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秀雨一番话出来。
又顿时叫她眉目舒展。
“也是,只要顾家人一天在宫里没孩子,父亲便会催,那顾娴便不可能置身事外,她还有个生母可捏在柳氏手里呢。”顾清笑了笑。
十天啊。
又转念一想。
这么想,时间不算很久了。
所以顾娴打算怎么做呢?
然而这边得到金宝林晕厥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她刚用了早膳。
宁昭仪那边的人就来传话,问她身子如何,回来休息的 可好,是否能诵经给宁昭仪祈福了。
可是把玉珠给气的不清。
顾娴眯眼,“你去提人参,下午咱们去看看金宝林,”这人都昏倒了。
不去不合适。
然后便叫人传话个宁昭仪,说她今儿身子还不舒服,暂时不能去。
宁昭仪的人明显不大高兴。
但顾娴可懒得管她高兴不高兴。
所以傍晚时分,顾娴去了一趟金宝林的寝宫,金宝林的奴才倒是感激的很,只顾娴看了床榻上昏迷之人骨瘦如柴的模样。
心里感慨的很。
暗道这是何必呢。
招惹了珍妃,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她也不同情就是了,要知道,金宝林之前可是差点把她也给坑进去了。
不过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些妃嫔。
顾娴坐了一会儿,看时候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时,哪想来看诊的太医却骤然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金宝林娘娘这脉象……看着像是滑胎了。”
可想而知。
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震惊表情。
妃嫔都傻眼了。
“滑胎?”
特别是珍妃,刚带着夏荷进屋,听到这信儿差点直接晕厥了过去。旋即焦急过去。
“她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太医却手再度摸上人脉搏,过了一会儿才道,“的确是滑胎了。”
“之前该是有孕两个半多月了。但胎儿不稳,加上这几日劳累过度,所以……”
珍妃眼前一黑。
只觉几欲呕血。
两个半月。
那不就是大选之前,金宝林最后一次侍寝的时间?
屋内所有人也不敢再说话。
顿时。
宫殿内安静的像是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叫人听的清清楚楚一般。
鸦雀无声。
顾娴眯眼。
看着床榻行那病弱苍白的女子,又看看她小腹,垂下眼若有所思。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
珍妃宛若失去了力气一般咕咚那么跌落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怎么会这样。”
她心心念念着自己要自己人怀个孩子。
金宝林却流、产了??
之前那她那么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脸色一沉,她起身,“啪”的一巴掌,便打在金宝林的奴才脸上。
“啊——”瞬间那丫鬟一声尖叫,惨白瘫倒在地,“娘……娘娘……”
“混账!你们主子月事什么时候停了你都不知道,要你这奴才有何用!!”
丫鬟眼泪掉下来。
心说他们主子月事一直不太准,之前也有过体寒,偶尔一个月两个月不来的时候,所以一直在吃药调理。
前两个月也是如此。
哪里知道居然是怀孕了。
“蠢货,还不把他拉下去!”珍妃怒呵。
丫鬟瞬间瞪大眼。
却还没惊呼,一把便被捂住嘴带了下去。
消息很快传开。
而因为有孕甚至都没诊断出来又没了的这事太过于惊骇。太后那里知道后都呆住了
“怎么就流了?”
“说是这阵子累着了。”常嬷嬷忙上前就道。
太后诧异,后顿时面露可惜之色,“陛下的孩子少,这金宝林,可见是个没福气的。”
后宫能伺候陛下的人每个月也就那么几个。
有时候陛下都不进后宫。
这难得有个又怀上了。
又没了。
这……
“罢了,既然没了,那也没法子,你去差人送去她那边些药材罢,叫她补补身子。”
“是,太后娘娘。”
而不多会儿。
咸福宫内。
没去探望金宝林的宁昭仪闻言不可思议,“她居然怀上了?”
“就伺候那个几次就怀上了?”,
她记得。
皇帝去金宝林那找人侍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这……
兰儿却吁了口气,“还好没了,要是真叫他生下来,万一是个男孩儿,岂不是珍妃娘娘就有了和咱们对抗的砝码了?”若是金宝林真生个男婴,那这未来可就麻烦了、
宁昭仪心里确实知道也是这个道理。
勾唇笑了笑。
“你去拿些东西,今儿我没过去,她滑胎这事咱们宫里还是得提东西过去瞧瞧的。”
兰儿点头,“娘娘,放心,奴才一会儿就叫人把东西送去。”
不过因为后宫众妃嫔因为今儿下午不少人去探病金宝林,早早的都是知道了。
直至这消息传开。
他们也并不觉哪里奇怪。
只是唏嘘感慨。
这金宝林的命可真不好。
好不容易有孕了。
居然没了。
这放在他们身上,可真是要哭死了。
所有人都在为金宝林可惜,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总之心情十分复杂。
只有晚上从御书房出来的萧阳闻讯脸色淡淡的,倒是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廉只能小心翼翼的打量对方表情。
萧阳只道,“既如此,就按照珍妃的意思去做就成,”
陈廉恍然。
这便是说,珍妃娘娘怎么处理金宝林,陛下这边不会插手就是了。
可是珍妃怎么可能会好好对金宝林呢?
没错,若是金宝林这胎没了前被发现,珍妃还可能会放他一马,如今孩子也没了。
叫珍妃又恨又气。
连带着给金宝林看诊的太医她都懒得叮嘱,金宝林这边的奴才贴身丫鬟都被她换了几个。
大气都不敢出。
至于反抗,那是万万不敢的。
不过珍妃碍着面子,也不会这个时候直接叫金宝林去死就是了。
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了不是?
不过哪想金宝林这一昏睡便是两日都没醒过来,第三天好不容易被灌了好几次汤药后。
总算睁开眼,哪想入目便是陌生的丫鬟和完全不熟悉的奴才,“你们是谁?”她错愕瞪大眼,咳嗽了两声,这才从榻上爬起来。却喘着气,整个人骨瘦如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