩毕业离开了小镇,但岁辛还是走不出女孩的阴影,兄弟们看岁辛如此煎熬便找机会说要给他安排个相亲,不过岁辛自然是不愿的便一再拒绝。
又是两年后,在这一年的春节,兄弟们不顾岁辛的拒绝偷偷地安排了一个女孩,兄弟们把岁辛架到了女孩的家里吃了一顿饭,女孩叫阿凤,她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没有嗲嗲的声音,也没有出众的容貌,但阿凤对岁辛却是生出了一丝爱慕。
岁辛许是觉得过去了那么就也该改变一下了,于是两人之后时常见面,这一次岁辛更成熟了,他不再冲动,不再闹小孩子脾气,他包容阿凤的一切,两人慢慢也相恋了。
不久两人便结为了夫妻,岁辛终于走出了女孩的阴影,他再次这次明白了何为爱,平平淡淡是爱,轰轰烈烈也是爱,有包容和理解才能长远。
从此之后,岁辛恐惧的东西少了一个,但厌恶的东西却是多了一个,他厌恶惺惺作态,他厌恶背叛又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的人,若是这个厌恶有个标准,那或许就是那个曾经的女孩,但是如果现在那个女孩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指责丝毫,因为他现在学会了控制,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如此。
以前岁辛对女孩充满了欲望,如今岁辛对阿凤也有同样的欲望,但这一次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阿凤不愿意的事他不会逾越分毫,无论是爱欲还是渴望岁辛都控制得很好。
就这样岁辛过完了幸福的一生,阿凤先他一步离开了人世,而他也在孩子们的目送下闭上了双眼。
月孚的双眸缓缓睁开,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眼神明净道:“哀莫大于心死,恐惧因此而生,真爱降临,控己恶人,欲念通达,随心也。”。
月孚缓过神来摘下腰间葫芦喝了一口酒道:“这一次竟然是哀、惧、爱、恶、欲齐来,而且还不是惨死,这火德真君的劫还真有意思,只是这之后应该还有六欲之劫吧,让我看看它还能如何改变。”说完便再次倒地失去意识。
依旧是多罗镇,岁辛在毕业后的某一天被贾朝的皇上贴身太监找到,太监告诉岁辛说他其实是贾朝皇上的嫡子,由于当初起义征战兵荒马乱便将他与一处农户交换了婴儿,如今皇上的江山已稳便派人欲将他接回宫中,皇上虽然爱妃无数,但算上岁辛这个后代却也仅有岁辛一人为男丁,如今皇上积劳成疾已命不久矣便想让岁辛回朝继承王位。
岁辛自然是非常懵逼的,但老太监说得也不像是假话,于是岁辛便跟随老太监回到了贾朝宫中,皇上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十分高兴,他看着岁辛越看越像他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于是皇上大摆筵席,朝中为了太子的归来庆祝了三天三夜,岁辛自小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便也很快沉醉在了其中。
皇上虽然体弱,但他对岁辛的关心却是一点没少,他不仅将岁辛更名为贾岁辛还安排了全国最好的老师来教导贾岁辛,贾岁辛也非常优秀,老师无论是教导兵法还是官场之道贾岁辛都能很快掌握,皇上对贾岁辛非常满意,于是在两年后便将皇位传给了他。
贾岁辛自两年前入宫以来变化极大,他的穿着不再粗糙,每日不同的绫罗绸缎将他装饰得光彩照人,甚至连他的容貌也在其影响下变得更加俊朗。
经过名师的教导,贾岁辛的谈吐变得十分儒雅随和,他不像某些纨绔子弟一般对下人声来喝去,即使是最普通的婢女也觉得贾岁辛十分温和。
入了皇宫伙食自然不会差,而吃得好了最明显的反应便是肌肤的变化,贾岁辛的身体变得健壮,肌肤细腻如玉,若是有人抚摸便会感到细滑无比。
宫中的宫女皆是从国中百里挑一而来,她们的容貌自然不会太差,贾岁辛这两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满足了他对女子的渴望,每日都能见到如花似玉的女孩自然让他饱了眼福,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地位的飙升便荒淫无度,相反他这两年从来没有过分的举动,这也是皇上能如此快便将皇位传于他的原因之一。
随着贾岁辛的登基,朝下臣子对他恭敬无比,在经过几次上朝之后贾岁辛越发地威严,他的皇帝姿态尽显无疑,随后在身边太监的建议下开始了纳妃一事。
