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瞪圆了双眼。
萧阳忽然逼近,鼻尖抵着她的,唇若有若无轻啄她一下。
睫毛轻颤,顾娴嘴角翘起。
萧阳呼吸渐重。
就在他骤然要低头深吻时。
忽然却又顿住了。
“不成,太热了。”唰的起身,萧阳又将顾娴放下了。端着桌子上的凉茶就灌了好几口。
顾娴:???
见人这样子,没忍住就笑出来,她起身,掏出怀里帕子给人擦擦额头上面的汗珠,“陛下,不若去沐浴吧。”
这么热。
就是要洗一洗才能凉快。
萧阳自然没有不同意。
他背后的汗都把衣物之类的弄透了。
于是不多时。
二人便先后进了浴房。
顾娴其实是不大想和对方一起沐浴的,可是萧阳非要……
她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被人看着。
所以裹着一层浴巾将整个人就埋入了浴桶之中只留下一颗脑袋。和啃萝卜的兔子似的。
看的舒展着双臂斜靠在浴桶旁的萧阳好笑,
“之前朕说了几次,你都不愿,看来真是抗拒的很。”
顾娴吐了口泡泡,咕噜咕噜的,哼了声。
心说她还就不喜欢被人看着沐浴怎么了。
总有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嘛。
萧阳勾唇。
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只一手斜撑着耳畔,歪着头,就那么半潋着眸子看着她。
顾娴:“……”
“陛下,您还是说说话罢。”
这样……
更尴尬好嘛……
萧阳挑眉,“你倒是要求挺多。”
顾娴:“……”
其实萧阳是有些心猿意马的,这个时候想要做点什么……可是顾娴总是和个兔子一样缩在角落里。
看的他倒是也不忍勉强。
所以两个人好容易洗完了出来的时候,顾娴松了口气。
她穿上衣物。
高兴的赤着白皙的脚转身,“陛下,这是后面绣房新裁剪出来襦裙,好看嘛?”
这可是她参考了现代的一些睡意裙子做出来的。
既方便,在古人看来,应该又不会特别离谱。
然而下一秒话没说话陡然身子一歪,忽然她就被拽过去。
“陛下?”
萧阳低头,拽开她衣物,猛地就在她腰上亲了一下,
顾娴:!!!
抱着人,将人就抵在屏风上,萧阳勾起人耳边一律碎发,“朕还是觉着,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
结果两个人出了浴房的时候,还是迟了很多很多。
咳咳……
总之是过程无法详细赘述,很是……不可形容就是了……
顾娴反正是晚上吃的那些膳食什么的,全部消化干净了,萧阳心情也不错。
抱着人坐在膝盖上。
还用帕子给人擦头发,“你这般娇弱,日后生产怎么办。”
顾娴暗自翻了个白眼。
心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说那么多作甚。
彼时端茶出来的陈廉忍不住也笑呵呵的,“陛下每次来顾娘娘这里,总是能心情好些。”
玉珠给人上了一盘冰凉的瓜果,“公公,天气热,您吃些解解暑、”
陈廉见人殷勤,也没拒绝。
笑呵呵的接了。
尝了一口,果然是冰甜凉爽的紧。
忍不住就舒了口气。
而彼时深夜里,来了慎刑司那边打探消息的珍妃宫里的宫女也匆匆离开,一回到福宁宫把掏了银子套出来的话儿一说。
顿时,珍妃脸色大变。
“当真是金宝林?你确定没听错?不是顾娴做的手脚,而是金宝林?”
那奴才跪在地上,“回娘娘,千真万确。奴婢给了不少银子,那慎刑司的人才愿意吐口。”
“哗啦”一声。
珍妃一把挥开了桌上的茶盏,“贱人!真是个贱人!我竟然扶持了个白眼狼!”
她原本以为。
巫蛊之术这事多多少少到底是和顾娴脱不开关系的,虽然明面上和她无甚关联,但是后面多少事千丝万缕的关系,哪想……
“好一个金宝林。”
忽然,珍妃又笑了起来。
周围的奴才见状心里一哆嗦。
夏荷也难得后颈有些发凉。
深吸了口气,好半晌,珍妃这才缓过来,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去,明儿早上传话儿给金宝林,叫她过来一趟。”
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
金宝林既然敢如此,那就莫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
“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再醒过来便是晌午,顾娴先是看着头顶房梁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身。
昨儿她晚上太累了,睡死了直接。
玉珠忙上前给她穿鞋,一边道,“陛下天不亮的时候就走了。”
天不亮?
顾娴一愣。
虽然上朝的时间也不算晚,也也是天微亮之后啊,顿时察觉出哪里不对。
她皱眉,“你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我,直说便是。”
玉珠有些踌躇。
最后还是叹气,“娘娘,是快上朝前,宁昭仪娘娘那边的奴才过来传话儿,说是宁昭仪醒了,陛下便提前走了。”
原来这样……
顾娴眯眼。
不过很快笑了笑,“直接说便是,干嘛遮遮掩掩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玉珠一愣。
顾娴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反而倒是金宝林那边的情况我比较感兴趣,”
啧。
差点把她也给坑了的人。
她可不会这么善良的希望对方有个好下场。
……
“娘娘,您如今可不能下地,太医说了,您现在虽然还不算是流、产,但是非常危险,很容易孩子就没了。”
咸福宫里,刚送走了皇帝的兰儿见宁昭仪下地忙就制止住她。
宁昭仪笑了笑,“我知道。”
“我只是想换个躺的的姿势。一直这么靠着,有些累。”
“那也不行,您别动,奴婢扶着您来。”兰儿忙道。“方才陛下临走的时候都说了,要奴才再精心些。莫要叫您伤了。”
宁昭仪点头。
于是兰儿小心搀扶住她后腰,叫别的奴才换了个软枕放在人身后。
顿时,宁昭仪舒服的吁了口气。
“顾才人那边如何。”
毕竟也算是她又把陛下从那边叫过来了。
兰儿端着汤药的手一顿,然后冷哼一声,坐下来,“什么如何不如何的,”
“您有孕了差点小、产,陛下担心您过来了,她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