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你我如此缓慢行军,不知袁家二位公子是否有所戒备?”
逢纪看向郭图微微一笑。
“公则,你我自邺郡出发已有半月,若袁家兄弟还未得到消息,那么此二人就相当愚蠢,袁家覆灭便是天意!”
“哎,希望二人有所动作,不然便是辜负你我二人良苦用心!”
“公则所言甚是,若非看在袁绍当年有恩于你我,岂会给予袁家兄弟二人的机会!袁家兄弟之命运只能看其造化!”
正当二人谈论之时,就见不远之处一骑飞奔而来。
“大事不好!”逢纪见上党方向飞来一骑,心里咯噔一下。
就见一名军士飞奔到了二人面前,高声喊道:“奉虎豹骑督曹将军之命,传令逢先生,郭先生,今袁氏兄弟已灭,二位先生已无需前往上党郡,命二位先生即刻领兵返回邺郡向魏王复命!”
郭图逢纪二人闻言,相互之间面面相觑,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曹将军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回二位先生问话,没有其他军令!”军士回了一句后便即刻拨马回转疾驰而去。
军士走后,二人沉思片刻,就见逢纪开口说道:“公则,今袁熙袁尚已灭,我等前往上党郡已没有意义。”
“元图所言极是,袁氏兄弟之事我等已经尽力,如今曹纯灭了袁氏兄弟必然即可返回邺郡,向魏王复命,我二人不可在此停留过长,也需尽快赶回邺郡,向魏王复命!并向魏王请罪,如此方可保全你我身家性命!”
“公则言之有理!”逢纪点了点头后随即高声大喊:“来人,速速传令全军将士,即刻起,所有将士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邺郡!”
“是!”传令军士高声应道。
曹纯剿灭袁熙袁尚后,随即率领大军押送袁氏家眷前往邺郡。
大军快到邺郡城门之时,许攸看了看军中的袁氏家眷,想起许家上下百余口被袁绍所灭的情景,不由大笑起来。
“袁绍啊袁绍,你英雄一世,称霸河北十余年,当年是何等的风光,想不到你死之后,你袁家数百口性命不保,袁氏也从此覆灭,你若知晓,会有何感想?哈哈……!”
许攸狂笑几声之后,又看向曹纯说道:“曹阿瞒若没有我许攸相助,有何努力能够一统河北之地,若没有我许攸,如何覆灭袁氏,取得河北之民心,若没有我许攸,恐怕曹阿瞒早已被大楚所灭。”
“许攸不许无礼,应该称魏王!”曹纯见许攸对曹操不敬,心中大怒,两眼怒视许攸,高喝一声。
许攸一看曹纯发怒,不由的冷冷一笑。
“怎么,难道我许攸说错什么了,魏王是你们这些臣子叫的,攸与曹阿瞒乃少年之交,又有功于曹阿瞒,难道攸叫不得吗?哈哈……!若非我许攸,你们这些人早已是孤魂野鬼!是我许攸救了你等性命,今不知感恩,竟然敢对攸不敬,简直狂妄之徒!”
曹纯听后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许攸,你若再对魏王不敬,休怪我曹纯无情!”
许攸冷冷一笑道:“我许攸就叫了曹阿瞒,你能怎样?就是曹阿瞒在面前,我许攸也是一样如此,就叫他曹阿瞒,你待怎样,还敢杀我不成?哈哈……!”
“找死!”曹纯大喝一声,随即握紧手中大刀,劈向许攸。
随着噗呲一声传来,就见许攸人头落地,鲜血如泉水一般从许攸身体中喷出。
一旁的副将一看许攸身死,吓得脸色惨白,随即拍马上前。
“曹将军一时冲动将许攸斩杀,曹将军如何向魏王交代?”
曹纯看了看手中大刀,又看了看许攸尸体,冷冷一笑。
“一个许攸,杀了就杀了,此等狂妄之徒留之何用?等进入城中,本将自会向魏王请罪!”
只见曹纯用大刀一挑,将许攸人头挑起,随即挂在腰间。
“进城!”曹纯大刀一指,高喝一声。
邺郡王府,逢纪郭图二人跪在曹操面前连连磕头。
“魏王,魏王,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你们错在哪里?说一说吧!”曹操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用眼神打量着二人。
“魏王,是属下该死,是属下该死,一路之上延误战机,没有能够及时赶到上党郡诛杀袁氏兄弟,属下有罪,属下有罪!”逢纪不停的扇着耳光说道。
郭图也在一旁用手掌不停的抽打自己耳光说道:“是属下辜负魏王之恩,属下该死。”
曹操看着二人被手掌打得血红的双脸,冷冷一笑。
“好了,少在此惺惺作态,故作委屈,孤来问你们,你们需如实交代,若有一句假话,你们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是,是,属下一定如实回答,不敢有一丝隐瞒,还请魏王明鉴!”逢纪郭图二人连连磕头回道。
曹操两眼盯着二人问道:“邺郡距离上党多少路程?”
逢纪闻言偷眼看了一眼郭图,随即向曹操回道:“回魏王,邺郡距离上党约有三百余里!”
“三百余里!”曹操重复了一遍后冷冷问道:“三百余里路程,你们走了多少天?”
“回,回魏王,我,我们走了十天!”郭图战战兢兢回道。
曹操听后气得嗷嗷直叫暴跳如雷,冷笑数声。
“好,好,哈哈……,不愧是郭公则逢元图,两万大军,三百余里路程,竟然走了十天,你们这行军速度是够可以的,难道你们是乌龟吗?爬去上党的吗?”
曹操说罢两眼冷冷的看向二人。
“魏王,魏王,属下也是纯属无奈,有不得已的苦衷,出发那几天正好遭遇狂风暴雨,一路之上行军困难,军中将士多有感染风寒,属下担心军中将士受损,有愧于魏王重托,这才延缓了几日,还请魏王恕罪!”
逢纪辩解之时不时看了看郭图。
“魏王,魏王,元图所言非虚,两万将士有一半多感染风寒,身体出现不适,上吐下泻,一路元图也有感染风寒之状,上吐下泻已经好几日了,所以一路之上耽搁了几日,还请魏王恕罪!”
逢纪一听心里这个气啊,看了一眼郭图暗骂道:“郭图,你他娘的才上吐下泻。”