贾岁辛广收天下美人,他的后宫越来越多,他的欲望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好在只是在最开始的几次纳妃一度让他沉迷其中,但好在他都控制住了自己才没有被掏空身体。
就这样贾岁辛在朝三十年便退居幕后,最后在满朝文武的送行下进入了陵园。
月孚满脸享受地睁开眼笑道:“还真是呢,皇帝不就是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的最好结合体吗?任何一欲皇帝都能完美体验,却是是一处很好的休息之地。”。
月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他目光向姜燚看去,此时姜燚依旧全身包裹着烈焰,只不过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一些,月孚啧啧道:“这怎么还没好呢,看来还要一会儿了,那不如让我再去享受一下帝王之乐吧,走你。”说完便倒头闭上了眼。
好一阵后月孚悠悠然醒来,他看姜燚依旧没有醒来便起身来到他的身边道:“我都体验了两次了你还没结束,真是的,既然这样就让我看看你卡在哪里了吧。”自语完便一手搭着姜燚的肩闭上了眼。
画面一转,月孚来到了一处青楼,只见姜燚此时正在青楼中左拥右抱,其中一个女子正用嘴叼着一颗葡萄往姜燚的嘴里送。
月孚见到这一幕不禁啧啧称奇道:“啧啧,没想到是卡在这色欲一关,那就让我好好帮帮你吧,嘿嘿嘿。”说完月孚便化为一道曼妙女子扭着仟腰走到了姜燚的面前。
姜燚第一次在这青楼见到月孚这样的美丽女子,月孚化为的女子身上有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所以姜燚看到的第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他放开身边的两位美女拉起月孚的手,这一举动惹得两位美女一阵埋怨。
姜燚温和吐气道:“美人~第一次在这见不来跟哥哥喝杯酒吗?”。
月孚丝扇轻遮脸颊娇羞道:“哥哥~小女子今日才来不懂事了。”。
姜燚双眼放光喜道:“没事没事,来,坐哥哥腿上,我们慢慢聊。”说着便将月孚揽进怀里坐下。
男人总是对弱小羞涩的女子感兴趣,在姜燚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让月孚同意今晚与他一同入睡,姜燚环保着月孚将他抱进了客房。
夜半之时,姜燚手中的动作慢慢多了起来,先是月孚的一双柔夷,随后便是他的一对双峰,就在姜燚要进行下一步时他的双目忽然一怔,随后他不敢置信地结巴道:“这这这,你怎么,下下面是...”。
月孚的声音变回男声道:“哥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随后便是姜燚撕心裂肺的叫声,这一刻仿佛他被玷污一般冲出了客房,他狂奔在大街之上,不过他回想起之前月孚的一幕幕心中不禁有了“还不错”的念头,随后越想越深最后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月孚坏笑着醒来,他走到姜燚的身前等着他醒来,片刻后姜燚意识回归,他看着正在坏笑的月孚感到一阵的恐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月孚就是先前那曼妙的女子,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有点喜欢那样。
随着姜燚醒来便意味着他渡劫成功,周围的火焰也慢慢在消散,姜燚尴尬地咳了咳道:“感谢道友祝我渡劫成功。”。
月孚摆了摆手道:“无需在意,不过你这劫倒是挺有意思的,与其让它消散不如送给我吧。”说完便见月孚双手一捏,只见周围的劫火迅速聚拢,最后化为一颗劫珠落在月孚手中。
月孚收起劫珠便祭出《点神录》,只见此时点神录上开始书写关于火德真君的记录。
“火德荧惑星君,执南方之木生天下之火,其火之精冠绝天地,长养万物,烛幽洞微,火德昭彰,巡行天下。”。
月孚自然明白其中流程,待火德真君的画像显现,月孚郑重一声:“可!”,随后姜燚的身体化为一道精光进入书中,随后很快便再次出现站在月孚的身前。
月孚调笑道:“姜燚,品味不错嘛,我这样的可是绝品哦。”。
姜燚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审官就别调笑我了。”。
月孚搭在姜燚的肩膀上道:“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接下来我们便该回火德城干正事了。”。
姜燚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回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